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之所以让大背头把电话打到政法局局长那儿去,当然是有目的的。
好一个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一个女学生在校长办公室不愿被侵害而选择跳楼,这样的事情竟然都能被说成是女学生在办公室偷东西,畏罪潜逃的时候不慎掉下了楼。其实不用清洁阿姨强调,林洋也清楚单凭所谓的校长肯定是摆不平的,这里面肯定跟政法局局长脱不了关系。
好一个政法局局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显然是没有必要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了,所以林洋要做的就是把事情闹大,把这家伙给拖下水,他一旦下了水,倒要看看那个欺人太甚的丈母娘还敢不敢嚣张。
新账旧账,总之都是要算的。
不过话说回来,要想把事情给闹大,并不是很简单,但好在林洋想到了办法。
待大背头给政法局局长打了电话,林洋找地方坐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哇呜哇呜!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公园外面警笛声四散响起,动静相当惊人。
林洋起身瞧了眼,好家伙,总共来了五辆警车,下来了十来位警察,如此大的阵势,看来那个政法局的局长是被激怒了。
激怒?
额,就在十多分钟前,林洋让大背头转告对方等着坐牢吧,并且扬言手上已经掌握了对方一切的犯罪证据。
现如今当官的不就最怕东窗事发,所谓的政法局局长不高度重视才怪呢。
“小子,你就等着死吧。”大老远瞧见警察朝这边走来,大背头别提多兴奋了,顿时间也忘了身上的疼,迈着大步跑过去迎接,点头哈腰,像孙子一样跟领头的警察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指向林洋,得意洋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林洋悲剧的下场。
带头的警察是附近公安分局的局长毛海阔,大腹便便,没啥本事,就一个酒囊饭袋,不过拍马屁的功夫一流,再加上家里有点儿钱,慢慢悠悠的就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方才他才从小情人的住处出来,准备回分局打卡签到,忽然接到了政法局局长曾安顺的电话,哪里敢怠慢,这可是个大好的表现机会,千万要抓住,于是火速赶回分局,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一队精英就过来了。
“毛局长,就是那个小子。”
“知道了。”毛海阔扬嘴笑道,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在他看来抓一个小混混还不简单,嘿,就等着升官发财吧,要知道,政法局的局长随随便便跟总局的领导打声招呼,直接调到总局去上班还不就是吃饭睡觉差不多的简单。
“小子,要怪就怪你瞎了眼,谁不得罪跑来得罪曾局长,呵,也是没谁了。”毛海阔越想越兴奋,仿佛林洋已经是那瓮中之鳖。
这一大群人风风火火过来,毛海阔耀武扬威的准备拔枪。
只不过。
发生了什么?
众人皆是眼前一闪,待反应过来后,只见林洋已经到了毛海阔的面前。
而这时,毛海阔的枪都还没拔出来呢。
“你,你想干什么?”别看他是警察,还块头大,可胆子别提多小了。
“你说呢。”林洋冷笑,一拳砸上来,毛海阔惨叫,变成了熊猫眼。
而借此机会,林洋伸手将对方反扣压在了身下,并且掏出了枪,子弹上膛,顶在了脑袋。
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毛海阔带过来的这般精英部队可都傻了眼,一个个慌了手脚。
“不想他死的话都给我让开。”林洋沉声道,枪口顶着毛海阔一阵生疼。
“让开,都给我让开。”毛海阔吓得双腿乱颤,大吼着手底下不要轻举乱动。
“你他妈闭嘴。”林洋用枪去砸毛海阔脑袋。
毛海阔疼得龇牙咧嘴,但却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只要林洋不开枪,别说闭嘴了,就是去****,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保准吃完还会说好吃。
警察们同样忌惮林洋手里的枪,把毛海阔杀了,他们可都脱不了关系,顿时间,纷纷推开,给林洋让出一条路来。
“走。”林洋对着毛海阔的屁股踹上一脚。
毛海阔摔了个狗吃屎,满嘴是血,但爬起来也没喊疼,而是战战兢兢的问滚去哪?
“上车。”
就这样,在十来位警察的护送之下,林洋与毛海阔上了一辆警车。
砰砰砰砰!
