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多谢灵儿公主。”夏叶感激道。
“李公子还跟我客气什么,除去我公主和你官员的身份,你我就是最好的朋友,更何况我也是看不惯那个滑族使者蛮横的样子。”欧阳灵儿耿直的说。
夏叶哈哈一笑,然后又有点担心的问:“刚才公主对滑族使者说那些话不会对夷蛮和滑族交好有什么影响吧?”
“这就是我哥要解决的事了。”有后台就是这么自信,欧阳灵儿表现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灵儿公主都不担心,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她本来也不希望夷蛮和滑族交好。
夏叶跟着欧阳灵儿在云雾台练习了会鞭子,然后欧阳灵儿觉得云雾台有些耍不开所以又带着夏叶去了御花园练习。
“李公子鞭子耍的有进步啊!”欧阳灵儿看夏叶准度越来越高由心的赞叹道。
“还是师傅教的好。”夏叶嘴甜道。
欧阳灵儿傻笑道:“我可不敢当你的师傅,你是吐蕃的侯爷,我一个公主哪能当你的师傅啊。”
“此师傅非彼师傅,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的意思是说交灵儿公主这个朋友可以学到东西,并且受益匪浅。”
“好吧,那李公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也不懂。”欧阳灵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到旁边的草坪上看夏叶耍鞭子。
现在夏叶挥鞭子的熟练度已经可以说是收放自如,只是力度还有些掌握不好,不过也已经是很好的进步了。
练习了一会,夏叶也干脆坐在草地上休息,然后听欧阳灵儿讲最近宫中发生的一些好笑的事。
草地上的毛毛草和牵牛花开的正鲜艳,夏叶顺手摘了些,一边听欧阳灵儿讲一边用花草编着东西。
看着欧阳灵儿一边讲一边笑,夏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然后把手里编好的花环戴在了欧阳灵儿的头上。
“这是什么?”欧阳灵儿抬眼看着额头上垂下来的一朵牵牛花问。
“花环。”
夏叶说完准备再给自己编一个,但是忽然想起来自己是男儿,拿起牵牛花后又放下了。
“花环?”欧阳灵儿眼珠转了转,然后嘟了嘟嘴问:“好看吗?”
“好看。”夏叶看着欧阳灵儿娇气的脸蛋赞美道:“灵儿公主肤如凝脂,眼睛干净水灵,再戴上这个花环简直就像花仙子一样美丽。”
欧阳灵儿害羞的咬了下嘴唇,然后低下头手胡乱的拨着地上的小草。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驿馆了。”夏叶看了下天色然后说道。
“嗯。”欧阳灵儿起身送了下夏叶,眼看就快要到宫门了,见灵儿公主还要送她,夏叶开始有点不自然的停住脚步:“公主就送到这里吧。”
“你…你以后每天都来宫里给我哥当议臣吗?”欧阳灵儿低着头问。
“应该是吧。”这个她也不知道,但是就算每天都进宫,她也来不了几天了,因为等吐蕃那边来信,她就要回吐蕃了,再也不用看夷蛮君的脸色忍辱负重了。
“我…”欧阳灵儿抬头看着夏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忽闪忽闪的眼睫毛像刷子一样看的夏叶都嫉妒了。
夏叶好奇的问:“灵儿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欧阳灵儿把手背在后面,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藏在后面的东西:“这是我新绣的荷包,送…送给李公子。”
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白色的茉莉,精致的绣工把茉莉绣的栩栩如生,就像盛开了一样。
“这是灵儿公主亲手绣的?”夏叶奇怪的问。
毕竟这个荷包跟上次灵儿公主送她的荷包简直天壤地别,上次荷包上绣的女红连夏叶都觉得惨不忍睹,再看这个荷包上茉莉的绣工感觉就像出自两个人的
手一样。
“嗯,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绣的。”欧阳灵儿抿抿嘴,然后眼神有点躲避的看着夏叶。
“灵儿公主女红简直脚步太快了吧?”夏叶拿过欧阳灵儿手里的荷包仔细看了看,每一针每一线简直都精致极了。
听到夏叶的夸赞,欧阳灵儿浅笑了一笑:“也没有啦,就是皇嫂这几日一直逼我练习女红,所以绣工应该是进步了一点点。”
“何止一点点,简直就是进步神速啊。”夏叶新奇的拿着荷包看了又看。
“只有李公子喜欢就可以。”
夏叶一怔,然后看着和以往大大咧咧不同的欧阳灵儿,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结巴道:“那个…这个荷包确实绣的很好看,还给灵儿公主吧。”
欧阳灵儿抬头看了眼夏叶:“为什么?李公子不喜欢吗?”
“不是啊,我很喜欢。”夏叶赶紧解释道:“只是我不知道公主为何突然送我荷包?”
“上次李公子救命之恩,我匆匆忙忙送了一个荷包给李公子,事后觉得那个荷包绣工过于粗劣,怕李公子不喜欢佩戴,所以又重新做了一个荷包给李公子,还请李公子可以收下。”
原来是这样,可是灵儿公主三番五次送她荷包实在是不妥,这次她绝对不能收:“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灵儿公主第一次送的那个荷包,毕竟那是一份心意,灵儿公主不必多想了。”说完又把荷包重新塞到了欧阳灵儿的手里。
“像荷包这种东西,灵儿公主还是留给自己以后的如意郎君吧。”夏叶笑了笑,然后看着一脸单纯的欧阳灵儿冲她摆了摆手:“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概是不忍心看她伤心的模样吧,夏叶说完便径直出了宫。
欧阳灵儿拿着手里的荷包,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她专门为了他练习女红,一夜未眠绣了这个荷包,没想到他却…
出了宫门,夏叶直接坐上马车回了驿馆,一路上夏叶都觉得心里充满了愧疚,她感觉出来灵儿公主怕是喜欢上了她,可是她对灵儿公主却是姐妹之间的那种喜欢。
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她女扮男装的事告诉给灵儿公主,她实在不忍心看她那种可怜的模样。
“爷,到了。”
马车外的车夫停下马车道。
下了马车,刚进驿馆夏叶就看到了一个讨厌的人,黄浦。
丫的,忘了他是外来使者,也要住在驿馆的。
“黄使者。”夏叶主动打了声招呼。
黄浦也僵硬的笑了笑:“怎么李议臣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