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定了主意,接下来就是等待计划实行的那天了。
为了配合这个计划,我把醉玲珑重新开业的时间也定在了鲍雯会所开业的那天,我要那个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心血付诸东流,要她狼狈离开南京,要她看着她一直打压着的我,究竟是怎样大鹏一月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
两天在眨眼间一晃而过,这期间,嫦娥,本色还有醉玲珑同时重新营业的消息,在各大网络平台发布,配上一张张精心设计的海报,详细介绍了我们邀请到的明星表演阵容,各种跌爆眼睛的优惠活动,和我们的强大安保系统。
因为之前的砍人事件万众瞩目,所以一看到这三个场子的活动,很多人都忍不住留言,虽说很多都在谩骂,但这也让我们的关注热点持续走高,加上我们请的明星里。有两个炙手可热的新生偶像代,粉丝众多,一时间我们三个场子未开业先发热。
这个势头很好,好到都出乎我的意料,而兄弟们看到势头迅猛,一个个不由也重新振奋了精神,对未来充满了斗志。
与我们高调的宣传活动不同的是。鲍雯的会所‘一梭烟雨’几乎没做任何的宣传,作为老板的鲍雯,也用了最古老的一种方式开业,那就是‘广发英雄帖’,而且只给有钱人发邀请函,而现如今的南京,没几个人不卖面子给她。所以一梭烟雨属于闷声发大财的典型。
当天中午十二点,鲍雯与几个据说在南京地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一起未一梭烟雨剪彩,雪姨作为她的得力助手,带着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们逍遥快活去了。一个小时以后,我全副武装,在后门悄悄等雪姨,她出来后。我用高以翔的手机给他爸再次发了条求助短信,然后把手机交给了雪姨。
雪姨接过手机,我看到她的手都在发抖,我冷笑着说:“如果这事儿你给我搞砸了,你儿子的身份……”
雪姨脸色一白,咬牙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会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她就匆匆回去了。
两个小时以后,醉玲珑三家场子同时开业,现场一片火爆,让我没想到的是,除了那些被吸引过来的人,竟然还有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过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三爷的人,过来帮我们撑场子的,而段青狐也在一片惊艳的目光中华丽丽来到醉玲珑,挑了一间雅间,点了几瓶昂贵的红酒,然后一个人安静的品着酒。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被逗哥一脚踹在屁股上,直接以一个狗吃屎的造型,趴在了段青狐的包间里。
始作俑者逗哥站在门口,贱兮兮的说:“段姐,陈名他这几天一直念叨着想见你,又不好意思见你来着,这不,他都躲门口偷窥有一个小时了,我把他给踹进来了,你要打要骂都行,给他留一口气就行了。”
说完这话,逗哥就贱兮兮的冲我挤眉弄眼一番,赶紧跑了。
逗哥走后,我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喊了一声‘姐’,段青狐让我过去坐下陪她喝一杯,我一瘸一拐的挪过去,她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我说:“愈合了,就是还有点疼,没啥大事儿。”
段青狐淡淡道:“没事就好。”
然后,我们就陷入了沉默中。
氛围有些尴尬。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猛的喝了一杯,壮着胆子说:“姐,那天的事儿你忘了吧,就当我没说过。”
段青狐反问我道:“什么事?”
这就是已经忘了的意思,甭管是不是真的,我告白这事儿算是翻篇了。心里有些酸涩,但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被拒绝,总比被排斥好的多。
想到这,我故作轻松多笑着说:“姐,你感觉我这一招怎么样?”
段青狐点了点头说:“很不错,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么短多时间内,会想到这么好多主意,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明星一走,这种优惠活动一消失,留下来的客人又能剩下多少?这个主意的确好,但持久效用却不一定好。”
不得不说段青狐的话是一针见血。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我还有后招呢。”说完,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五分钟,姐,等着看吧,我要这场子是如何沉沦的,就是如何爬起来的。”
段青狐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陈名长大了。”
我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浮现出宋佳音那张漂亮的脸,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喃喃道:“我再不长大,怕那个人看不到我的辉煌。”
段青狐没有说话,我冲她笑了笑,问她景明怎么样了,她和我聊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站起来说:“姐,走,我带你看好戏去。”
段青狐缓缓起身,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张鹅蛋脸上眉目如画。叫人看了离不开眼。
我的目光不敢在她的身上过多逗留,转身离开,等我们两个从包间出来时,三爷和叶风也从另一个包间里出来,见到我们,叶风眼睛依旧阴沉沉的,三爷倒是神色如常,只是一双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方。
原本人声鼎沸,一派热闹的楼下突然异变突起,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带着一批人冲了进来,挥刀就朝一个人砍去,尖叫声顿起,我们这边的保安突然冲过去,轻易的抓住面具男的手腕。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我们这边的保安,和对方的人瞬间火拼到了一起,一场打斗精彩万分,也惊险万分。最后,所有凶徒都被制服,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而会所的生意没有丝毫的影响。
段青狐半眯起眼睛。说道:“兵行险招。”
我笑着说:“姐,看出来了?”
