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虽怨愤,此刻,也知道,这里是尸王的地盘,天大的苦楚,只能等到瑾离下了神界再说。
而身旁的这个愚蠢女人,他是半分都不想管了。
天帝的漠然,久曦看在眼里,以前觉得,这天帝还算是个有种的,现在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受罚,天帝却一声不吭,久曦委实有些看不起这男人。
但,她更不会放了这两人。
久曦望着天后微微弯曲的膝盖,望着利藏手中的匕首,心念一动,道,“天后娘娘,久曦多谢您百年之前的恩德,若不是您大发慈悲的留了久曦这条命,今日,久曦还看不到您这落魄的样子呢。”
她夺过利藏手中的匕首,便咧开嘴,笑着往天后的方向踱了过去,期间还啧啧惊叹着,以前天后的秀发是多么的有光泽,皮肤是多么的爽滑,而现在,却与干枯的稻草没什么两样,那皮肤也像是瘪了气一般,老得像是树皮。
天后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可她现在嗷嗷叫着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得看着久曦的匕首对着她的胸口,猛地刺了进去,一刀又是一刀,血珠子乱溅,有些许几颗都坠入了天帝的眼睛里,天后眼泪留的更多,以前都是些皮外伤,可久曦这一匕首刺下去,那是完全不留情面的,疼得她直想撞墙。
可又全身被寒铁链锁着,身体一动,脖子就被勒的紧紧的,就连脖颈处都磨破了皮,肿的高高的。
随着匕首的一进一出,久曦舔了舔下唇,喃喃念着,“这是我娘的这是我父王的这是,我的。”
她刺了十几刀,看着天后胸前尽是血洞,才肯停手,望着天后越发惨白的面色,久曦嘴角弯了弯,道,“娘娘,看你很想说话的样子可,我并不想听到你那些猪狗不如的话语呢!”
天后眼底尽是怨毒神色,只恨不得将眼前的小贱人拨皮拆骨,仙界的恩德这贱人不顾念,现在竟然与僵尸王私通,只怕往后的日子,自己更难过。
久曦用帕子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匕首,直将那些污血给擦得干干净净,才笑着还给了利藏,看着半死不活的天后,惋惜道,“原本,还指望着娘娘能卖个好价钱看这样子,只怕,倒贴给别人都不要呢!”
这贱人,竟然还想卖了她,天后恨得牙痒痒的,无奈,命门被迦楼冥夜被控住,空有一身灵力施展不开来,只得暗暗咬着牙齿,却听身旁的天帝开了口,“久曦,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久曦原本想要离开的步子停了下来,嗤之以鼻道,“陛下,何为适可而止?”
天帝一时语塞,久曦却张狂的笑了起来,笑的眼里都是泪水,道,“冥界,本来就是我父王用了半条命打下来的!
可却在我年幼之际,你的这位好天后,还威胁我父王将冥界交给仙界,敢问陛下,这是一个母仪六界的女人该做的事情?”
久曦越想越生气,就连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见天帝测过了头,冷阴阴的目光望着那痛的生不如死的天后,道,“你当初不是说,是沧溟自愿将冥界给仙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