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原来她从22年前就认识路铭了……
这是种什么缘分啊?
而对于路志军跟路铭这对父子都喜欢她这件事,连呦呦也觉得简直是孽缘。但想想她又不觉得有什么狗血了。路铭喜欢的是她女儿又不是她,有什么不合理的,这是缘分啊!
……
第二天,路铭不出意外地病倒了。
外面依然是寒风凛冽,窗外已落叶无花,没有树与花的味道,是冬天寒风的气息。
昨夜的漫天大雪已经停了,天还未亮铲雪车就已经在忙着铲雪,小区里的保安大叔们穿着军大衣,用木铲将雪铲到两边,为业主们的出行开出一条道路。
“我已经帮您请了假了路教授,好好休息吧。”
连呦呦拿着额温枪对准路铭的额头正中央,“来,不许动哦,量下体温。”
路铭第一次这样被人用枪似的东西顶住脑袋,额头与太阳穴的血管渐渐跳动起来。但连呦呦表情认真地看着额温计显示屏,他不由自主想要移开的动作,缓缓停住。
连呦呦感受到路铭的顺从,悄悄抿嘴笑了声,把额温计稍稍移开路铭额头,按下测量键。
“嘀”的一声。
连呦呦看着屏幕,皱眉道“三十八度二啊!路教授您烧的很高啊,家里有退烧药吗?还是说去诊所打一针退烧针?”
“不用,你去上课吧。”路铭的声音沙哑,“最近你有几门课要结课了,不要耽误结课考试。不及格的话会影响毕业的,还有你马上要开实训课了,要分组进行沙盘模拟……”
“路教授,您真是为了学生们的学业操碎了心。”她以前在表演专业时的那些老师们都没路铭这么能关心学生。大学老师大多是上完课就走,这么关心学生的很少了。
电饼铛里金黄的土豆丝饼上,连呦呦在饼中央打进一个鸡蛋,合上电饼铛继续煎。虹吸咖啡壶里煮着的咖啡飘出阵阵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炉子上的小砂锅里煮着小米红枣粥,这是给路铭的病号餐。路铭家里没有小米,她刚才特地去早市买回来的。
其实连呦呦是很喜欢这种惬意的居家生活的,如果不是因为要找那对渣男渣女报仇,她可能不会想再进娱乐圈,倒是想开个甜品店或是其他的什么小店,挣点够自己零花的小钱就足够了。
围裙大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连呦呦放下手里的汤勺接起电话,“喂,您好。”
“您好连小姐,我是新成娱乐公司的经纪人,我们公司想跟您谈一下您的签约问题,请问你有时间吗?”电话对面是个沉稳的低音炮男声。
新成娱乐?
因为最近有不少经纪公司联系她的关系,所以连呦呦也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司,她也都了解了一些。
现在的娱乐圈比她20年前的竞争更加残酷,不仅艺人们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各大经纪公司也是明争暗斗地抢夺资源及热点。
有的公司为了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给自己公司里流量大人气高的艺人数不清的通告,,让那些艺人忙的时候一天能不停歇的赶几十场活动,导致现在越来越多的艺人出现不堪重负自杀的。而那些没什么人气的艺人,有时一年都接不到一个通告。
就算死了也不得清净。就像她,明明是被曲无言范驰买通妇产科大夫把她害死了。外界却用她的死因炒作,编成是娱乐圈十大未解之谜之一。各种电视节目去猜测她的死亡真相,去总结她的人生经历,以及她的情史。
更有范驰这种,让他们云烟娱乐的全清儿整容成她的模样,利用她去捆绑炒作。
娱乐圈从不会为死了个艺人而反思或是做出改变,无论生或死,他们都只会把你的利用价值挖掘扩大,保证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这个新成娱乐在娱乐圈也算是龙头老大一般的存在了。不过这样一个大公司,竟然没有多少丑闻在外。新成娱乐的艺人定位都很成功,且少有借绯闻上位的。公司上层的风气也不错,虽然连呦呦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新成娱乐炒作出来的。
但是她还是比较相信新成娱乐的,因为新成娱乐的老板,就是她当年的经纪人rihard。
以前的经纪人创立的公司找到了自己,连呦呦心中有些激动,但明面上还是保持冷静,“有空。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rihard,原名姓李,您叫我李总、李哥或是直接称呼我英文名都可以。”
看来真的可能是他,不是重名。连呦呦心中窃喜。
真没想到堂堂新成娱乐的老板会亲自给她打电话。
“那就好,”rihard的语气很是温和,“今天上午有空吗?我已经跟前台打过了招呼,到时候会有人接你上楼的。新成娱乐的位置您可以在地图上搜到,如果还是不清楚,我可以加您微信发个定位给您。”
“嗯好的,谢谢您。”连呦呦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去搅动砂锅里的粥。
她只顾着打电话去了,都忘了锅里还熬着粥,都糊锅底了。
“九点过来可以吗?我九点半以后要出一趟差。”
连呦呦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正是上班堵车的高峰期,“可以,我会尽快赶到的。”
“那我就期待您的到来了,再见。”rihard笑着挂了电话。
从他的语气中到时听不出什么新成老板的高高在上,反而平易近人。连呦呦恍惚间回想起了曾经跟rihard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岁月。
连呦呦端着鸟巢土豆饼跟熬糊了的小米粥送到了路铭卧室。
“怎么有糊味儿?”路铭皱了皱眉。
“对不起啊教授,我打电话就没注意到粥熬糊了。”连呦呦忙不迭地解着围裙,“我现在要去一下新成娱乐谈面试的事,教授,您自己先吃,我中午回来看您哈。”
听闻,路铭用手撑着床有些费力地坐起来,“我送你去。”
下雪后的路很滑,他担心她穿着高跟鞋容易摔倒扭到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