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回来了。”看着墓碑上面满脸慈祥的老人,苏安安满腹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出口,“酥皮酥饼,快叫外公。”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孩子们还是乖巧的叫着外公好。
明明刚才还是晴朗的天,现在天空却飘起了小雨。程溪带着孩子们到停车场拿伞,给苏安安留足够的时间。
雨势渐渐打了起来,墓园的另一边,沈君莫静静地看着远处蹲下去的苏安安。他想过去抱抱她。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拿出手机,点开了秘书发给他的苏安安和程溪的资料。
但余光中瞥见慢慢走来的三人,他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他刚才在沐辰阁喝粥时意外看见了苏安安一行人,因着他坐在角落,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他五年如一日地来沐辰阁,只是因为听到过她的一句“我真是太爱沐辰阁的粥了!”但没想到五年后真的见到了她。他无力地动了动手指,眼中的神色顿时恢复了清明。
这时察觉到回去拿伞的一大两小回来了,苏安安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跪下朝着苏父的墓碑磕了磕头。
拿过程溪递来的伞,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泥:“走吧。”
“妈妈等一下!我也想给外公磕个头。可以吗?”酥皮抬头看着苏安安。的
“妈妈我也要!酥饼也要!”被程溪抱在怀里的酥饼也朝苏安安说道。
苏安安蹲下看着酥皮,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乖。”又起身被程溪放下的酥饼:“跪吧。”
他们一人一边帮着酥饼酥皮打伞,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酥饼和酥皮。
……
程溪开车离开时,苏安安看着窗外的天,五年前父亲死亡,被继姐下药,被继母送到国外,上天收回了送给她的光环,但又送给了她两个小天使。
余光中,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君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推掉工作跟了他们一天。从早上喝粥的时候看见他们离开,就不自觉的跟着他们,他把车开在他们后面远远的跟着。跟着他们到墓园,到幼儿园,到餐厅最后再到酒店。
他看着他们就像一家人的样子。他有点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懊恼和心痛。要是五年前不顾老爷子的阻拦飞到国,是不是站在苏安安身旁的那个位置的就是自己了。
他的左心房有点疼,这种感觉只有五年前找不到她的那段时间才有,后来为什么不疼了呢?哦对&nbp;他把自己的生活全都放在了工作上,后来努力的不去想她,好像就没事了。
但这种疼,又好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五年了,这种毒,根深蒂固。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发烧了吗?可能是吧,自己今天也不知淋了多久的雨。但是睡一觉就没事了吧。反正五年来,他都是这样过的。
……
后来的几天,苏安安投入到了工作中,孩子们每天被她送到了前几天找好的幼儿园上学。
但程溪却因为国外公司有事被叫了回去。
苏安安想着这一个月也不能带着孩子们一直住酒店,就租了一个离幼儿园和分公司都挺近的公寓住。程溪把他在国内的车钥匙给了她,美名其曰她天天接送孩子方便。
周五
苏安安好不容易没有加班,带着孩子们带超市买了一大堆蔬菜水果回来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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