邗霁束:“……”
邗霁束深呼吸,沉默了好久,才将这个事实给消化和理解了。
这位小狐狸千术高超,不止如此,更是狡猾的如同泥鳅,滑不留手压根让人抓不住。
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将那张黑桃4给放进了牌堆,理所当然的淡定道:“我知道了,你的实力,我大概了解了。”
“嗯,那就好。”慕凉无比满意的笑了,心情愉悦的不得了,她跟着点点头,还有些蹬鼻子上脸道:“还要再来一局吗?”
“……”邗霁束恢复了那冷硬的冰山脸:“黑桃A拿出来,准备下个环节。”
慕凉抬眼顶着邗霁束相当无趣的视线,她抬起另一只爪子——将手里的黑桃A放回了牌堆。
邗霁束:“…………………………”
邗霁束再度睁大了眼,看着慕凉那只从另外一只手里抬起的爪子,他的目光定格。
慕凉咧嘴一笑,像是为他解惑般:“是哦,刚刚你从我手上拿出那张牌的时候,我用这只手抄起黑桃4换掉的。”
也就是说,所谓的狡猾和技高一筹吧,其实是假的。
他刚开始盯住的,以及从她胳膊下面准备取下的,确实是黑桃A。
只是慕凉仗着他有眼力却没手速,迅速的用另外一只手抄起黑桃A,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他也没瞧出来吧。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狡猾就对了。
邗霁束深吸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努力劝自己要淡定,现在他是教练,过往的私仇和个人恩怨暂时不能放进训练和教导里面。
不过,他承认,要是打得过,风度翩翩的冰山邗大少,绝对是忍不住将眼前这个欠扁的小狐狸打哭的!
邗霁束重新理好牌,耐着性子开口:“千术我大概有个了解了,接下来看你赌术。”
“那这个,邗教练要怎么领教?”慕凉懒洋洋的****,老实又欠扁道:“刚刚那个能让你瞧,赌术就不行了吧?这可就得必须上赌桌了。”
可现在是在单间里,赌桌在旁边是没错,可她的对手呢?现在房间里可就他们两人。
难不成……
“我来。”邗霁束应了。
“邗教练亲自来嘛?”慕凉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怕把教练欺负哭了待会邗家的人找我麻烦呢。”
整个赌圈,只要至少邗霁束这个名字的,没有谁不知道邗少是个手残加脑……咳,说脑残也不太对,只是邗少太过于擅长慢条斯理的铺路摩挲,对于这种赌局现赌现推测的,邗少绝对不擅长。
举个例子来说,没有谁不知道,邗家的天才大少当初在众人的难以推脱下应了一位名声在上的赌手的赌局,结果下注的时候硬是思考了半小时,最后只是选择跟注的时候,简直让人觉得天都要塌了。
没错,邗少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谁也都知道,这位邗少教导人可以,自己赌……还是算了吧,赌桌表示自己身板脆弱,请一定放过它。
结果谁知道对于慕凉的暗讽,邗霁束理也不理的取过牌,再拿出了许多比赛专用的那种计数筹码,放了一小撮放在了慕凉面前,剩下的他依次摆在了赌桌上的另一端——一二三四。
慕凉回神,愣愣的望着他摆好的筹码后,又取出牌,慢吞吞却简单利落的洗牌切牌发牌。
发给了慕凉后,剩下的牌又发在了桌面上——一二三四。
最后邗霁束放下牌,抬起头:“来,就这种情况,赌吧。”
慕凉:“……”打死你啊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