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晴顶着一脸血一样的液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无聊？”
“别说话，闭上眼。”
凌宸吩咐了声，身子移开，让她的脸露出来，然后凑过去，作势要给她检查呼吸和心跳。
方晴晴：“……”
不到三分钟，原本在二楼的偷看的人便匆匆赶了过来，神色间还有几分未散去的担忧。
but……
到场却看见这边两人在中气十足地斗嘴，他脸色立刻冷了。
凌宸转头看见他，笑得一脸无辜：“样品血袋破了，我不是故意的。”
风：“……”
方晴晴：“……”
“对了，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跑了，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这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气氛莫名的尴尬。
方晴晴不想睬他，冷漠地闭上眼，直接把她当空气。
风瞳眸中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光芒，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顺手抽了旁边的湿巾，一点点给她擦去脸上已经有些干了的血液。
她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地任他折腾。
看着手下渐渐恢复白净的小脸，风轻叹一声：“你想离开，我可以不管。”
他此言一出，方晴晴终于认真地盯了他一眼。
可她还没天真到以为他会这么容易就让她离开。
“条件呢？”
“我们结婚，之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管。”他信手放下了那张染血的湿巾，抬眸看着她，一字一字，说得很认真。
方晴晴怔忡了下。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条件，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可想想也能理解他这样的行为，结了婚，她走不走其实没什么区别，家在这儿，无论飞多远，终归是要回来的。
可是，他娶她？
这个玩笑，起码是宇宙级别的。
“随便你吧。”
她轻描淡写地冷笑了声，闭上眼继续无视他。
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其实也是觉得这婚根本结不成，旁的不说，就老国王那关，他们就过不了。
他的婚姻，注定是政治场上，平衡权利的牺牲品，就算碧昂丝身败名裂没有希望了，但那些贵族家的小姐那么多，哪里轮得到她？
方晴晴估摸着，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可她没想到，风会先斩后奏，完全没打算顾及老国王和国会那些人的意见。
那些繁琐的婚礼仪式什么的，现在的确是没希望完成，但那不重要，先敲章定下来，登记注册把结婚证弄到手，其他的，后面有机会再补呗。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方晴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从被窝里挖出来，起床，换衣，洗漱。
当她一身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风眉间立刻拧起小山：“怎么穿这么暗的色系？”
被他这一问，方晴晴当场就懵逼了。
她平时好像也这么穿啊，没见他有什么意见。
今天一大早的，吃错药了？
“就这样，你看不惯可以不看。”
她顶着一张冷漠脸，悠然地在餐桌上坐下，直接无视了对面沉着脸的男人。
风眉间的褶皱深得能夹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