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难道吃坏肚子？不然，那么着急。
几分钟后，听见柳雪茹叫他，于是走到门前。
问道：“你没事吧？”
“那个……你帮我去楼下买包卫生用品去，我急用。”
传来柳雪茹羞涩声音，杨凡暗自纳闷，里面不是有卫生纸吗？莫非不够用，应了声匆匆下楼。
他在楼下超市买了包质量好点的卫生纸，又匆匆赶了回去。
“买回来了。”
杨凡冲卫生间里喊道。
“放在门缝边。”
很快，一只葱白嫩手，通过门缝拿走卫生纸。
“买错了，这不是我要的，我要卫生巾。”
柳雪茹的声音再度传来，可以想象她看到卫生纸那刻表情有多丰富。
原来是那玩意，咋不说清楚，害得白跑一趟，杨凡苦笑着再次去了超市。
见店里没人，低声对营业员道：“给我拿包卫生巾。”
那营业员瞟了眼杨凡，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问道：“请问要什么型号？”
杨凡头一次买，哪知道还分型号，“你给介绍下。”
营业员不过二十左右岁，以为杨凡故意戏弄她，板起脸道：“分夜用和日用，还有超长夜用，你要哪种？”
杨凡一听，忙道：“三种各拿一包。”
营业员从货架上取出三包，递给他后去了一边。
在前台付完钱，出了超市，杨凡感觉跟做贼似的，不就是问下型号，至于拉下脸吗？她的职责好不好，就算问她怎么使用？总得讲下吧。
回到房间，柳雪茹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正等着他，见他买回三大包，额头顿时爬满黑线，抓起其中日用的，重新关上门。
连句谢话都没有，杨凡将剩下两包放在桌子上，打开电视，南州新闻正在报道小女孩遇害案，说是警方正在全力侦破中，可杨凡心里清楚，中年和尚心狠手辣，行踪不定，警方未必抓得住。
柳雪茹出来，见杨凡脸色不好，以为给她买卫生用品不高兴，“花多少钱，微信转给你。”
“没多少，算是孝敬你的。”
柳雪茹面露窘态，没听说送卫生巾的。
白了他一眼，“剩下的你自己留着用吧。”
杨凡从沙发上差点滑下去，他一老爷们用得着吗？问她还去不去展会，柳雪茹回屋重新换回套裙，和杨凡一道前往会展中心。
这次，杨凡比较谨慎，始终陪伴在柳雪茹身边，俨然充当起护花使者，直到她进入自家展厅，有几名工作人员陪着，他才有时间上厕所。
“老板，你家的黑灵芝多少钱一斤？”
杨凡路过一家展位时，正好听到询问黑灵芝，不由得停下脚步，扭头望去。
展厅里就俩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是客户，年纪都不大，五十左右岁。
展位老板应道：“纯野生黑灵芝，假一赔十，货真价实，我从不虚抬药价，量大从优，一千五一斤。”
客户听后，拿起黑灵芝仔细瞧了瞧，摇头，“都不是外行，明明大棚出来的嘛，我的需求量比较大，一斤五百，愿意的话就先要几百斤。”
“这位老兄，你真会开玩笑，就算大棚种的黑灵芝，也不低于八百好不好，既然是行家，难道你不懂行情？”
“五百一斤，你有多少卖给我。”
哪有这样砍价的，展位老板极为不爽。
中年客户脸色一红，哼道：“黑灵芝不只你一家，要是不卖，我去别家买去。”
“就算跑遍所有展厅，也没哪个傻帽把黑灵芝卖给你，净想好事。”
展位老板黑下脸，心说滚你的吧。
那客户大步出了展厅，从杨凡身边经过。
二人谈话完全落入杨凡耳朵里，机会来了，他疾步上前，“大叔，等下。”
中年人回头，见杨凡眼生，问道：“什么事？”
“你是不是需要黑灵芝？”
杨凡直接问道。
中年人点头，“野生的，你有吗？”
“你算找对人了。”
杨凡急忙打开手机，将事先拍好的几张照片给他看，“如假包换，全部从山上挖的。”
中年人看到图片后，眼前一亮，因为有两张从山上拍的，忍不住问道：“你手里有多少？”
“你大概要多少？”
见对方感兴趣，杨凡没回答，反而问他。
“五百斤有吗？”
中年男人盯着杨凡眼睛，如果说谎，他能看出来。
杨凡沉吟几秒，黑灵芝一株有四五斤，一百多株就够了，应该差不多。
应道：“有。”
眼神平淡，确定杨凡不是撒谎之人，中年人又问：“你要多少钱一斤？”
柳雪茹给一千，他打算多要点，没急着应他，“你见多识广，专门收购黑灵芝，价格比我熟悉，你给开个价，只要合理，我不在乎多一点或少一点。”
中年人想了想，“首先保证野生，我给九百。”
“太少了，我卖给当地药店，还一千多。”
低于一千，不如卖给柳雪茹，只是量大的话，怕他生疑，说完转身走人。
“小伙子，先别急着走，带来样品没？仅凭几张照片，我不大相信。”
中年男人喊道。
杨凡停下，“我不要虚价，每斤一千二，你可以上门收购，先验货后付款。”
“再便宜点，以后咱们长期合作……。”
中年男人即将应下之时，那家展厅老板气势汹汹冲了过来，点指着杨凡鼻子，怒斥道：“你小子哪来的？恶意竞争是不是？”
杨凡蒙圈了，人家从他展厅出来不假，生意没谈成不是，买卖自由，碍他什么事了。
“他又不是你客户，怎能说恶意竞争，你们没淡成，就不许我给他谈生意？没这道理吧？”
对方若是好声好气说话，杨凡不会恁他。
“识相的赶紧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杨凡才注意到这老板，大脸盆，两颗大门牙，目露凶光，十足的地痞流氓。
“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要走？”
连一个卖药材都欺负他，杨凡不免动怒。
“妈的，信不信老子揍你。”
说着，摩拳擦掌冲到杨凡面前。
“你想动手？”
杨凡眼睛微眯。
“我黄大牙揍你了咋地？”
自称黄大牙男人，抡起巴掌朝杨凡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