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说话。
方晴晴眉梢一挑，步步紧逼：“所以说，她找我这只狐狸精的麻烦，也没有什么过错，不是么？”
他安静了几秒，忽然沉吟一声：“别说你是狐狸精。”
“呃……”
“狐狸都不乐意。”
“……”
“这世上有你这么蠢的狐狸精？”
“……你今晚睡地毯。”方晴晴一副冷漠脸，可转瞬之间，又换上一副恩赐的表情，“或者，你老实交代，当初为什么要娶季雨晴？喜欢她？”
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
“说吧，毕竟是以前的事，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地计较。”
方晴晴很大度的拍了下他的肩，扯出一抹无比和蔼的笑容，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哄骗小孩吃糖的坏蜀黍。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女人说不计较的时候，一定是不能相信的，但眼前这位，貌似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认真思考了会儿，诚实地给出了三个字：“喜欢过。”
方晴晴冷哼着推开他：“你，出去睡公园。”
风：“……”
事实证明，这年头，说真话真的不会有好下场。
她话落，冷漠地转身要走，却又被他扯回怀中，抱紧：“曾经，她救我的时候，是真的喜欢过，也的确打算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可后来，我们因为意外失散，再团聚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心里好像一直少了什么，照顾她娶她，都只是因为，当初答应了要照顾她……”
听着自己的男朋友讲述他跟其他女人的感情经历，若说她心中一点都不酸涩，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能怎么样？他有喜欢人的权利，她无法阻止……
而且，第一次知道，原来季雨晴也救过他……
方晴晴轻垂了眼帘，遮去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她忽然想问一句，她当初也救过他，为什么他不记得要照顾她一辈子？
又或者说，当年他们做那种亲密之事的时候，她是否也对她动过心？
亦或是，那时她对他来说，不过是毒品发作之后的泄欲工具？所以事后才会把她这个工具忘得一干二净？
这些话，她很想问，可话到唇边，又被她默默地咽了回去。
忽然没有勇气，怕问过之后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就这样也挺好，反正现在人已经是她的了，问不问都不重要。
她兀自纠结着，风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黑发，一下下地梳理着，他似乎挺享受她黑发划过指间的触感，眼角眉梢都染上清浅的笑意。
“下次季雨晴找你麻烦，没必要跟她客气。”
闻言，方晴晴下意识地抬了眼眸，讶异地凝视着他。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的确，因为当初他为了她，忽然对季雨晴悔婚的事，方晴晴总觉得是他们亏欠了她。
所以，季雨晴为这件事来公司找她麻烦，她能忍就忍了，忍不了就直接离开，哪怕是她故意陷害，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扫地，她也没有与她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