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间里只有我跟陈星辰,但是隔墙有耳。
我把想说的话都编辑到了手机上,递送到了陈星辰的手里,让他仔细的看一看,方才那一句话到底有多致命!
陈星辰看着看着,眼睛就越睁越大,眼底还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看完了之后,他对我招了招手,让我凑到他身边,小声的说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骗你干什么?对我有任何好处吗?事情就摆在了这里,我可以很肯定他就是莲花教的,因为你的一句话,咱们两个今天晚上是离不开了!”
陈星辰慌张的摇着头,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罗盘,认真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抬头对我说:“兄弟,我的罗盘没动啊,会不会……”
对于这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别了解。
至于罗盘应该是在有灵异现象的时候指针会动,不过这玩意儿到底坏没坏,又有谁知道呢?
更何况莲花教的人本来也是活人,活人又怎么可能让罗盘移动呢?
最可怕的还是莲花教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我让陈星辰赶紧把罗盘收起来,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我们两个容易死在这儿。
陈星辰急忙把小罗盘塞到了兜里,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对我说道:“兄弟,你再把那个赤脚大夫喊过来,我跟他好好说一说,咱们两个还是趁着现在走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又响起了那赤脚大夫的声音。
“走?你们要去哪儿?虽然这位朋友的身体恢复不错,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做一些剧烈运动,容易造成二次受伤。”
我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开始发紧。
回头一看,赤脚大夫仍旧是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
他走路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吗?
我们两个在屋子里呆着,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陈星辰嘿嘿一笑,侧着坐直了身子,两只脚挨在了地面上。
“大夫,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身子基本上可以动了,不然我们还是先走吧,至于晚上的篝火大会……等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然后再参加呢?”
陈星辰算是疑问句,可是却得到了一个肯定句。
赤脚大夫拉长了脸,脸色十分暗沉,皱着眉头说道:“不行,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们走了,岂不是白白准备了?”
现在我们也没撕破脸,自然还是要客气一些。
我急忙解释道:“不走不走,我们明天再走,今天晚上定要看了篝火晚会。”
我的眼珠子一转,试探的问道:“对了,大夫,要不然我去喊点村子里的人,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刚说完这句话,赤脚大夫的脸就更黑了,非常严肃地看着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的院子太小了,容不下那么多人。”
我顺着窗户看去,这院子最少也能装四五十人,院子小这个理由……
此时已经中午了,赤脚大夫指着南边的房间,跟我们两个人说,午饭已经做好了,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去房间里吃,他还有些别的事儿,先离开了。
在他走了之后,陈星辰哭丧个脸,嘴角都快撇到下巴了,委屈的说道:“兄弟,咱俩这次算是上了贼船了,能不能下船可就看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
“你就看看现在的情况,咱俩能下船吗?买早饭的时候,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这周围不是山就是水,如果咱们两个想离开,必须要约车,现在也不知这是哪个村子、更不知详细的地理位置,走个屁呀!呆着吧!我倒是想看一看,这大夫的葫芦里想卖点什么药……”
转眼就到了下午,陈星辰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一步步挪到了窗边,看着院子里摆着巨大的铁桶,惊讶的说道:“篝火晚会难道要围着这个铁桶吗?那也太无聊了吧!”
“你以为呢?篝火晚会在大草原上才有意思!在一个院子里,能有什么劲头?也不知这个大夫弄晚会是什么意思!”
我让陈星辰在房间里呆着,看好两个人的东西。
我出去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我们离开这个村子有价值的内容。
走到院子里,我扭头看了一眼北边的房间,门微微的敞着,露出了一条缝隙。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门缝中透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有点儿像是生肉的味道。
我的手搭在了门上,无意间却发现这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上面还带着粗粗的铁链子。
难不成晚上的时候还要把这门锁起来?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赤脚大夫估计去南边的房间里吃饭了。
我屏住了呼吸,稍稍把门打开,借助着太阳的光线,我竟然看到蹲在角落里的人用手抓着一大块生肉往嘴巴里塞着,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咬的满脸是血,那生肉被他啃的碎成了肉丝。
仿佛是不满足,他发出了沉闷的哼声,紧接着一口把肉吞到了肚子里,那一排尖牙明晃晃在我眼前划过。
天呐!
这是什么怪物?
我正要离开,不小心肩膀撞在了门上发出了“砰”的声音。
可就在此时,那个吃生肉的家伙注意到了我,抬起了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一排尖锐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他纵身一跃,冲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了脸,脚步匆匆往后退着。
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才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怪物已经到了我面前,但是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粗粗的链子,能行动的范围只有一米左右。
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我正要站起来,却听到脚步声,紧接着在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
这双鞋我熟,就是那个大夫的鞋子!
我顺势向上看去,只见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很奇怪的笑容。
他道:“小兄弟,怎么到这个房间里了?他没有伤到你吧?”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接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