“你为什么不让她说?”
霍西州冰冷地看着亡九,很不喜欢对方的态度。
亡九双手环胸,了然自得:“因为我知道她即将要说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的,问我就可以。”
“呵。”
霍西州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抬手摁住隐隐抽动的眉心,压低嗓音道:“那你说,我只想听有用的消息。
不要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晚儿和平安还在等我回去。”
亡九面色微沉,嘴角笑意淡去,插在两腋的手热了热,暗忖:方才怎么不照着对方脸上多来几巴掌,现在好了,没机会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实打实地看不上霍西州把晚儿拎出来的举动。
这是在跟他炫耀自己有娇妻幼子,一家团圆合美么?
“不想说了。”
霍西州拧眉,静看亡九良久,见对方还真的不打算开口,他直接朝屏息观望的钱雨婷走去。
“跟我走。”
(因苏晴晚不喜欢背后嚼弄事非,所以霍西州并不知道和苏晴晚严重不对盘的人就是眼前的女人。
)钱雨婷忍着战栗,纤细笔直的腿跟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地面上,兀自捏着手心,强自镇定。
左有狼右有虎,她跟着霍西州去找苏晴晚,指不定苏晴晚要怎么对付她。
只有...钱雨婷眼含焦急地看向亡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她身旁这两个男人没有一个会给她生路。
但早死和晚死,差别巨大。
亡九到现在都留着她,肯定有所顾忌。
钱雨婷把心一横,朝亡九跑过去。
亡九眯了眯眼,对突然朝自己奔来的钱雨婷瞄了一眼,就知道这女人的心思。
他呵呵冷笑,“柿子挑软的捏,你以为我是软柿子?”
抬手就将钱雨婷的脖子扼住,提起来,重重甩到一旁。
肉体凡胎又一直在流血,跟地面剧烈碰撞接触的一瞬,钱雨婷就晕厥了过去,连哼哼都没来得及。
霍西州默。
半晌,他看向亡九,“你做贼心虚?”
若不是心里有鬼,亡九有必要在他质问云崎的时候,频频打断他的进程?
“你哪里看到我做贼心虚?
我只是不想堂堂一个少帅被个阴险女人糊弄,丢我的牌面。”
亡九掸了掸肩上的灰,嘴角虽然在笑,但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他对霍西州被救后不感恩戴德,还一味自大的举动很不满意。
但考虑到两人在这再争辩下去,只会耽误正事。
他还是退了一步,“倭人的诡计我在刚才已经通过术法知晓。
敌方对秦王墓志在必得,虽然不久前,倭人的一批先潜部、队才被你派出去的人马拦截斩杀,但是接下来还会有几波人,采取不同的方式接近秦王墓,以求谋得秦王墓至宝。”
“他们贼心不死,我霍家几十万的军士不是吃素的,无须担心秦王墓不妥。”
“这次不一样。”
亡九的语气凝重起来,“他们请到了一个人来协助进入秦王墓,我对赢那人没有十足的把握。”
霍西州眼眸轻转,语气中有了意外的情绪,“你在这世间,也有难以对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