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吴若棠的对手是燕王时,双龙不禁用一种异常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明风的燕王可是堪比唐飞的秦王,都是厉害角色。
“我还说指望着吴兄帮我一把呢,现在看来,怕是没戏了!”寇仲摇头苦笑道。
吴若棠大度的笑笑:“话可不能这么说,燕王虽然厉害,但是我吴小棠也不是吃素的!是骡子是马,咱战场上见分晓!”
“吴兄有如此自信,实在是可喜可贺!”徐子陵鼓掌赞许道。
“到时候我若是招架不住,你俩可得来替我助阵!”吴若棠打趣道。
寇仲拍着胸脯保证道:“哈哈,好说,好说!”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就在几人撸起袖子大吹牛皮时,单婉晶三人出来了。
“呵呵,没聊什么,随便说说!”寇仲瞬间安静下来。
商秀珣打量了三人一番,没有追问。
“婉晶,我让人带你们去休息!”商秀珣看单婉晶一路舟车劳顿,颇为辛苦安排手下人将吴若棠四人带到客房休息。
“小棠,我帮你旁敲侧击的问了下,牧场现在手上有五千皮良驹,随时可以出售。不过听说唐飞的李秀宁不日就要过来,怕是要买下这五千匹良驹!”单婉晶看着吴若棠汇报道。
倘若李世民没伤这丫头心的话,估计这丫头肯定会说世民哥哥的妹妹李秀宁,而不是唐飞的李秀宁!哈哈,李世民啊李世民,枉你千古人杰,竟然想利用女人为自己牟利!吴若棠在心中冷笑一声,随即皱眉道:“秦王财大气粗,若是打价格战,只怕我们要多投入不少!”
单婉晶眼神一黯,没有说话。锦瑟迷香淡定道:“没事,李秀宁应该是私下帮秦王来买这批马的,不可能是唐飞来买单!”
吴若棠点点头,单婉晶低声道:“小棠,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嗯,去吧!”吴若棠送单婉晶回房间休息,石破天跑出去练功。屋里只剩下他跟锦瑟迷香。
“跟双龙聊得怎么样?”锦瑟迷香迫不及待道。
“哈哈,还不错,寇仲已经被我成功说得要夺取天下了!”吴若棠带着一丝得意道。
锦瑟迷香点点头,随即道:“跟原著相比,这无限里,李世民的实力只怕会更加强大!但是眼下隋文的杨广荒淫无道,隋文内部已经是烽烟四起!若是李世民插手的话,只怕事态会更加糜烂。
“短时间内李世民应该不会手伸太长,当下他最重要的是争夺大位!”吴若棠分析道。
“李世民的影响力太大了,不知道得有多少玩家愿意为他卖命呢!实在是令人头疼!”锦瑟迷香摇头道。
“没事,慢慢来,怎么着我也是他的舅妈恩人,不过话说回来,慈航静斋的三仙子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吴若棠拍拍脑门道。
锦瑟迷香瞬间脸黑了:“怎么,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想让她们肉偿?”
“额,你这个主意不错!”吴若棠坏笑道。
“你混蛋!”锦瑟迷香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来,被吴若棠轻松躲过。
“迷香,你是害羞还是嫉妒?”吴若棠眨巴着眼睛道。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锦瑟迷香说完,撅着小嘴离开。
吴若棠看着美人曼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挠挠头,发现数日没洗澡,身上似乎有些污垢。
“不行,得找个地方泡澡才行!”吴若棠溜出去找双龙,问了俩个仆役后,吴若棠成功摸到了俩人的住处。
“吴兄,你怎么来了?”徐子陵惊讶道。
“嘿嘿,来问你们个事,知道这里有浴室吗?”吴若棠询问道。
俩人同时摇头。
“赶了几天路,身上怪难受的!”吴若棠在身上胡乱抓了几下道。
此时天色已黑,寇仲忽然坏笑道:“反正这大晚上的也没事干,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地方洗澡吧!”
