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药材需要费不少功夫。
顾七挖的黄精数量较多,便将最大的那块足三十份的黄精单独留了出来,打算自己炮制留着往后备用。
剩下年份的黄精这次便一起背到了镇上来。
余氏药房上次的价钱给的公道,做生不如做熟,顾七也没再换其他药房的打算。
“年足的黄精可不好找呢。你这小丫头真有本事,家里祖传的采药人?”药师看着这些黄精爱不释手。
余氏药房虽然做的不错,可大部分留用的药材都是普通年份的。
就比如这个黄精,药房里存放的都是些刚刚足三年的,就连满五年的也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
这种年份的黄精,够药效,配一些寻常方子也足够用。但若想要配特殊的方子,就有些不够看了。
顾七没有回答药师的话,只说是自己运气比较好。
显然药师没太在意顾七的说辞,这会儿一门心思都落在了黄精上,忍不住感慨道:“上会见到这么好年份的黄精,还是三年前,主家从郡府寻来的,就巴掌大的一块。
你这些黄精我都收了,价钱放心,保管让你满意。”
说着药师招呼一个跑堂的活计过来,吩咐道:“你去后院,将余掌柜叫来,就说铺子里收了好货,让他来看看。
对了,记得让余掌柜带足里银钱再来,铺面里的银子怕是不够用。”
一听药师说铺面里的银钱都不够收药材用,伙计忍不住好奇的往药师手里看。
小伙计是余家的家生子,在余氏药房做跑堂两三年,也认得了不少药材,这一看便认出是好年份的黄精。
当下不敢再耽搁,忙朝后院跑去。
且说余二掌柜闻讯匆匆赶往药房,还未见人便先闻其声:“老刘!听说你收到好年份的黄精了?
是五年的,还是七年的。有多少斤呀!”
“都有,都有。量可不少呢,你快来看看。”药师姓刘,余二掌柜喊得那声老刘便是指刘药师。
说话间,顾七便见药房后头的门帘被人撩开,很快进来了一个白白胖胖长相和善的中年男人。
余二掌柜一进屋,视线就本能落到了摊放着一大堆土黄色生黄精的柜台上。
“居然有这么多?!”
“估摸着得有三四十斤。”刘药师笑道。
这年份加上这数目算的上是桩不小的生意了,余二掌柜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边招呼伙计拿来账册边道:
“足五年份的九蒸九晒的黄精市价是三十两银子一斤。没炮制过的生黄精,五年份的,余氏药房可以以六两银子一斤的价钱收。
足八年的,可以以十五两银子一斤的价钱收。足九年的,数目不多,便按照八年份的一起算了。
顾姑娘,这个价格可成?”
“就按照掌柜说的价钱来。”
精心炮制好的九晒九熏的熟黄精即便不算炮制的工艺,单就分量也是和生黄精完全不同的。
一般来说四斤生黄精能炮制出一斤熟黄精已经算不错了。
这么一算便知道,余二掌柜的价钱给的很公道。至于八年份和九年份的差额,就这点数量也没必要去细算。
年份足五年的黄精一共二十九斤,年份足年的则十斤还差一两多点。余二掌柜便做主按十斤足斤计算。共计三百二十四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