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辰起初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震惊的问我,从哪弄来的人的小指甲盖。
当我把事情告诉他之后,陈星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有些差,他惊叹道:“我去!这是什么医院?分明就是一家杀人的场所啊!”
我让他不要太激动,如今我们还是案板上的肉,尽量冷静下来,找一找离开的机会。
篝火晚会一开始,赤脚大夫走到了中间,指着那里面燃着火的铁桶说道:“很荣幸,今天有两位城里来的朋友参加这次篝火大会,现在就正式开始了!”
我跟陈星辰想要看看这老头子究竟能弄出什么花样。
然而下一幕真的让我俩惊呆了,只见赤脚大夫从屋里搬出来一台有线电视机,放在了人群前方,然后说道:“我已经提前录好了晚会,大家就享受这一晚的热闹吧!一会儿我还会进行烤肉等活动。”
陈星辰止不住感叹。
原来这篝火大会就是大家围在一火炉子旁边看电视节目,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台电视还是黑白的,上面的晚会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根本就不是歌舞、相声小品,而是一群人围着一位坐在金色莲花上的老者进行跪拜供奉。
坐在莲花上的老头看上去仙气飘飘,白头发、白胡子,还穿着一身道袍,手中还拿着拂尘。
不过我注意到了一点,这老头子绑头发的绳子用的是莲花的枝儿。
莫非这老头是莲花教的老大?
我还在想着,电视上却出现了让人更加害怕的一幕。
因为此时已经到了祭祀环节,有个人推着一辆小推车走了上来,有一位女子坐在推车上,身上拴着粗大的铁链。
女孩非常可怜,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原本洁白的衣裳也染上了一层的鲜血。她两眼无神,侧着坐在推车上,路过摄像机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低下头去。
这一幕看的我实在难受,陈星辰也拽住了我的手腕,用着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兄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咱们两个这次要完了……”
我让他说点好话,这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虽然陈星辰肋骨受了伤,但是丝毫不影响走路,如果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我觉得要打起来我俩也不一定能输!
女孩被带到了老头儿面前,有一个人把她抱了下来,像是扔杂物一般扔到了地上。
我认真地盯着女子,这才发现,原来女孩儿早已没了双脚,裙摆下面空洞洞的。
我不知道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芒,那种还想继续活下去的光芒。
这台电视没有任何的声音,只能看到画面。
只见那个坐在莲花上的老头缓缓的走了下来,他开口说了几句话,但我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却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我看见台下的人都纷纷的举手鼓掌,估计说了一些振奋人心的话。
紧接着有个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走到台上递送到了老头儿面前。
那个老头也非常自然的接过了刀子,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捅在了女孩儿的前胸处。
白色的裙子,瞬间变成了鲜红色。
刀子拔出来的一刹那,女孩的身子也软软的躺在了地上。我看到了她的眼神,那个眼神带着一抹解脱。
不知为何,录像到了这里,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可是这个残酷的祭祀并没有结束,老头儿蹲下了身子,用那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剖开了女人的肚子。
女孩还没有彻底的死亡,她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整个人就好像是上了岸的鱼,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肚子被剖开了,老头将手伸到了女孩的肚子里,紧接着狠狠一拽,一节肠子落入到了他的手里。
老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的戏虐。
肠子出来了,紧接着其他的五脏六腑也被狠狠地拽了出来,台下的人都十分兴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那种变态的笑容。
有人端着银色的盘子来到台上,这些器官被分类,分别放在了盘子上,一共五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是女孩身体的一部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陈星辰却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说道:“快点儿看!这是人体祭祀仪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据说这种仪式是为了召唤恶灵。”
纵使我再不愿意去看,我也其他的办法,只能强迫自己抬头,继续看着那一幕幕令人胆颤的画面。
接下来,老头让其他人端着那五个盘子站在了最高的台子上,紧接着他又拿出来了一面旗子,对着天空中挥来挥去,嘴巴里嘟囔着什么。
突然,屏幕划过了几道闪电。
众人非常吃惊,纷纷跪在了地上,一边跪,还一边拜着,大地裂出了一条缝隙,从那缝隙之中走出了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镜头,我也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是看到他的背影非常的神秘,而且肩膀很宽,比正常人宽很多,身高也比其他人高上一截。
他来到女人面前,干枯的手指轻轻划过女孩的脸颊。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因为他竟然把女孩吞入到了肚子里。
不是咀嚼、也不是啃咬,而是生吞,我也不知他的嘴巴到底张开了多大。
吞完了那个女孩,男子停住了,我微微的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突然,男人迅速转身,可就在这一刻,播放停止了,电视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我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紧。
火焰还在燃烧着,明明坐在火焰旁,我却觉得无比的寒冷,尤其是后背又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就在此时,赤脚大夫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脸上仍旧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
他开口说道:“电视节目已经演完了,要进行下一个环节了,烤肉!”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坐在我们周围的人有一丝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