在离开之前,林洋连开四枪,把剩余警车的车胎全部打爆一边,如此一来,这些警察要想在短时间内追上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走吧。”林洋转过来把钱对准了毛海阔。
“去,去哪?”能说听见枪声,毛海阔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吗?
“随便,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好。”毛海阔踩下了油门,听话的就像孙子。
警车离开公园,在国道上快速行驶。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出了中海市区,已经来到了郊外。
“大,大哥,都到这了,那些警察应该是不会追来了,要不把,把我放了吧。”毛海阔故作勇气道。
“当然可以放了你,不过请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好,大哥请问。”
“你小子亲自带队过来,是不是政法局的狗屁局长给你打了招呼。”
“不,不是的。”
“说实话,子弹可没长眼。”
“是,是他。”毛海阔惊呼,脸色煞白,脑袋上全是冷汗。
“这么说来你是他的人咯。”林洋笑道,“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么会让你来办呢?”
确实,事关重大,曾安顺肯定不会安排外人来插手此事。
毛海阔点了点头,承认。
“既然是他的人,那么他所做的坏事怎么着你也应该知道一两件吧?”
“大哥,你想干嘛?”毛海阔哆嗦,觉得林洋的笑容太渗人了。
“我想让你出庭指证他,敢吗?”林洋笑道。
“大哥,别,别。”毛海阔吓得又尿裤子了,“大哥,我求你放了我吧,大哥,大哥。”
“艹。”林洋握着枪砸了过来,捂着鼻子,“你他妈最近上火吗,尿的味道这么冲。”
毛海阔尴尬,确实上火,还便秘呢。
“愣着干啥,开车啊。”
“哦,哦,大哥,我们去哪?”
“越偏僻越好。”
“啊,大哥,你,你该不会想。”
“没错,抛尸荒野,恭喜你答对了。”
“大哥,我错了,大哥,你放了我吧,大哥。”
“艹,开车,少特么跟我来这一套,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嘣了你。”
哗啦啦。
毛海阔又尿裤子了。
又过了四十来分钟,警车来到了一处荒废的水泥厂。
“就这了。”林洋示意停车。
毛海阔哪敢怠慢,立马就踩了刹车。
二人从车里出来,毛海阔的双腿还在哆嗦,他扫了几眼废弃的水泥厂,不解道,“大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我们,而是你。”
“我?”
“对啊,委屈你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了。”林洋好笑,又是一挥手,打晕了对方。
之后,林洋在警车上找到了手铐,把毛海阔拖进了水泥厂,两只手都铐好,嘴上还塞了东西。
让这家伙上庭指证曾安顺的罪行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把他在这儿关上一两天,以曾安顺的性格,嘿,他会不会觉得毛海阔把什么事情都招了呢?
林洋在赌,赌曾安顺自乱阵脚。
当然,就算最终赌对,曾安顺乱了阵脚,要想扳倒他,还需要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离开了废弃水泥厂,林洋驱车往市中心来,当然,也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在途中换了一辆车,并且给王九九打了个电话。
“你疯了吗,竟然挟持警察,现在整个中海市的警察都在找你。”
“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林洋笑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美女,接下来可能又要请你帮一个忙。”
“疯子,你又想干嘛?”
“我想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
“上个月有个女生在校长办公室坠楼而亡,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王九九当然有印象了,还去过现场。
“我想要女生家长的联系方式以及家庭住址。”
“你想干嘛?”
“替天行道。”
……
半个多小时后,赶回警局的王九九将死亡女生的家长联系方式以及家庭住址发到了林洋手机上,之后还打电话过来问,“你究竟想干嘛?”
“好了,乖,我现在很忙,空了再跟你联系哈,亲一个,恩啊。”
林洋挂了电话,想了想索性关机,然后按照王九九给的地址,快速行驶。
死亡的女生叫何慧,单亲家庭,妈妈出车祸已经不在人世,爸爸何家龙目前在一家大型菜市场批发卖菜。
很快,林洋就找到了这家大型菜市场,通过打听,在最为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正在摆摊的何家龙。
这是一位个子偏矮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背也稍稍有点儿驼,走起路来,好像腿脚也不是很利索。
但最让人留下印象的还是他那一头白发,这才40岁左右呢,头发就全白了,可想而知女儿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