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个猛子钻下去,捞起了手电筒,要不是这种很贵的手电筒有防水功能,恐怕现在就得两眼一摸瞎了。(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眼见的一切,让我想起了《山海经》里的记述,西王母的居住地被称为玉山,而昆仑山最著名也是最古老的玉矿采集点,就在和田,难道这里就是玉山,这寒泉就是瑶池?
那么也就是说,这处遗迹很可能是一座上古宫殿,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埋在了山里面,沧海桑田的事谁说得清楚,也许本来就建在山中呢,也有可能是一处陵墓。
阿勒忽然问:“郭为先,你觉不觉得这水有点甜?”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水池的两岸都很高,两边弯弯曲曲的也看不到尽头,就点头说:“山泉水嘛,肯定是甜的。咱们赶紧找出路上岸吧,万一要是条暗河,遇到水涌发大水,可怎么办?谁知道会被水冲到什么死胡同里面去!”
阿勒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想了想说:“这里海拔这么高,山又这么高陡,怎么会存在暗河呢,只能是一处寒泉。你看——”她指了指两岸的石壁,“如果有水涌,这两边肯定会有涨落潮的痕迹,但是这涨落两条线却只相差几厘米高,肯定是下雨才能涨那么一点,完全不存在危险。”
我看了恍然大悟,都怪之前太心急了,没注意到这一层。我问她:“什么是寒泉?”
阿勒说:“昆仑山有两处神奇的泉水嘞,一个叫昆仑山不冻泉,不冻泉在玉树,一个叫昆仑寒泉。据老人说,寒泉里有一种疗伤鱼,这寒热两处泉眼相通,隔着几千里路,但寒泉一直只是存在于传说里,也许就是这里嘞。”
我点头往前走去,告诉她说:“小心点的好,不知道前面的水会不会变深,这水两边有这么高的石壁,肯定不是没有来由的。而且水里甚至可能会出现什么生物,在这种环境里,我们千万不能大意。”
阿勒听了也有点怕,拉住我的袖子说:“那我们还是先别走了,你的伤口又在流血,用寒泉水洗一洗吧。我听老人说,昆仑山里的泉水有很好的疗伤效果,还能消炎嘞。”
我听她的洗了伤口,然后将伤口浸在水里,两个人浑身湿透,面对面的看着,这个季节衣服又穿得少,就这么近距离地互相盯着看,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忽然觉得伤口奇痒,好像有东西在那里爬,我大吃一惊,赶紧用灯照了,原来是有一种半透明的小鱼,正在吞吃我伤口上发了炎的碎皮肉。
阿勒捧起一只小鱼,那鱼在手心里活蹦乱跳的,很快又蹦回了水里。她惊喜地说:“这就是疗伤鱼,可以帮助你清理伤口,再配合寒泉水,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我奇怪地问:“你不是说疗伤鱼是传说里的动物吗,你怎么认识?”
阿勒“噗哧”一笑,说:“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种疗伤鱼和疗养温泉里的麻鱼差不多的,你忘了我们罗布人靠什么吃饭的了吗?”
她们是捕鱼为生的,熟悉鱼性,我恍然大悟:“对对,据说这种鱼炖汤喝,可以催奶。”
阿勒忽然面红耳赤,也不说话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嘴太快了。我只好打圆场说:“阿勒小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是大实话。”
阿勒这才笑道:“你以后别喊我阿勒小姐嘞,这么生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喊我阿勒就好了。”我也说:“好,阿勒。那你也别喊我郭为先了,你可以喊一声哥。”
阿勒用手泼了我一脸水,哈哈笑着说:“你想得美,咱俩还不知道谁大嘞。”
我抹了一把脸说:“别闹了阿勒,不管前面是危险还是出路,我们都得去看一看。另外走路安静点,别弄出太大水响,跟着我就行。”
我让她帮我重新包扎了伤口,取出突击步枪往前慢慢走,刚走过拐角,居然就看到了上岸的路。我们高兴坏了,拉着手,攥得紧紧的,生怕在最后一刻失去了对方,这可是相依为命呢,要只剩下一个人,估计胆子更小了,前面路还怎么敢走下去?
我刚准备往前跑,阿勒忽然一把拉住我,指了指水下面。我打着灯往水下一看,大吃一惊。这里的水忽然变得非常深,深不可测,水底下黑压压的像头大鲸鱼,还在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浑身一凉,总觉得水下面有什么东西钻上来,在摸我的身体。
阿勒小声说:“为先,你看底下水很深,但那东西特别大,它真要上来的话虽然很快,可要发现我们,也许就没那么快。你会游泳吗?”
我点点头,阿勒说:“这就好办嘞。这边离岸上也不远,我们静悄悄的下水,赶紧游过去,兴许还可以拿命赌一把。要留在这里傻等,那就是等死。”
她说的是这个理,不说我们能坚持几天,就算是不过去,谁能担保水底下那东西不会自己浮上来?我不敢拿灯光去刺激它,但也不敢熄了灯,只好退后几步,平着照射观察。对岸忽然走过来一个人,阿勒紧张地拽着我腰上的衣服,我才发现那“人”居然是一只粽子。祂身上的衣服都结痂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们,我们也这么看着祂,我感觉魂都快丢了。
我保持表情不变,嘴巴也不动,用喉音小声说:“得朝回走!我看着祂的眼睛,勿出声,一点点退回去。”
阿勒心领神会,我们朝后慢慢退,一直到拐角,这才回头跑,水里跑不快,我们动静也不敢闹太大,心里都急死了。
好不容易磨到了刚掉下来的地方,这里不是很高,我扶住阿勒一把,就能将她顶上去,但是上面的斜坡特别滑,要想爬上去可不容易。我摸出吸盘手套递给她,这玩意而虽然不可能像蜘蛛人那样厉害,但带住点劲儿还是可以的。
等阿勒气喘吁吁地上去了,缓了半天劲,才丢下来一根绳子。我担心她力气不够,也不敢动作太猛,只要有爆发坠劲,恐怕她就把不住绳子。
只能让她吃点亏,平衡下来多承一段时间的坠劲。等我也挣扎上来,两个人都快累虚脱了。
我们往回跑,前面洞里忽然出现了很多鸡冠蛇,我头皮一炸,心说完了,两边都是致命的危险,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啊。
阿勒说:“鸡冠蛇要么是闻着我们的气味跟过来的,要么是来找水喝的,如果和它们靠得太近,比高矮估计也不顶事了,蛇的数量太多,占据着绝对优势!”
我一咬牙说:“鸡冠蛇毒性太重,比一般的粽子都还要危险,阿勒,我们只能往回跑。鸡冠蛇也会游泳的,我们得抓紧时间,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