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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柜坊吗?这个不消你说,柳家就有专门来做存放银钱的柜坊,只是你所说的发放贷款给商家,来赚取利润,这一点倒是不曾涉及。”听完顾同所言,柳师师不由将他所说的钱庄和在北宋时期就已经兴行起来的柜坊、邸店(唐宋时期专营钱币存放与借贷的机构称为柜坊。)这类存放银钱的机构联系了起来,在她看来,顾同的主意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
柳家就开着几家柜坊,可是盈利从来不大,所以柳师师觉得这个法子有些鸡肋。
顾同倒没想到柳师师如此聪颖,他只开了个头,这个小姑娘就能联想到柜坊、邸店这类钱庄的前身事物上去。
“我和你要说的不是柜坊,而是钱庄,专业一点来说,就是票号,不单单是经营存放银钱那么简单。”顾同解释道。
“哦?还有什么区别,你一下子都说出来。”柳师师耐不住性子,着急地催促道。
顾同心想着,你别打断我说话,我也不至于挤牙膏一样的断断续续的说啊。
无奈的他,喝了口水,继续讲道:“柜坊是柜坊,而钱庄或者说票号是跟柜坊有极大的差别的。首先咱们所要创建的这个钱庄,所要经营的不再只是铜钱和银子的寄存业务,我们要添加发放贷款这项业务进来,至于贷款也不是想放就放,我们还得找专业的人士对贷款人的人品好坏、经营有无前景等一系列的事情进行评估,选出信誉度好、所经营的行业有前景的商家去给他们放贷,并规定还款期限和贷款利息,这样也不怕坏账,还有我们也可以在钱庄专门劈出一款地方出来,做抵押贷款,这一部分就是和典当行一样,商客将自家的房产、地产、货物等等东西用作抵押,来换取贷款,这样咱们经营也就不再像以前柜坊那样局限。”
“可是这样的生意,咱们可以做,别家也可以做啊?”柳师师一边听一边分析着,虽然对于顾同的注意觉得赞同,但是还是觉得可模仿性太高,要是将来各家柜坊都像他们这样来做生意,那么自己也做不长久。
“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第二”顾同一脸笑意,越讲越有信心的说道:“为了防止别的柜坊趋利模仿,咱们的树立自己的独特性出来,做到这生意只能咱们一家来做,别人想做却不能做、不能模仿的地步。”
“具体说来,就是我刚才给你讲的设立票号。咱们自己刻版,印刷银票,盖上自己才能认出来的防伪印记,往来商旅,咱们认票不认人,凭借并票号专门发行的凭证,就可取出银子。这样也能避免其他商家或者投机之人,想借私印银票,以假乱真,换出银子的事情。”
听到顾同缓缓讲出关于票号的创意出来,柳师师真的震惊到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赚钱法子,而且听起来真的很合理,也很容易上手。
可是,这么大的创意,投入怎么能够小呢?
“这么大的手笔,所需要的银两肯定不少,我们去哪里找到启动的资金呢?”柳师师不由担忧道。
是啊,该去什么地方找这么多的银子呢?
换做几个时辰之前,顾同肯定还会为了这件事情去担心、烦心,可就是在脑海中闪现出筹建票号这个注意的时候,他就忽的想到了后世震惊海内外的一次著名的考古发掘。
说是考古发掘,也称不上,因为那只是老百姓翻修自家房屋的时候,无意中发掘出来的。
思绪飘转,顾同不由想到自己的导师,也就是主持此次宝藏后续发掘的韩伟老先生当时给自己讲述‘陕西何家村宝藏’发掘的全过程。
“1970年10月5日下午,西安市南郊何家村一个收容所(现水文巷)内,基建工地现场一片忙碌。民工们像往常一样打地基的打地基,运土的运土。当地基下挖到距地表0。8米的时候,突然露出了一个灰不溜秋的陶瓮。瓮盖一打开,眼前顿时金光闪闪,耀得眼发酸。里面满满都是金银器、、、、、”
他还记得,自己后来专门查了古代长安城的结构图,那何家村就是现在自己所在的长安城的兴化坊内,离顾家所在的通化坊只隔着一条街,并不远。
“问你话呢,银子去哪里找?先说清楚,虽然对你的创意我很感兴趣,但是我的银子并不多,柳家银子倒是多,但我想你也不愿意找柳三变合作吧!”见顾同愣了半天不说话,柳师师还以为这家伙在为如何筹到银子伤脑筋呢。
顾同心中愈加觉得自己的思路绝对不会出错,他可不相信,自己穿越而来,埋在那里的银子就会不翼而飞。
听完柳师师的话,顾同笑着说道:“放心,不会动用你的私房钱的,银子的事情我去想办法,我想在就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来这个钱庄来当大掌柜,管理钱庄的运营?”