“好主意,我赞同!”吴若棠迅速表态。
徐子陵沉默片刻,也点头道:“好,今天忙了一身汗,洗洗也舒服些!”
此时偌大的院子静悄无人,除了双龙的房间外,其它房舍均乌灯黑火,有些还传出抽鼻鼾的响音。幸好出入口都挂有灯笼作照明。
天上满空星斗,却未见月儿露面。
牧场的方向间中传来羊马的嘶叫,又或犬吠之声,营造出山城独异的气氛。
“我们该往哪边走?”寇仲头疼道。
吴若棠有心在双龙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卓越的地理天分,随即摇头晃脑道:“根据我的观察,左边去是场主府的飞马园,后面是住楼,右边是后山,只有对着我们那出口,是不知通到什么地方,要试就试这个方向。”
徐子陵思索片刻,又倾耳仔细听道:“但后山处却传来流水的淙淙响音,至不济都有道山泉应景,好过盲冲瞎撞。若触犯了这里的诸多禁忌,要挨棍子吃皮鞭就太不划算了!”
寇仲邪恶的笑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徐子陵道:“哈哈,看来要论这做奴才,你是比我内行的多!我从来就没想过什么挨棍棍鞭鞭的味儿,吴兄,我相信你也没有!额,算了,你是大官,估计美人场主也不敢动你!”
吴若棠无奈的笑笑,一旁的徐子陵却是不乐意了,俩个好兄弟低声对骂一阵,三人随即蹑手蹑脚的朝通往后山的出口走去。
进入月洞门后,才知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
“这地方着实不赖!”吴若棠忍不住惊叹,寇仲和徐子陵则是赞同的点头。三人忘了洗澡,赞叹不已。
寇仲仰望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曲探伸,迎风轻舞,不禁叹道:‘出道以来,我尚是首次生出避世退隐之心,可知这处的感染力量是多么强大。‘
徐子陵深有同感道:‘建设这内堡园林的人必是此道中的高手,即使杨广的御园,亦没有这种使人心迷神醉的感觉。‘
吴若棠莞尔一笑,拍拍二人的肩膀,笑道:‘你们看那道婉蜒绕过的清溪,必是引进后山泻下来的泉瀑,待我们寻得其源头,快意一番后再到那六角亭乘凉赏月,岂不快哉。‘
寇仲徐子陵心情大佳,闻言举步。
他们以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三人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三人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想不到这道路尽头竟是别有洞天!”吴若棠惊讶不已。
“这里有人居住,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速速离去吧!”徐子陵建议道。
吴若棠和寇仲点点头,三人正打算掉头走时,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天下第一全才鲁妙子?”吴若棠心头一震,他终于知道这是哪段剧情了。
“吴兄,你怎么了?为何流汗?”徐子陵关心道。
“没事,我感觉这屋里,绝对是位大贤者!”吴若棠躲闪道。
寇仲嘻嘻一笑:“管他贤不贤,咱进去看看便是,若是不贤,咱给他加点盐,不就咸了么!”
“额,寇兄,你若想争夺天下,首先得有一颗尊重人才的心!”吴若棠不厌其烦的教育道。
徐子陵撇撇嘴:“这家伙吃硬不吃软!”
