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这次算是再次栽了,容不得他思考,周围风声四起,十多名李秀宁的侍从护卫魅影般的现身屋檐上和林木房舍之间,形成把他围个水泄不通的外圈子,大部分手上都持着弓弩。
李秀宁的宝剑瞬间出鞘,在正前方遥指着吴若棠的胸前要穴,阵阵冰寒的剑气侵迫而至,冷冷道:“阁下是那一方派来的人?“
吴若棠微微皱眉,不待他说话,前方忽然“锵!“的一声,原来柴绍这个耍酷的家伙,这时才亮出自己的武器,掣出背上一长一短两根护臂钢棍,长的足有三尺,短的也有尺半,金光灿然,非常夺目。
尽管吴若棠心里看不惯柴绍,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够酷炫,祭出兵器的动作潇洒好看,同时气势迫人,这也激起吴若棠好胜争强的奇怪心态。
几个包围吴若棠的高手中,窦威用的是重铁杖,横胸作势,截断了右后侧的退路,使人感到他走的必是大开大阖的路子,擅于硬拚。李纲则手持双剑,但剑气的凌厉程度却比李秀宁差了一截,四人中以他的武功最弱。
窦威和李纲武功都在吴若棠之下,所以这俩人吴若棠都不惧怕。但是一旁的柴绍给他的压力却是异常巨大的,尚未交手,他就已感觉到柴绍的武功更胜李秀宁,因为他一亮出武器后,包围网的压力立以倍数增加,使吴若棠不敢轻举妄动。腰间的龙雀刀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安,神奇的轻轻抖动起来。
吴若棠猛吸一口真气,压下心中的焦灼,恢复龙雀刀的平和,依鲁妙子教下的方法,运功收紧声带,以尖亢的声音怪笑道:“本人今次冒眛来此,实有一事要相告,秀宁公主是否有兴趣听听?”
之所以这么说,吴若棠是希望能够把水搅浑,这样方便自己浑水摸鱼。但是不曾想,李秀宁实在太过机智敏捷,秀眸与他目光接触、心中忽然涌起熟悉的感觉,惊讶道:“我们曾见过面吗?”
一旁的柴绍闻言,诧异的看了看李秀宁,随即对吴若棠冷笑道:“阁下若是愿意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话,你说什么,我嗯都会听的!”
柴绍出身豪门,早已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毛病,对于吴若棠这种藏头露面之人。自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他这傲慢的态度,让同样脾气不好的吴若棠也很不爽。
一旁的李纲也沉声说道:“朋友,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吧,否则,待会动起手来,刀剑无情。伤者了再投降,那可就算是我们的俘虏了!”
“我无意跟秀宁公主做对,此次前来,也只是受人之托。绝无恶意!”吴若棠叹气道。他说的也是实话,要不是那个坑爹的系统任务,打死他也不会深更半夜的跑李秀宁这搞偷窥。
“你是把我们都当成跟你一样傻吗?”窦威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嬉笑道。
“他这就是掩耳盗铃,呵呵!”李纲也补刀道。
李秀宁和柴绍也是嘴角上扬微笑,显然是不相信吴若棠的说辞。
在内心深处,吴若棠还是有罪恶感的。他不是那种大奸大恶,心狠手辣之辈。自己跑到人家这里,偷人家的兵符,挑拨人家的关系,本来就是不道德的。但是李秀宁等人的表现,也激怒他了,心里原本的一丝罪恶感,此时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诸位不相信我说得话,那我也懒得再费口舌!诸位想动手,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吴若棠“铮!“的一声拔出龙雀刀,哈哈笑道。
尽管吴若棠作为一个统帅,可能运筹帷幄方面还有待提高,但是作为一员冲锋陷阵的大将,他是绝对合格的,一次次的尸山血海,早就磨练出了他凌厉的杀意。
吴若棠一出刀,李秀宁等同时感到他迫人而来的霸道刀气,忙催动真气相抗。
原本还颇为轻视的柴绍此时也是脸色微变,打量着吴若棠,颇有些难以置信道:“阁下身手如此不凡,绝对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为何要做如此卑劣之事?”
对于柴绍极速转变的态度,吴若棠并不理会,漠然的打量着他们道:“柴将军不必多言,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既然不信,那只能手底下见真招了!”
李秀宁,柴绍,窦威,李纲四人,在听到吴若棠的话后,四人同时色变。要知道柴绍此刻的身分乃是机密,主要就是为了暗中保护李秀宁。假如说,让商秀珣知道,柴绍在自己的地盘上暗中隐藏着,那双方的关系便立即会出现尴尬的变化。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李世民有求于飞马牧场的情况下,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一直风轻云淡的李秀宁此时也显示出了一代女强人的风范,秀目掠中过杀机,打量着吴若棠冷然道:“你怎知他的身分?”
意识到说漏嘴的吴若棠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怎么能戳破这层窗户纸呢,这下好了,彻底撕破脸皮了。
“这世上,很多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公主绝无恶意,此行也只是受人之托!”吴若棠再次诚恳道。
不待李秀宁回答,一旁的柴绍一振长短护臂钢棍,杀气立即弥漫全场,洒然笑道:“阁下不必再说了,多说无益,既然你不愿弃刀投降,就在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后方的窦威也咆哮道:“要打就打,磨磨唧唧的算什么男人?”
事情僵持到了这一步,就算吴若棠此时反悔也由不得他了,俩边一场厮杀已成定局。
“秀宁公主,以您的聪慧,难道真看不出我没有恶意吗?”吴若棠一边凝神备战,一边做着最后的坚持。
李秀宁一直是秦王李世民的得力助手,也是相当当的女中豪杰。论智谋,跟安宁帝姬不相上下。但是她少了安宁帝姬怜悯世人的慈悲心肠,多了一身杀伐果断的武功。这是俩位皇族贵胄最大的区别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