“你去凑银子?”柳师师一脸怀疑,显然对此很是不放心。
不过她再一看顾同一脸的坚定和信心,心中的顾虑也不由得一松。
“你真的能搞到银子?”她问道。
顾同也是非常坚定的说道:“应该可以凑出四五十万两的银子出来。”
听他话说的如此满,柳师师也不愿意被顾同瞧扁了,贝齿一咬,言道:“你既然能凑到银子,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我也要投个四五万两银子进去。”显然对于这等好事,商业意识非常强的柳师师并不想错过。
“这个没问题。”顾同自然乐得见柳师师也投银子进来,这样他才能真正放心将票号交给柳师师去打理。
“那需要我准备什么?”已然决定要去做,柳师师女强人的本性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眼露精光,主动向顾同请缨,在她看来,要做那就早早准备,争取做到最好。
柳师师如此伤心,顾同当然求之不得,一番思索后,就对她吩咐道:“银子以及票号选址、如何布局这些事情我来做,你这段时间就去帮着招揽评估、柜台、迎送、刻印等方面的人才,人品和能力一定要信得过!”
“这你就放心吧,我从商的时候,只怕你还在你的圣贤书里,想着什么颜如玉、黄金屋呢!”柳师师眉眼一翘,说不出的可爱。
“呵呵,我倒是忘了,咱们的柳大小姐可是商界奇才呢!”顾同一笑,再看到旁边芸娘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和柳师师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柔情似水,看的他总有几分痴醉。
“咳咳,还有外人呢!”柳师师促狭着看着顾同和芸娘,忽地心间才发现,芸娘原来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悲惨,至少她还有自由,还有顾同,可是她不是他的嫂子吗?柳师师心底一片凌乱,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想得通自己该怎么去看待。
顾同没理柳师师的打趣,又在就票号筹建的事情细细的嘱托了几句,见芸娘面带困意,便嚷嚷着早点休息。
趴在被窝之中,柳师师左翻右转,久久不能睡去。
“有什么心事吗?”侧着身子睡觉的芸娘见柳师师有心事,不由问道。
转过身来,柳师师定眼看着比自己更加存有韵味的芸娘,忍不住的问道:“芸姐姐,那个呆子好像喜欢你呢!”
“胡言乱语。”芸娘俏脸一板,可是心间却更是乱。
自己这是怎么了?芸娘不由的向自己问道。她比谁都清楚,顾同对自己的感情,可是面对现实,他还是她,都是无力。
柳师师知道自己问到了芸娘心间,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依旧说道:“我也看出来了,姐姐只怕是早早的就喜欢上那个呆子了吧,你应该说出来的。”
柳师师一句话,就像戳破了藏在芸娘心中已久的伤痛一般,让她痛的眼泪水线一般的直直往下流。
“姐姐,你别哭,师师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妹妹,姐姐命苦啊。我不怨替你嫁到顾家,我只是恨啊,我这辈子命太苦了,爹爹和娘亲去得早不说,就连自己丈夫,一面都不曾见过,就死在了沙场上。我苦苦支撑着,苦苦支撑着自己不让这一切击垮,为了能够活好自己,我这些年不愿回柳家,留下来照顾三郎,可是天啊,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了他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他的嫂子,为什么当初我嫁的不是他啊!”
“姐姐,你别哭了,哭得师师心里难受。”
、、、、、、
听着西厢屋里不时传出来的哭泣声,以及芸娘一腔怨怒,顾同紧紧蜷起拳头,在诸多的纷杂心情之中,沉睡而去。
(人生总有很多感情,在错的时间里萌芽,祝愿顾同和芸娘能有一个美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