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刘夺问起景哲毅的情况,后者摇摇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百年物是人非,他的几位朋友都是礼节性的客气,指望他们打听到真敖和上官通盛的消息不现实。
“前辈,求人不如靠自己,在俊彦斗场上展示翰元大陆修士的实力,聪明人当知道该怎么办。”刘夺给景哲毅倒茶。
景哲毅笑笑:“嗯。你今天就展示的不错,收益颇丰。连我看得都后悔当初没涉足炼金术了。”
“前辈,话说到这品茶没有意思了,咱喝点?”刘夺心里有事,需要用酒刺激一下。
“可以,我知道青儿她们给你准备了不少好酒。”景哲毅同意。
几杯酒下肚,刘夺便说了自己将本地三大势力搓火在一起的过程,为此景哲毅恐怕要失去卢群这个朋友了。
“哎!”景哲毅饮尽杯中酒:“朋友是互相认同、互相帮助,像雨中的伞、夜中的灯,我们之间的情谊已经淡薄,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此说来,前辈不会怪我?”刘夺放下心来。
“怎么可能?你的方法巧妙,换我是做不来的。”景哲毅举杯与刘夺共饮。
此刻的卢家,卢群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卢汉、卢克违反规则,江家联合其他不眠镇有头有脸的势力将二人禁足一个月,尽管没有耽误卢汉出发参加俊彦斗场,但卢群咽不下这口气。
“景哲毅、刘夺,你们给我等着。”卢群咬牙切齿,捏碎茶杯。
江家!
江雪向其二叔江泰华叙述着今天的情况,不眠镇只是江家的众多据点之一,总部在东武界主城东武城。
“哦!技出多门呢,”江泰华饶有兴趣:“万宝图鉴必须留在江家,那是参加万宝联盟鉴宝活动的捷径,这个叫刘夺的也要拉拢过来,雪儿收敛一下大小姐的脾气,人才要尊重。”
“二叔,那小子倔得很,不给我甩脸子就不错了。”江雪嘴撅多高。
“这趟外差有点意思。他明天还会去交易区?”江泰华打算亲自出马。
“肯定。刘夺收玩元石还没给人驻颜丹呢。没跑!”江雪很肯定。
说起驻颜丹,与刘夺住同一家客栈,在豪华顶层包间内,一位女修端坐,手里把玩着那颗中级驻颜丹,旁边站立着那位求顶级涌元丹的老者。
“齐老,你说刘夺能炼高级冲元丹,怎么这驻颜丹才是中级的啊?”女修问道。
齐老便是那位老者,恭敬的答道:“公主,想来是时间不够,刘夺会的那么多,这么年轻,不可能齐头并进。”
“他会不会是父皇嘴里的毁灭者?”这位公主天灿晨是天域门门主天清扬的女儿,她和齐老来到边陲小镇是为了一则预言。
天域门有专门的天相师,他们预言武源大陆会有大动荡到来,旧有格局被打破、新的秩序被建立,一切源自一个被天相师们称之为毁灭者的手中,毁灭者具体的身份无法确定,只知道在东武界,因此天清扬派了几组人四处寻找。但东武界很大,找到的希望渺茫。
“不好说,天相师们给出条件太少,毁灭者可不是只有点手艺、有点脾气就能当的。”齐老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没有头绪。
“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搅和的天域门不得安宁,我要是父亲都把他们咔嚓了。”天灿晨摆摆手做了个挥刀的动作。
“公主切不可胡言,存在即有道理。”齐老赶紧阻止,天相师是门主最信任的一群人。
“刘夺还欠着驻颜丹,明天再试试他。”显然天灿晨对刘夺的兴趣更大,出天域门就不想那么多,怎么开心怎么来。
“公主有什么计划?别再被套进去,刘夺的智商不一般。”齐老问道。
“一个只知搜刮元石的家伙能厉害到哪去?瞧我的。”天灿晨信心十足。
“那是受环境所迫。他来自的大陆叫旱元,乃元石贫乏的意思,但人家自己叫翰元,取资源浩瀚之意。”齐老倒是理解刘夺的举动。
“呵呵,我看是喊冤吧。”天灿晨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刘夺出摊,已经有人等在这里。
景哲毅一旁闭目打坐,他想带刘夺离开是非之地,但更赞同后者言出必行的方式,走之前要把订单完成。
景哲毅的出现没有让众顾客惊讶,刘夺昨天惹的事不少,需要一个大人物压场子,这样生意才能安稳。
七份驻颜丹很快交付,昨晚炼的顶级涌元丹告罄,又有不少元石入帐,甚至连景哲毅都不淡定了。
刘夺知道景哲毅担心自己的安全,因此推掉所有丹药订单,只做一些看着不复杂的鉴定,等着卖完涌元丹就收手。
“害怕,想跑?”找事的来了,卢群握着长枪出现。
“卢兄,这是干吗?”景哲毅站起,心情复杂,卢群把仅存的那点情谊冲击的荡然无存。
“跟我这装呢!问问你身后的崽子做了什么好事?”卢群枪尖点指刘夺。
“卢兄,咱们这个岁数和境界,有话好好说。”景哲毅隐忍不发,能解释清楚最好。
“景哲毅,你个伪君子。家中琐事繁多、招待不周,你至于耿耿于怀,暗中指使刘夺挑唆,害得我儿被禁足吗?”卢群知道教训刘夺绕不过景哲毅这关,索性连后者一块包进来,用的是和刘夺昨天差不多的招数。
“好吵!生意都没法做了。”刘夺正给一位尊修专精的修士鉴定武器到关键阶段,戛然而止,搞得后者对卢群怒目而视,更别说后面排队的几位了。
捆绑舆论吗?我刘夺才是行家。
“出来就好,把事情说清楚,给我卢家赔偿。”卢群心虚,枪也回到背后。刘夺和景哲毅不会永远呆在不眠镇,找回脸面后,卢家还要继续生活。
“江家大小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什么好解释的。”刘夺瞥见人群中的江雪和江泰华,一句话把江家推了出来。
“胡说八道,你怎么说卢家和不眠帮有染?证据呢!”卢群才不相信刘夺来两天就能找到什么线索,凭推测可不行。
“卢前辈太妄自菲薄了,别人用证据,你作为尊修还用这么麻烦?”刘夺嘲讽的看看卢群,语气转冷,狠狠说道:“发规则誓言,说卢家与不眠帮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天打雷劈。”
接着刘夺拔出匕首抵到自己脖子上:“你要敢发,我立刻自尽,这赔偿满意吗?”
刘夺闪光的双眼、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侧目,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家伙,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来应对卢群,下面就看这位满腹委屈的卢家主了。
卢群面如死灰,的确不需要证据,但还有比规则誓言更有说服力的吗?
“作为八阶尊修,岂能拿规则如此儿戏,随便发誓言,你给我等着,俊彦斗场上收拾你。”卢群憋半天,扔下句话,转身就走,其含义不言而喻,卢家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不仅如此,卢群不能飞走快速离开,一路上受尽白眼、讽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儿心情好,开业大酬宾!”刘夺那边又招呼上了,话入卢群耳,好悬没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