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奋力追去,然而由于不熟悉庄环境,还是在一个茶林将他追丢。
而高斯,则是在穿越一片茶树林之后,直接便到了庄子最后面的院落。舒墨在此地以等候他已久。
“你没事吧?”
见他喘的厉害,舒墨前问道。
高斯摇了摇头。“那小子的功夫确实了得,若不是你的迷阵,我怕是逃不出来的要。”
舒墨点了点头。
“他确实很厉害。”着,她将被依靠在树边的夏雪叶交与高斯,自己则看着庄大片的茶树林忍不住叹了口气。
为了方便起见,高斯干脆打横抱起夏雪叶。然而看着夏雪叶,却莫名的了一句对不起。
夏雪叶只是苦笑,现在的她,连张口问一句为什么都没有力气,便只能够任由高斯抱着。
没过一会儿,舒墨便也能走到二人身边。
低声对高斯道:“我要将这后院毁了。”她着,将手搭高斯的手。高斯似乎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拉着舒墨飞快的往后门跑去。
果然,他们方出了后院,后院自舒墨曾住的塔开始,便层层轰炸开了。
最终,火光蔓延到他们所站的地方,原本的院子,瞬间变成了一个废墟。
或许因为情绪激动,又或者是刚刚奔跑的太累,高斯忍不住粗粗的喘了一口气。那样子,竟像是耗费了所有心力的模样。
舒墨则是半刻也不停歇,只示意高斯赶快跟着她走。
三人沿着庄子后面的小路,一直饶了大半个湖泊,方才走到了有人的街道。
然而这个街道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在京城,夏雪叶根本没有见过。
那里的人亦是怪,见到舒墨一行人,纷纷低头,双手交叉于胸前。像是在施行某个神秘的礼仪似得。
舒墨却无心于此,她急急的赶往这街道最里面的那栋建筑。那建筑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舒墨在庄住的塔楼,只是这塔楼却小的多,也矮的多。
那里面的人似乎知晓有贵人前来,早早的便等在塔楼门前。
等到舒墨三人赶到,那老者方才送了口气。
他前对着舒墨低头,双手交叉于胸前。“公主。”他叫道。
舒墨却因为跑了许久有些喘息,在原地歇了歇。方才开口:“吩咐大家尽数离开,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那老者却疑惑:“为何?”
舒墨皱眉:“长老尊做好,以后我自会和您解释。”着,她叫高斯将夏雪叶放下来。
她则扶着夏雪叶,同坐在塔楼门前的台阶。
高斯则是和那个长老一起,前往街面,帮助他们收拾东西。
“你很疑虑是吗?”舒墨开口问她。
夏雪叶不置可否,只是任由她将自己倚在她的身。
“这里的人都是南疆国遗民,都或多或少拥有南疆国的血统,能够做些预言占卜,你可知道,是因为这个,我们的族人越来越来,到如今,只剩了百人不到。这乱世太吃人,我们只希望能够找到一处得以安枕的地方,却依然太难。”她着,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将这些给夏雪叶听的,或者给她自己听的。
“我与高斯大哥的家族,世世代代从小便知道自己的使命,是守护着这些无辜的国民,所以我母亲曾冒死救帝,只希望他给我族一个安全的地方,得以生存,帝王也守信,我们才从这么多年的逃亡生涯终于安定了下来。可是如今……却又不得不再次离开。你可知道他们的心情?”
夏雪叶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确实是不知的。
舒墨浅浅的笑了笑。
“其实和你这些,不过是想你不要怨我而已。你看,我是如此的自私,利用了你,却还希望你不要怨我。”她着,苦笑了一声。便看向前方,再不话。
然而夏雪叶却没她这样淡然,她盯着舒墨那倾国倾城的脸蛋,那样年轻的女子,明明眼还留着稚嫩,却要担负起这么多人的生死。她甚至有些同情她。只是这同情又是一时的,她丝毫搞不懂舒墨口所的危机到底是什么,她亦不懂,自己又能够在这危机起到什么作用。
等到高斯回来,舒墨方才将夏雪叶再次交给他,而她自己则是转身走进塔楼内,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高斯则继续将夏雪叶抱在手,而另一边,那老者带领着众人前来塔前汇合。
舒墨换了一身紫色的华服出来,面见众人,众人则是纷纷单膝跪下,向舒墨行了大礼,继而又向老者微微施礼。老者浅浅的笑了笑,开口道:“大伙的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台下众人纷纷点头,却并无一个前问为什么,这一点,让夏雪叶惊讶异常。难道要离开自己的家园了,连一个理由都不用给。在他们的心,舒墨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她难以想象。
舒墨从华服拿出一只丹书,因为离的远,夏雪叶看不清那丹书的模样,只能够大概见到它椭圆的轮廓。
舒墨往人群走了两步,将丹书交与一个孩童的手。
她道:“水莲,你是我族年轻一辈灵力最高的一个,我现在将这丹书传给你,希望你勤加用功,以后放可以保护我族民。”
她的话的不重,然而却叫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身为南疆国国民,他们当然知道这丹书意味着什么。自然,他们也都明白,舒墨此举,无疑是将水莲视为下一届的领袖传人了。
所以他们在舒墨将丹书递到水莲的手时,纷纷在此下跪,向尚处于懵懂状态的水莲磕了他们人生的第二个头。
南疆国民,不拜天不拜地,只拜族长。那是他们最高的信仰。
这时,老者前,对舒墨低语道:“公主为何这么早要将丹书传于水莲,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墨摇头道:“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长老切记,要好好辅佐水莲,这孩子从小有超人的灵性,教导有方定能够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