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言回来了!
我拍着沈诺言的后背,激动的说:“诺言,我还以为上次一别,我们要很久才能相见呢!”
说完,我松开沈诺言,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没有变样,我也就放心了,我问他在京城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他摇摇头,说没有,在里面好的很,说我看起来瘦了,脸色也没以前那么好看了,还说事情他都听孙南北他们说了,让我节哀顺变。
我叹息一声。说道:“我妹刚走那几天,我真的觉得宛如天塌地陷,但是佳音的一番话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知道站起来才对得起亡故的人,对得起活着的人。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沈诺言拍拍我的肩膀道:“你明白就好。”
我和他一同往外走,见孙南北果真拿了一副牌要和三爷他们斗地主,郁闷的说:“刚才你们一直在一起聊天?”
沈诺言点了点头,孙南北贱兮兮的笑着。说:“名哥,我们想给你个惊喜,怎么样,惊喜吧?”
我说:“你要是脱光了躺我床上,那就更惊喜了。”
孙南北立刻捧住自己的菊花,一脸的惊恐,问我难不成男女通吃?看不下去的莫桑拿枕头猛砸他的脸,说道:“演技做作。”
孙南北接过枕头,一脸幸福的说:“小桑桑,你怎么这么体贴啊,知道我需要一个靠枕来慰藉我酸痛的腰,我真是爱死你了。”
听到这话,哪怕是平时再怎么冷傲,莫桑的脸也腾的烧的通红,她起身愤怒的朝孙南北一拳砸去,孙南北立刻朝一边躲去,嬉皮笑脸的说:“哎呀,打是疼骂是爱,小桑桑你也太心急的对我表达爱意了吧?”
莫桑骂了句:“混蛋,看我今晚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两人于是你追我赶,弄得整个房间鸡飞狗跳,可大家都不觉得烦,反而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低声问道:“孙南北这是看上桑姐了?”
记忆里的孙南北虽说性格开朗,但对女人可是挺冷淡的,今天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沈诺言点了点头,跟我说孙南北刚才悄悄告诉他,说自己看上莫桑了,问他怎么追她。我很好奇他的回答,他看着我。挑了挑眉,坏笑着说:“我跟他说桑姐性子冷,得不断调戏,把她给惹火了,让她的眼睛里先有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此时此刻。我似乎听到一群小人站在沈诺言的头顶,一个劲的在那唱着:“噪起来吧!”
我:“”
看孙南北这样子,丝毫没发现自己被猪队友给卖了,他还真信这话?我不由替他捏了把汗,觉得他估计难逃被莫桑蹂躏的厄运了。果不其然,我刚想完,孙南北就被莫桑一个过肩摔撂翻在地,然后又被一阵拳打脚踢,到最后只剩下求饶的命。
沈诺言憋着笑,素来不苟言笑的三爷也没忍住。歪在沙发里露出淡淡的笑容,小菜更是一边拍着这个场景一边在那哈哈大笑。看着一派和谐的这一幕,我有些唏嘘,若是日日能这般无忧无虑该多好?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沈诺言说:“陈名,等一切都过去之后,我们日日都能享受这般快乐。”
“但愿吧,只是有些人终究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比如我妹,比如逗哥
沈诺言拍拍我的肩膀,我俩一起来的沙发坐下,我问他不是要被关好久的禁闭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沈诺言说道:“这个嘛,就得感谢宋姐了。”
“佳音?”我先是略有些意外,随即就了然了,宋佳音肯定是担心我会一直伤心,干脆想办法把沈诺言给捞出来,让他回来陪我。只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毕竟沈诺言是‘犯了错误’才被关禁闭的,按照军规怎么也不应该给放出来,不知道宋佳音为了把他弄出来,又废了多少的心思。
这么想着,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宋佳音她给我的,永远都是别的女子没法给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问沈诺言:“佳音这么做,没有给自己招惹什么祸事吧?”
沈诺言摇摇头说没有,说就是平白浪费了一个军功,宋佳音是用她自己的军功换的他的自由身。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感动。
这时,三爷说道:“好了,我们现在来聊聊现在的局势吧。”
我收起所有玩笑的心思。郑重的说:“三爷,你说。”
其他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就连段青狐也走了出来。她刚洗过澡,发半湿着披在那里,一件宽松的浅蓝色棉麻长裙衬的她仙气飘飘,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沈诺言自觉的从我身边离开,腾了一个位置给她,她漫步走来,在我身边款款落座,我的目光从她漂亮的脸蛋落在她纤细的玉颈上。当看到她依然戴着那条我送的项链时,心里的甜蜜就像是要满出来一般。
三爷说道:“这些天鲲鹏一直在盯着鲍雯那边,终于查到和鲍雯进行交易的是尚海那边一个叫王凯威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尚海一个隐形富豪,听说为人低调,是个喜欢玩风投的家伙,但是是怎么发家的,又有什么产业,别人却是一概不知。”
王凯,王晓,王路路。这尚海那边的势力是和姓王的杠上了?
我说:“尚海那边的绣春刀刚刚绑架害了我妹,就有尚海的人过来和鲍雯交易,要在南津开辟一番天地,霸占一方势力,要说其中没有联系,我绝对不相信。这个王凯威,八成和绣春刀脱离不了干系,看来他们是准备在我们自己的地盘,把我们给干倒了。”
说到这里,我问小菜有没有查到关于绣春刀的消息。
小菜点了点头。说查到了一些。这个绣春刀的前身是尚海90年代最大的一个地下势力,后来因为利益之争,四分五裂了,绣春刀是里面实力最强的一支,发展也最顺畅,几乎三分之一的尚海地下势力都掌握在它的手上,它真正实现了娱乐场所的垄断,酒吧,会所,甚至是地下拳场和地下赌场,都由他们掌管运作。
听到这话,我说:“就像三爷说的,尚海不同于南津,它的情况要复杂许多,能在那边掌握那么大一片的势力,可见绣春刀有多厉害。可是,不管它有多厉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王凯威站着来南津,我就让他躺着回尚海。”
顿了顿,我说:“只是不知道叶风会否与绣春刀合作,如果会的话,我想我们要面临的比李孤笑死之前的还多,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更重要的是。绣春刀的人似乎很恨我,我很想知道,我跟他们有什么过节?或者说,我爸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三爷他们也都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很显然。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
想了想,我说:“今晚就到这里吧,大姐也很累了,都去睡吧,我现在去给叶云山打个电话,敲打他一番,虽说他不一定能管的了叶风,但是只要他一天是这南津的一把手,只要他和我们是一伙的,那个王凯威就一天别想在我们的地盘讨到便宜。”
大家点了点头,各自散了,我和沈诺言回到房间,我立刻给叶云山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去确认一下是不是叶风找人暗杀的我,还有就是王凯威的实力背景,叶云山忙答应下来,还问我有没有时间,说要请我吃个饭,增进增进感情。我说有时间,于是我们定下吃饭时间,之后我就挂了电话,跑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沈诺言正躺在隔壁床上看书,见我出来了,他说:“刚才有你的电话,好像是宋大小姐打过来的。”
我没好气的说:“你不早说。”
说完我就赶紧拿起手机,手机这时恰好又响了起来,沈诺言笑嘻嘻的说:“哎呀,宋姐现在可真是有够热情的,一遍一遍的给你打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我皱眉道:“不是她,是鲍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