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明旭也看了眼题板上的对子,然后摇摇头,虽然他也饱读诗书但是对对子却也不是他的强项。
这个对子看起来难,实际上要求和上个对子差不多,夏叶在台子上走了两圈,然后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今日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如何?”夏叶对完看着老伯问。
老伯欣然一笑:“公子果然对的一手好对子!”说完让人把题板拿下去,又换了另一个题板。
洞庭八百,波滔滔,浪滚滚,宗师由何而来?
古有曹植七步吟诗,今有夏叶三步答对,夏叶不多不少只三步走到台子中间:“巫山十二峰,云重重,雾霭霭,本院从天而降!”
台下人纷纷惊呼,臧明旭更是忍不住为她鼓起掌来。
其实只有夏叶知道,她这会脑细胞已经死伤数万。
只见夏叶答出此对后,老伯又回了里面的房间,过了好大一会老伯亲自拿着一个题板出来:“公子请对。”
看墨迹未干,想必是屋里之人刚出的对,夏叶走过去读了下题板上的对子:“坐北朝南吃西瓜,皮朝东甩。”
有意思,夏叶读完上联只觉得屋里之人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不仅觉得这文墨阁也不过如此,于是想了下面带笑意答道:“思前想后读左传,页往右翻。”
等夏叶对完此联后,老伯皱了皱眉头又回了里面的房间,这次出来的时候拿了个大题板,不过这题板虽大,等夏叶看到对子后差点笑出来。
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浆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经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他们大概不知,夏叶最喜欢的就是对这种对子,完全就是数字串联啊,夏叶轻笑着看了台下一眼:“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两次,今天一定要中!”
“哈哈……”
夏叶对完,台下人是一片哄笑:“李兄好样的!”臧明旭拍着手冲夏叶喊道。
“文墨阁也不过如此嘛!”台下开始有人对文墨阁嗤之以鼻,害的台上的老伯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抱着题板下去了。
夏叶冲台下的臧明旭抱抱拳,这会她可是得意的很,也不枉她当初苦背诗书。
“还有最后一个,李兄切不可大意。”臧明旭在台下提醒着。
“知道了。”夏叶知道这最后一题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五百金可不是这么好拿的,她的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次老伯进去了好久才出来,题板上也只有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阿西吧!这是什么鬼?夏叶看着题板上的四个字悠悠来了句:“雾霾侵吐番?”
“不对。”
等夏叶说完,屋内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夏叶也知道不对,她刚才那一句只是为了押韵,只是这烟锁池塘柳是个什么鬼?
“李兄?”臧明旭看夏叶的表情就知道,此对一定不简单,刚才还嘲笑文墨阁的人看到此对后纷纷感觉被打脸了。
“阿伯,请他进来。”屋内的声音又传来了。
台上的老伯对夏叶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公子,我们阁主有请。”
“哇,文墨阁的阁主居然要亲自见人了?”
“这世上还未听说过谁见过文墨阁的阁主。”
台下又引来一阵躁动。
夏叶心里突然没底,不确定的问一旁的老伯:“你们阁主要见我?”
老伯点点头:“公子请。”就连老伯也觉得奇怪,他们阁主从未说过要见何人,这位公子还是第一个,不由得多看了夏叶几眼。
就这样唐突的去见一个人,夏叶还真是有点害怕:“那个……他和我一起的,我们可以一
起吗?”夏叶指了指台下的臧明旭,她想多个人应该多点安全吧。
老伯看了眼臧明旭,然后摇摇头:“阁主只说见公子一人。”
夏叶不放心的看了眼臧明旭。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臧明旭对夏叶点点头。
好吧,正好夏叶也想看看这个被外人传的这么邪乎的文墨阁阁主是何许人也。
台子后面一间房间,老伯推开门一阵兰香扑鼻,白色的幔帐无风飘飘在屋子里,一袭白衣男子坐在垫子上,面前有一个茶桌,桌子上烹着茶水,旁边放着个香炉,轻烟袅袅,说不出的清雅。
夏叶进屋后,老伯就退了出去,跪坐在垫子上的男子抬头看了眼夏叶。
只一眼,夏叶就感觉面前像是有一台鼓风机一样,一阵春风铺面而来,男子半只眼带着金色面具,面具下的眼神深邃撩人,男子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睫毛很浓密,就像涂了眼线的内双好看的很。
光洁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脸庞几乎才比夏叶的大不了多少,薄薄的嘴唇呈淡淡的粉色,虽然被金色的面具遮住半只眼睛,但是却丝毫难掩他的美,以及那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仿佛连鼻息都是撩人的。
“坐。”男子看了下对面,嘴唇轻启说出了一个字。
夏叶双手捏了捏衣服,然后小心的坐在男子的对面。
男子轻饮了一口茶,把刚才夏叶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不知公子贵姓?”男子给夏叶倒了一杯茶,修长的手指,让夏叶看了都感觉嫉妒在,她发现了这世界上就是多妖孽,一个个的大男人比女人都美。
“免贵姓李。”夏叶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因为看一眼她就会脸红心跳,心里一片波澜。
男子刚才给夏叶倒茶的时候,夏叶清晰的感觉到男子温热的鼻息喷洒过来,让她觉得突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上官凌云笑了笑,然后又拿起茶壶准备给夏叶再倒一杯,却被夏叶给拦了下来:“我……我自己来。”
夏叶继续低着头问:“不知道阁主叫在下来所为何事?”美男再美,她还是惦记着自己的五百银。
“李公子一连对出我文墨阁四个对子,不免让我好奇是怎么样的才子。”上官凌云说完又道:“方才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
“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足一提。”夏叶把面前的茶水又一饮而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她感觉特别渴,这破茶杯又这么小,喝一口都不够解渴的。
“瞎猫?”上官凌云显然没听懂夏叶的话,然后又好奇的问:“不知道刚才李公子说的雾霾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