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感受到了风乐不再在自己的脸上擦拭后,花想流悄咪咪的试探性的将眼睛撬开了一条缝隙,却看到风乐正一脸冷峻的看着自己。
“原来真的是你。”
“我?本来就是我啊,我是你徒弟啊,师傅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的脸怎么了吗。”
面对风乐不善的眼神,花想流立马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还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脸上摸索着。
“我和师兄还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你就是个卖爆米花的普通老百姓,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说,你混入苍梧山意欲何为?”
只见风乐说完便招来木榻之上的狡兔琴,随后对着花想流就是一指琴杀。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无数根灵力所化的琴弦捆绑了起来,随后被拉扯着朝着一旁的立柱缠绕了过去,由于撞击力度太大,花想流的后脑勺却重重的撞击到了立柱上,随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痛苦。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啊。”
此时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花想流心中腹诽着,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风乐说道:
“师傅,我来苍梧山就是为了学好本领,继而在修为上有所建树,真的没有其他预谋,师傅快放了徒儿吧,徒儿很难受。”
花想流越是挣扎脖子上的琴弦似乎勒得越紧,感受到了无法呼吸的花想流苦苦哀求着面前的风乐。
“你最好乖乖别动,我去找我大师兄过来。”
然而风乐并没有放了花想流,转而离开了琴室。
“师傅~别走~”
眼看着风乐离开了这里,花想流却觉得自己被勒得快无法呼吸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来人正是魔头北弦骨,只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被捆绑在立柱上的花想流。
“花想流啊,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就这么几根琴弦就把你被治住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是怕暴露自己的修为啊。”
北弦骨绕着花想流转了一圈,随后突然从背后死死勒住了缠绕着花想流脖子上的琴弦。
“呃~”
只见花想流的脖子处立马渗出来一丝丝血迹,脸色也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通红了起来,就在花想流忍耐到极限时,身后的北弦骨这才松开了手中的琴弦。
而此时的花想流却因此而昏迷了过去,整个人也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然而看到花想流脖子上流出的血,北弦骨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北弦骨立马从怀里取出一个空药瓶,并且抓起花想流的手腕就用自己的弯刀割了下去,随后就见鲜红的血液顺着花想流的手指滴落到了瓶子里,做完这一切的北弦骨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花想流,随后消失在了琴室。
就在北弦骨走了没多久,琴室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风乐领着风扬走来进来。
“师兄你看。”
此刻迫切想要揭露花想流的真面目的风乐却没有注意到花想流的异常,随后急忙抬起花想流的脑袋,示意风扬看去。
“师弟,你这也下手太狠了吧。”
在烛光之下,风扬立马看到了花想流脖子上的血痕,继而无奈的看了看身旁的风乐。
“这不怪我,我让他不要动的。”
看到花想流脖子上的血痕,风乐连忙探查了一下花想流的脖子,发现花想流还有气息,也就放心不少。
“这?”
就在这时风扬忽然看到了花想流垂下了的手上全是血迹,于是抓起花想流的手臂就发现他的手腕被割了个很深的口子,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脚下的地面早已染红了一大片血液,看的人触目惊心。
见此,风乐立马松开了缠绕在花想流身上的琴弦,随后将花想流安放在了木榻之上。
“师兄,花想流怎么样了?”
“从他手腕上的伤口来看,似乎是被有毒的利器所伤,毒血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小手臂,看来得要及时清除毒血才行。”
风扬说完便当场以指带刀,由上至下,划破了花想流整个小手臂,顿时一股黑气散发了出来。
“好重的魔气啊,师兄,看来伤他的利器并非有毒,而是操控利器的人本身就是修习魔气的魔族之人。”
看到花想流手臂上散发出来的魔气,风乐立马警醒起来,随后拉着风扬远离了花想流。
“风乐,看来魔族之人已经渗入到了我们苍梧山,这事我得告诉师傅才行。”
“那他怎么办?”
见风风扬要走,风乐立马指着躺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说道。
“带着一起去见师傅,这魔气实在强大,我也没办法祛除。”
风扬说完便扛起了花想流,随后与风乐一同飞往山巅。
“师傅,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趴在风扬背上的花想流被一阵冷风给吹醒了,随后发觉自己被人扛在背上,就在花想流抬起头的那一刻,就发现了面前的师傅风乐。
“你醒了,伤你的人是何人?”
“师伯,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好难受。”
面对风乐的询问,花想流回头看了一眼扛着他的风扬,随后在风扬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并且告诉风扬他要下去。
“你忍着点,快到凌霄阁了,到时候师尊一定会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魔气的。”
眼看着揽月殿近在眼前,风扬没有打算放下花想流,而是直接带着花想流越过揽月殿朝着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飞去。
“我……”
只见花想流挣扎了几下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师傅,我的徒儿还有救吗?”
此时的凌霄阁里灯火通明,只见清风正在仔细的检查花想流身上的伤,一旁焦急等待的风乐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清风并没有直接回答风乐的话,而是将花想流身上的衣服给除了去,此刻的风乐和风扬二人就看到了花想流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淤痕,还有一道道勒痕。
“风乐,他脖子和身上的勒痕是你的狡兔琴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