三人打闹着往屋里走。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几人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鬲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者的声音又传下来道:‘三位请上来!‘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拾级而上。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三位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几人这才发觉桌上放着酒??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他们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三人中,若论身高,徐子陵最高,吴若棠次之,寇仲垫底。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吴若棠终究算是官场得意,人也更有自信,短暂的失神后,便回过神来。但是双龙想起自己的身分,看看桌上的美酒,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老人叹了一口气,道:
‘喝吧!有酒当醉,人生几何!‘
他的语气透出一种深沉的无奈,使人感到他定有一段伤心往事。
“寇兄,徐兄,坐下吧!”吴若棠推了双龙一把,领先坐下。
三人都小心翼翼,不想弄出声音打扰了小楼上圣洁的寂静。
瀑布声在远方隐隐传来。
吴若棠提起酒,斟满了三杯,见老人仍毫无动静,自己拿起一杯,另俩杯递给徐子陵和寇仲。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
吴若棠衷心赞道:‘老丈对酿酒真在行,且饶具创意。‘
双龙共同点头,显然是对这美酒也很回味。
老人默然片晌,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你们定是新来的人了。‘
吴若棠已知老者身份,但是自己是跟随单婉晶而来,这种场面下,自然不好多做辩解。寇仲和徐子陵闻言知道犯了禁忌,徐子陵歉然道:‘梁副管家并没有对我们说及此处,致惊扰了前辈的清修,我……‘
老人打断他道:‘你们带有扬州口音,这倒奇怪,牧场少有聘用外人的,你们是干什么来的呢?‘
徐子陵遂解释一遍。
到现在两人仍弄不清楚老人的身分,与牧场的关系,但却可肯定他乃深不可测的前辈高手。
“这位小兄弟气宇不凡,外气内敛!步伐行走间,颇为自信,相比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官宦之后吧!”老人一双不算浑浊的眼镜扫过吴若棠后,轻轻道。
“呵呵,前辈说对了一半,在下可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官宦之后,这若论出身,我跟小仲子陵差不多!”吴若棠咧嘴微笑道。
双龙闻言颇为惊讶:“吴兄难不成也是个街头混混?”
“哈哈,差不多,父母早逝的孤儿!”吴若棠坦然道。
双龙顿生惺惺相惜之感,跟吴若棠的关系更进一步。
“寒门子弟,能成长至此,难得,实为难得!”鲁妙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忍不住感慨。
一旁的寇仲想扯开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于是询问道:‘前辈真的三十年从未离开过这里吗?‘
老人哈哈笑道:‘当然非也,这三十年我虽视这安乐窝为安居之所,可是出门的时间多,留在这里的时间少,今趟碰上你们,可说是一种缘分,大家都得来不易。‘
言罢缓缓转身,脸向三人。
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几人,微微一笑道:‘知否为何我这不理世事的人,会邀你们上来相见吗?‘
三人对视一眼,茫然摇头。
老人现出一个心力交瘁的表情,缓缓坐下,取过六果液一饮而尽,苦笑道:‘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我的命,今天可能再见不到几位。‘
吴若棠伤感的摇头,寇仲和徐子陵则是听得面面相觑,后者问道:‘前辈受了伤吗?‘
老人点头道:‘那是三十年前受的伤,那妖妇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
再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可是这几天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日无多。‘
吴若棠有些烦躁的摇头,因为他意识到,貌似这件事现在有些太复杂了!牵扯面实在太过广泛!
双龙有些好奇为何一向成熟稳重的吴小棠会露出如此不淡定之色,但二人并未往心里去,寇仲吁出一口凉气,看着老人道:‘那妖妇是谁?‘
老人凝神瞧了他好半晌后,又瞥了徐子陵一眼,岔开道:‘其实我早见过你们,更偷听过你们的对话,确是两个很有趣的孩子。‘两人为之目瞪口呆。
徐子陵问道:‘前辈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们?‘
老人淡淡道:‘还记得那条荒村吗?就是翟让惨遭暗算,以致满盘皆落索之处。‘
两人记起那道炊烟,同时色变道:‘原来是你!‘
老人虽揭穿了他们的身分,神态仍慈和如旧,微笑道:‘这就是我邀你们上来的原因,只看你们能把神气完全收敛,甚至可瞒过秀珣,便知你们的功夫比以前大有精进。
寇小兄和徐小兄可否告诉我,为何要屈就到这里来当糕饼师傅呢?‘
双龙瞬间脸黑,俩人情不自禁的求助起吴小棠。
“看我做什么。老先生又没有伤害你们之意,直接讲实话便是!”吴若棠不客气道。
两人大感尴尬,又见鲁妙子神态友善,遂不隐瞒,把误打误撞的情况道出,当然不会告诉鲁妙子是因寇仲看中了牧场在争霸天下中的作用,只说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