段青狐点了点头,说:“这些闹事者是你刻意安排的,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证明你们的安保措施很强大,但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人根本不会关心你的安保系统如何,只会关心一点。那就是醉玲珑有危险,哪怕有强大的安保人员,谁能保证次次无事?”
我说:“姐说的是,但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不会给这群人这样想的机会。今天晚上,会有人将这个视频发到网上,然后由‘水军’疯狂转载,评价,与此同时,会有‘知情爆料人’爆料,说是同行故意打击报复,明天,公安局那边就会公布消息,说是查清楚了蓄意行凶滋事的人是谁,这样一来,我们会所就再无威胁了,谁还会害怕?”
顿了顿,我说:“你不是担心今晚过后,会所还会变得跟以前一样萧条么?有了这一招,我敢保证,会所可能不会像今天这样火爆,但至少不会死气沉沉。”
段青狐有些讶异的看着我,问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懂这么多东西?”
我哈哈笑了笑,说:“我是个农村人不错,也的确没见过大场面,但是我懂得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知识就是力量’。所以在确定自己的发展方向之后,我仔细研究了这一块,我不敢说我现在对经营管理这方面有多厉害,也承认我这次是靠小聪明取胜,但至少,我不会再在面对这种事情时举足无措。”
顿了顿,我看着这酒醉灯谜的会所,喃喃道:“我要往上爬,总得给老天爷一点诚意吧。”
说完,雪姨就给我发来短信,我知道一梭烟雨那边的好戏也要开始了,跟段青狐说了声,就带着逗哥前往一梭烟雨。
今晚,是我的崛起之夜,今晚,同样也是鲍雯的覆灭之夜!
半小时以后,我们到达一梭烟雨,雪姨开了后门让我们进去,我问道:“高家来人了吗?”
雪姨点了点头,说:“前一分钟刚到。”
我将手机给雪姨的时候,故意没关机,为的就是方便高家定位手机,让他们以为高以翔被藏在会所里。
雪姨把我们送到一条偏僻的小道,就说:“我得先回去了,否则鲍雯会怀疑我的。”
我点了点头,给了她一张纸条,她打开来一看,随即用打火机烧掉,说:“我都记住了。”
雪姨说完就沿着大路快步离开,我和逗哥则沿着小路往前走,这条小路直达一个亭台楼阁,那里此时坐着一些人,不远处还搭了一个戏台子,有人在上面唱戏,亭台楼阁旁则是碧清的一条湖,湖上有并蒂莲,湖底下有小鱼。
看戏的都是男人,只是他们看的不是戏,而是咿咿呀呀唱戏,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戏子们。
有钱人玩腻了直接嫖的游戏,总喜欢附庸风雅找乐子。
远处突然有一群人风风火火赶过来,有人掀翻了戏台子,有人则冲过来喊鲍雯,为首一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威严,这个人正是高以翔的父亲。
高以翔的父亲叫高城,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家伙,他一来就喊着要鲍雯把他儿子交出来。随行的还有一群警察。
鲍雯匆匆而来,脸色很难看,要知道她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事儿,实在糟心。
鲍雯说她没见过高以翔,高城哪里相信,带人来搜,两方闹了有半个小时。突然有人说找到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按照计划,高以翔会以受伤的姿态出现,并且昏迷不醒,而且醒了以后也会一口咬定抓他的是鲍雯,这样一来,鲍雯故意伤人,蓄意绑架的罪名算是定下了。
可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一群人却抬来了一个袋子,确切的来说,是一个裹尸袋,从裹尸袋里露出一双沾满泥巴的鞋子,这鞋子正是高以翔的。
高城冲过去将裹尸袋拉开,里面赫然是面色惨灰,明显断气多时的高以翔!
我不禁怔忪当场,高以翔……高以翔怎么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