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轰轰——”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某个机关启动的声音。
流月和独孤傲对视一眼,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地面突然出现一个缺口!
“咚!”
流月瞪大眼睛,直接开始往下掉!
“月儿!”
独孤傲想去拉流月,但缺口却以最快的速度,立刻闭合!
“月儿!!!”
“砰砰——砰砰——”
独孤傲猛锤地面,势要把地面锤出一个洞,好以此去寻找流月。
但这块地,是由最坚硬的金刚石打造,任凭独孤傲怎么捶打,除了飞溅起一点灰尘,其余再无效果。
但饶是如此,独孤傲依旧红着眼睛,继续发力,一锤又一锤,狠狠敲打!
“砰砰!!!”
“砰砰!!!”
……
地面是猛烈的撞击声,地下却是诡异的寂静。
流月经过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怎么回事,就掉在了一个幽暗潮湿之地。
幸好她身子骨健朗,又有灵虚指环护着,否则这一摔,绝对要断条腿。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
剑灵小声问候道。
“我没事。”
流月定声回答,然后拿出一颗夜明珠,开始观察四周的景物。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通道,和流月在第一层碰到的地下宫殿,有一定的相似。
流月没时间多想,她立即动身,开始寻找出路。
而没走多久,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连忙收好夜明珠,然后躲入暗中,先观察情况。
这一听,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消息!
“使者大人,这个地方真的有上古神尸吗?我们转悠了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现啊。”
东方胜聒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秦烈没有回答。
东方胜又继续说道,
“使者大人,我们幽灵宗的人,从初入古战场的十五人,到最后只剩三人!
老大刚才又突然消失,到现在只剩我们两人。
唉!昆仑镜没弄到手,如果上古神尸也弄不到手,回去之后怎么交差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烈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东方胜闻言,立刻阴险一笑,老实交代,
“使者大人,我听说萧流月现在,是幽灵宗的重点盯梢对象!我们只要把她抓住,然后带回幽灵宗。
我相信,舵主大人看在萧流月的份上,肯定不会和我们计较!
还有,最好先把萧流月的手脚砍断,那丫头太精了,让人防不胜防!”
“说完了吗?”
“说完……了……呃……使者…大人……饶命啊……”
东方胜神色痛苦,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完全喘不过起来。
秦烈黑着脸,恶狠狠地威胁道,
“东方胜,老子警告你,不要打萧流月的主意!
否则,老子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烈说完,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在东方胜还有一口气时,才终于收手,“砰”的一声,将秦烈踢到墙上。
“咳咳……咳咳……”
东方胜吃力地爬起,一张脸是充满了恐惧,还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他艰难地站起身,不再废话,心里却将这笔账给狠狠记下。
秦烈,你不过仗着你老爹是舵主,有什么好拽的?
等有一天,本太子当上舵主了,定要将这屈辱,十倍还之!
流月躲在暗中,听见东方胜和秦烈的对话,神色有些微妙。
关于秦烈对她的维护,她没有任何感觉,那个渣男,上辈子害了她,这辈子又害了她,她恨不得无时无刻扎他小人!
也许是情绪太激动,流月的气息乱了一拍!
但就是这小小一拍,让秦烈发现了。
“谁在那里?出来!”
秦烈一边喊,一边移动身形。
说完之后,他就准确锁定了流月的位置,然后突然出现在流月面前!
流月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不戴面具的秦烈,那满目烧疤脸,再加上诡异又紧张的气氛,简直堪比见了鬼!
她直接“啊!”的一声,直接叫出声!
秦烈听到流月的声音,再看到她惊吓的表情,眼底有了一层浓浓的自卑。
他怕她再次被吓住,于是连忙戴上面具。
但这事若换做其他人,早就被秦烈,直接一刀咔擦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
秦烈戴上鬼面具后,小声道了一个歉。
流月没有回答,她先深吸一口气,平复平复心情。
然后,她再从暗中走出,冷冷地看着秦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缘分真是奇妙,我们又见面了!”
秦烈看着流月的笑,虽然这笑很假,但他依旧很开心,尤其是听到“缘分真是奇妙”这六个字。
他总觉得,月肯定还想着他!
于是,他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当然是找你啊。”
流月继续冷笑。
秦烈听到这个答案,高兴得差点上天,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流月的表情。
东方胜站在旁边,看见突然出现的流月,以及流月脸上的冷笑,顿时觉得不妙!
不过,因为秦烈刚才揍了他,所以他并不准备提醒。
在这种微妙又奇异的气氛下,秦烈兴奋说道,
“月,你是不是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比独孤傲更爱你!”
“不不不,还是让我‘疼’你。”
“疼我?”
秦烈有些诧异。
流月不再废话,抡起拳头,直接开打!
“砰砰砰!!!
砰砰砰!!!”
“该死的秦烈,臭秦烈,老娘忍你很久了!没想到你不仅这辈子坑老娘,上辈子也坑老娘!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一直折磨我?
可恶!
可恶!!
可恶!!!”
流月越打越用力,每一招都入肉断骨。
秦烈承受着剧痛,但并未还手。
他注意到流月的话,上辈子坑她?是指在21世纪,在地狱岛的时候吗?
如果是那件事,她怎么打,他都不会哼一个字,这是他欠她的。
“轰——”
流月继续殴打,打了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停手了。
不是因为她同情秦烈,所以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她手打痛了,没力气了。
“靠,这次先放过你,记住,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看见一次打一次!”
流月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秦烈咬着牙,忍住身上的剧痛,声音低沉又充满威慑道,
“站住,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