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驻地所在的光明峰,地形极其复杂,怪石嶙峋,想要进攻的话,十分的困难。但是,在光明峰的最高处,却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平日里魔教弟子都在这里操练。
夜晚时分,天空之上堆积着厚厚的云层,几乎看不到一点月光。一道黑影,却沿着光明峰,飞速的朝着山顶而来。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山顶上。
成道南的眼睛在四周扫了一边,在这附近,他已经看到了至少一百个守山的弟子。毕竟六大正教齐来西域,准备围攻魔教的消息早就传了过来,这个时候,自然要加强警戒,免得被人给偷袭了。
成道南静静的悬停在离地面三尺的地方,如同黑夜中的一只幽魂,若是被人看到了,肯定的得吓个半死。
他的手中提着七八个铜罐子,罐子被严严实实的密封住,只有一根细长的引线冒出了头。他的另一只手上则是拿着一个铁锨。而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小包袱。
这铜罐子,自然是他从赵康那里弄倒的火药了。他思考了一下,光明峰的附近,只有这么一处平坦的地方,若是六大正教和魔教要进行对决,只能选择这里。他只要把火药埋在这里,等到双方聚集的时候,再将其点燃,到时候肯定能将整个魔教的人都给杀死。
至于六大正教的人是否也受到了牵连,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成道南的这个念头一升起,体内的内息运转的就更快了,竟然直接突破了内息境,到达了养身境。
“看来我的本心真的是无情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成道南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举动,竟然还符合本心了。
他悄然的飘到了一个角落之中,无声无息的,然后小铲子轻轻的朝地面一插,就将泥土给拨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响声。因为他对于全身骨骼血肉的掌控,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精妙的地步。
很快,一个数尺长宽的小洞就出现在了地面上。成道南将铜罐子放入其中,又填上了土,做好了伪装,只留了一点信子在外面。
然后他又依照此法,将其余的罐子埋在了四周。直到他做完这一切,也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
看着这些埋好的罐子没有露出破绽,成道南便打开了包袱,在包袱之中,是一根数十丈长的引线,以及一张薄薄的油纸。
成道南将这根长引线接到那些铜罐子的引线上面,做好之后,又用油纸把这些引线细细的包裹了起来。
虽然西域里面干旱缺水,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突然下一场雨,若是不小心把引线给打湿了,那他这番工作都白做了。
“好了大功告成。”这包裹引线,是一个细致而枯燥的工作,成道南一直忙活了半个时辰,才把这些引线裹好,然后又埋在了地下。
“这样子魔教还不灭亡,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成道南半开玩笑的想到,正面有六大派出手,暗地里还有朝廷和江湖中的一些小势力。再加上自己和这些火药,若是这样还灭不了魔教,成道南也只能喊一声服字。
他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下了山去。他并没有打算回到无当的队伍中去,一个是,和大部队在一起,人多手杂的,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很麻烦。还有就是,只要自己不回去,无当的人就以为自己被蝠王给杀死了,这也会激起无当对于魔教的仇恨,会更加疯狂的报复魔教。
成道南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反倒不着急了,他决定用这段时间,把自己的修为再提升一个档次,至少要和那个阿牛旗鼓相当。修为不足,始终让他心灵得不到安宁。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汝南王府的人果然厉害,很快便将六大派要围攻魔教的消息传了出去,大量的小帮派涌入了西域,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分一杯羹。
而六大正教的人,一路势如破竹,灭杀了魔教的弟子无数,直往光明峰的山顶而来,几乎已经逼近了魔教的大本营。
成道南对这一切却一点都不知道,并不是他不关心这些,而是他自身都陷入了一场麻烦之中。
这几日,他一直在光明峰附近的地方寻找一些药材,用来提升气血,增强内息。而在一处山谷之中,他遇到了一个寒潭。
这个寒潭十分的奇怪,分明水温已经低于零度了,但却没有结冰,里面还有一些小白鱼存在。潭水是至阴的,可这些白鱼之中却充斥着浓郁的至阳气息,简直就是用来补充气血的神物。
成道南见状,自然是大喜过望。每日里都捞许多的白鱼来吃,身上的气血充沛到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身上的内息,也是在飞速的增长,短短几日,就到了养身境的巅峰。
这要是传出去,肯定得吓死一大帮的人。哪怕是再天才的人,修行都没有这么快的吧。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好事,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种小白鱼有一个副作用,吃了之后,会让气血沸腾起来,需要靠寒潭水镇压,才能够消除这些寒意。
一开始,因为成道南的实力足够强大,这些小白鱼没有显现出副作用来,但是等堆积到一定程度之后,这副作用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差点没有把他给烧成灰烬。
成道南整个人埋在寒潭底下,不敢冒头,一旦离开潭水,体内的气血就会继续沸腾。
“肯定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在作怪!”成道南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声,难怪这次的任务看似是那么简单,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他要是不出现,说不定魔教就有了一线生机,那他的任务就算是完不成了。不过,他的心里对于吃这个小白鱼没有任何后悔。
既然世界意志在作怪,就算他不吃白鱼,肯定也会遭受其他的劫难。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话说的果然不假,自己机关算尽,世界意志却只要稍微的修改一点点东西,就够自己吃一壶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