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事情的关键……”清木着,将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紫林叹了一口气:“周师侄,阴阳镜何在?”
我也没有避讳,伸手从脖子上取下,托在掌中:“在这里!”
“交出来吧!”清木沉声道。
我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两手抓住系在阴阳镜上的绳子,重新挂了回去,用态度表明一切。
“小子,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九件气运法宝的逆天效用,又自己推断出了缺角的皇天玉玺可以修补,那你也应该知道,阴阳镜的重要性!”清木耐着性子道。
我点了点头:“那又怎么样?”
“那你还不把阴阳镜交出来?”
“交出来?交给谁啊?你龙虎山吗?”我冷笑着依次指过其余各家各派:“还是茅山、杨家、孟家、鲁家?你们连自己家的法宝,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让我交给你们?交给你们,然后等着再被监守自盗吗?”
我这话戳中了他们的痛脚,几家脸色一时间都不好看,但我这也是没办法。
“交给我们几家,合力保管,总比你一个后生小辈拿着,来的安全吧?毕竟,我们四家合力,无论是世俗的力量,还是玄门的力量,都达到了极致!”孟曲岩淡淡开口道。
杨占军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那可不定?再,我周家的至宝,凭什么交给你们?”我不屑地道。
“周师侄,事关者大,如今九件气运法宝,八件尽数落到蚀天邪道手里,剩下的阴阳镜,已经不是周家一家的事了,所以只能委屈师侄了?”
“委屈我?呵,又是这一套,凭什么?每次都是一套冠冕堂皇的借口,美其名曰为了大义,之后落到我头上,就是不得不委屈求全。我呸,我今天还就不委屈了,阴阳镜我还就不交了,怎么着吧?”我冷笑道。
二叔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脸色挂着冷笑,也不话,手指点着桌面,却是越点越急。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的了,我们四大上等家族,做了一个决定,将周家的阴阳镜收回!”清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等会,等会,你们四大上等家族,那四个啊?站出来我看看……”我一抬手,嗤笑道。
“当然是……茅山、龙虎山、孟家、杨家了,你有什么疑问吗?”清木阴着脸问。
“四大上等家族做出的决定,谁给你的权利?”我冷笑着坐了回去。
“十三家当年曾经有过约定,如果九件气运法宝之事,出现意外,只要四大上等家族意见相同,可以从任何家族手中,将法宝收回!”清木冷笑道。
“那是以前的四大上等家族的决定,的是当年的秦家、周家、张家、茅家,而不是现在的茅山、龙虎山、孟家、杨家。茅山、龙虎山也就算了,杨家、孟家,什么时候晋级上等家族,还要再议呢,现在就想做决定,早了点吧!”我翻了翻白眼,茅山、孟家、杨家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任由清木话,这就明,他们的态度虽然不像龙虎山一样强硬,但对此事,也是赞同的!
事关什么大局,不讲人情是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客气?
“小子,之前的约定,你该不会忘记了吧?茅山、龙虎山、孟家、杨家、周家,为上等家族?”清木喝道。
“不用担心,我还年轻,记性比你好多了,那个约定,我当然记得。倒是你,悠着点,别一口气咽不下去,就迷糊了!”
“废话少,既然你记得之前的约定,那把阴阳镜拿过来吧?”清木朝我伸出了手。
我冷笑着扫视他们一圈:“我之前一到场,无缘无故的,你们怎么就这么想打落我周家的等级,原来是这等着我呢!就等着把我周家打落下等,然后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阴阳镜收回了是吧?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不知道皇天玉玺可补,也不知道,羊皮经卷的秘术有望达成,居然就瞒着我周家,私自定下了这么阴险的小心思。啧啧啧,什么名门大派,主持正义,什么儒家传人,浩然正气,我呸……”
“我等为了天下苍生,问心无愧!”清木傲然道。
“问心无愧,好个问心无愧,你就接着问心无愧吧”,我嗤笑一声,笑容猛地一收,拍桌而起:“只是,我还记得,你们在议定这件事时,故意隐瞒了九大家族,是因为拥有九件气运法宝这个重要因素,才成为上等中等的。如果从这里算来,你们龙虎山、茅山、杨家、孟家遗失各自家中至宝,理应打落等级,成为中等和下等才是!也就是,如今真正拥有上等家族的,是我周家,还有资格收回别家至宝的,只有我周家!你们,不够格!”
清河急了,站起来指着我斥道:“周默,今天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呦呵,这谁啊?两天不见,老家伙,你又嘚瑟是吧?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就不交,你能怎么着?”我眯着眼睛道。
“的好,我周家的宝贝,自然要留在我周家,谁敢觊觎,尽管让他来好了,抬腿,打断腿,露头,就掰掉头!龙虎山又怎么样?茅山又怎么样?想欺负我们叔侄人少,尽管来,错过了今天,小心我再堵你山门,出来一个,收拾一个!出来两个,我放倒一双!”大叔一脚蹬出,身前钉了四角的红木桌子,登时平飞出去,哐当一声摔落在中间的空地上。
二叔近乎无赖的作法,却效果斐然,曾经被堵过门的龙虎山更是神色剧变。
从年纪来算,二叔要矮清木一辈,但拥有阴阳眼的二叔,天赋惊人,后来居上,道法更是深厚无比。如今,就算清木亲自出手,谁输谁赢,还要打过才知道!
一派掌教是这样,其余门人,只会更加不堪。更何况,二叔还有一手神鬼莫测来去自如的身法。
二叔当年堵门,同辈中人无人是敌手,老一辈碍于情面,不好出手。但几十年一过,二叔如果再把当年的堵门之法重演一遍,龙虎山从上到下,对他是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着。
只能等着关门歇业,从此无颜见世人了!
清木回头不悦地瞪了清河一眼,他刚才那番蛮横无理、近乎撕破脸皮的话,无形之间将事情带偏了,变成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他再想用大义大势压人,就变得尴尬无比。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