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金”控制住了右贤王,令其在三军面前频频出丑,大屠王知道,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本部士气必然瓦解!
思索片刻,大屠王决定放手一搏,他冲周围众将大叫一声道:“大家别怕,咱们人多势众,快过去抢人啊!”说完身影闪动,运起本门心法,“幽冥玄指”双手一幻,便往“煞金”攻去。
此时形势变得极为紧张起来!倘若“煞金”真的下手害死右贤王,右贤王的亲信得不到指示,必会害死单于!两大匈奴的主要人物一死,便只会便宜跟单于关系仅次于右贤王的乌力了!因为单于虽然有俩个儿子,但是右贤王是长子,幼子还小!按照规矩,应该先有乌力接班,等到幼子长大了,再换位于他!
大屠王知道,一旦乌力上位了,自己帮主右贤王篡位,定是五马分尸的大罪!因此,一想到这些,他说什么也不会容让贤王投降的。只有赌上一赌了。
“煞金”知道大屠王担心惧怕什么,因此冷笑道:“大屠王,你的主子已落入我手中,你还硬撑什么?快快认输吧!”说完手中马刀一闪,变为一十二节刀索,便往大屠王袭去。
跟吴若棠一战后,“煞金”是自信满满,所以面对大屠王的攻击,他自恃武功高强,竟不下马,只坐在马背上出招,饶是如此,刀法还是变幻莫测,令人叹为观止。
这两人都是匈奴如今武功最顶尖的人物,一个是御前大屠王,阴毒险恶,暗助右贤王政变;另一人却是武勇大将!赐号“煞金”!一心忠义为主。
沙场上,两人各逞绝学,在千军万马面前打杀起来!两大高手翻翻滚滚,霎时数十招已过。只见“煞金”右手提着右贤王,仅余左手御敌,并不是很灵活。但他手中多了奇门兵刃,大屠王却是空手。两人一加一减,谁也不吃亏。
大屠王自知情势险峻异常,此时拖延越久,对己方越是不利。当下对右贤王帐下众军叫道:“你们还等什么?等乌力接位,你们这些人还有命在吗?大家快快杀敌啊!”
右贤王麾下众军士一想也是,乌力虽然是匈奴人中被汉化的典型,但是心胸不广。自己相助右贤王叛变,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众人越想越怕,纷纷拔出刀来,奋不顾身地向“煞金”杀去。
“煞金”一看众人这要拼了的架势,连忙喝道:“你们别执迷不悟了!右贤王挟持单于,大家会叛变都是情不得已。你们快别听大屠王挑拨!”
右贤王帐下的大军原来就有不少忠于单于的!本就是为人所逼,一听“煞金”这话便又停手下来。
吴若棠与李陵见右贤王大军一会儿动,一会儿停,都搞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上前相助。
两大高手正在互相逞威,忽然远处沙尘弥漫,似忽是有军马行来!
“煞金”与大屠王见突生变故,一起停下手来,抬望远方。右贤王大军见前方的滚滚烟尘,心下也是一惊,不知是什么人忽然驾到。
天地交接处,隐隐现出一个黑点,慢慢的,慢慢的,那黑点越行越近,众人定睛望去,赫然是一面大旗,上头写着一个金黄色的“天”字。
“煞金”看到之后,大喜。当即喝道:“大屠王,单于过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屠王见到这面旗帜,全身冷汗飕飕而下,颤声道:“不可能……这……这怎么能够?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烟尘弥漫中,大旗已到一里之外,战鼓咚咚地响起。远处有人唱道:“我们有青草绿地,我们有肥壮牛羊,我们有兵器男子,可是却没有英雄引导。”
歌声一转,忽尔高亢,又唱道:“天上神明可怜我们,天上神明赐予我们啊!英明神武的单于,请你引领我们直到世界的尽头。”
李陵自小在边塞长大,听到了那歌声,便知道是有匈奴的大人物前来。
吴若棠哈哈大笑道:“李陵,你别告诉我是匈奴人的单于来了!”
李陵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门牙:“主公神算,估计就是匈奴的单于!”
远处的歌声一歇,满天沙尘渐渐落下,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扑天盖地的大军。看这黑压压的人头,少说有二十万军马。
右贤王的军队见匈奴主力部队到来,都是惊骇无比。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如何是好。几名右贤王帐下的悍勇之徒平日里虽然很是凶狠,但在单于多年的威望之下,竟是一动也不敢动。人人垂头丧气,气势全失。
大屠王一看这情况,知道自己密谋的大事要糟,不禁扼腕长叹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单于不是给关了起来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煞金”闻言冷笑道:“怎么,现下才知道后悔么?晚了一切都晚了!”说话间,数十名旗手奔了出来,排成两列,跟着有人在地下铺上红毯,抬出一张珠光宝气的黄金宝椅,往红毯上放落。一阵铜锣敲过。立刻有嗓音嘹亮的侍卫喝道:“大匈奴单于驾到!”
“煞金”早知来人必是单于本人,当即抢先跪倒拜道:“臣“煞金|叩见单于万岁、万万岁。”众亲兵环绕之下,一名矮小男子当先走了出来,直接往宝椅上一坐,显然他正是当今匈奴单于。
李陵见他身材矮小,虽在叛军环伺之下,脸上仍是笑眯眯的。倒像是一名客店掌柜,全然不似名镇边塞第一大国的领袖!不禁颇感诧异。吴若棠则双手抱胸笑嘻嘻地看着好戏上演。
大屠王一向是诡计多端!此刻他心里也是在苦思应对之法!看“煞金”已然跪倒,他也毫不犹豫,霎时间往前一扑,也向单于拜倒,大声道:“天幸单于平安无事,臣等听闻右贤王叛变,正要赶回救驾。幸好单于吉人天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