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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轿,新人起!”
“新郎搭躬!”
一个大红绣球两边的红绸带子,罗信和陆如黛一人握着一端。
陆如黛蒙着大红盖头,手中握着红绸带子,被罗信牵着沿着红红的长毡,走进了大门,来到了正堂。
之所以要回乡成亲,就是为了在这里祭祖。正堂上摆放着供桌,供桌上有着罗家先祖的排位和供品。
早有人给罗信和陆如黛送上香,这个时候便听到主持喊道:
“跪,献香!”
罗信和陆如黛便将香插进香炉,然后三叩首,拜祭了祖先。
“二拜高堂!”
罗信和陆如黛再给罗平夫妇磕头。
“夫妻对拜!”
罗信和陆如黛相互三叩首,寓意缘定三生。
“礼毕,送入洞房!”
两个小丫鬟捧着龙凤花烛在前面引路,罗信握着红绸带引着陆如黛走在后面,进入到洞房之中。
罗信在洞房内只是坐了片刻,便离开了洞房。因为他要取出敬酒……
跃上枝头。
罗信满身酒气地走进了洞房,眼中却满是兴奋,从此刻起他也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反身将房门关上,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床上的陆如黛的神色。
此时洞房之内的地面上铺这红色的地毯,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床上的帐幔也是红色的。粗若儿臂的红色蜡烛将房间照射的通明,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入罗信的眼,此时罗信的眼中全是陆如黛。
罗信的眼前闪现过曾经和陆如黛在一起的一幕幕,从陆如黛六岁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到两个人在太行山下被追杀的景象……
“黛儿……”罗信轻唤。
“罗家哥哥……”陆如黛刚刚唤出了“罗家哥哥”四个字,才猛然反应过来要改口了,声音中便充满了羞涩道:
“夫君!”
罗信来到了陆如黛的面前,目光从陆如黛的头到脚细细地打量,原本罗信对于陆如黛已经十分熟悉了,但是如今陆如黛今天穿着一身喜服,却让罗信耳目一新。陆如黛听到罗信走到了她的跟前,一颗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罗信伸手取过来放在桌子上的银秤杆,缓缓地将大红盖头挑了起来,露出了陆如黛羞红的面庞。陆如黛不敢去看罗信,微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绞动着手指。
认真上妆的陆如黛呈现出来的是罗信从未见过的美。仿佛一夜之间,陆如黛从一个青涩的小丫头成熟了起来。美得令罗信心中颤动。
罗信呆呆地看着陆如黛,陆如黛闭着眼睛半响,也不见罗信开口,更不见罗信有进一步动作,不由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抬起头向着罗信望去,却见到罗信正傻傻地看着自己,脸色不由更红。
“黛儿……”
“嗯?”
“你今天真美!”
“我以前不美吗?”
“美,今天更美!”
“油嘴滑舌!”陆如黛羞涩地抬手在罗信的胸前打了一下。这一下令罗信清醒了一些,但是,这一清醒,却让罗信心中更加火热,不由向着陆如黛伸出手去道:
“来,让夫君为你脱衣。”
陆如黛的身子向后缩了缩,低声道:“还没有喝合巹酒呢!”
“喝!马上就喝!”
罗信的动作十分快速,两个人喝了合巹酒之后,罗信将黛儿拦腰一抱,便大步向着床走去。黛儿浑身就是一紧,将头埋在了罗信的怀里,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罗信将黛儿放在了床上,看着躺在床上貌比花娇的黛儿,心中一片火热。今天他又喝了不少酒,此时都感觉小腹胀得要炸裂一般。
黛儿紧闭着双目,睫毛在不断地轻颤。当罗信的手碰到她的衣服的时候,黛儿双手猛然抓住了罗信的手,轻颤着说道:
“夫君,灯!”
罗信轻声道:“让夫君好好看看你!”
黛儿的小脸“腾”的一声就变得通红,握着罗信的双手更是用力。刚想说出一句“不要”,却感觉到热气扑面,随后便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罗信吻住。
“轰……”
陆如黛的脑子霎时间就眩晕了,只是本能地去迎合着罗信,而此时罗信的舌头已经撬开了陆如黛的嘴,探到了里面。未经人事的陆如黛哪里经得起如此挑逗?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仿佛飘在了云端。
罗信的嘴唇开始慢慢向下移动,吻着陆如黛的面颊,吻着陆如黛的脖颈,一点点向着下方吻着,一边吻,一边双手剥下了陆如黛的上衣,陆如黛被罗信吻得浑身变成了粉红色,异样的兴奋让她的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
当罗信的嘴含住了她胸前红点的时候,陆如黛更是发出了一声婉转的呻,罗信继续下移,终于将陆如黛剥得白白嫩嫩,然后抬起头望着躺在自己面前的陆如黛,那陆如黛久久地不见罗信动作,大脑慢慢地从空白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不由睁开紧闭的双目望向了罗信,当她看到房间里面被六根儿臂粗的蜡烛照得通明,而落在就坐在她的脚下目光沉醉地上下打量她的时候,不由“嘤咛”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声“嘤咛”将沉醉中的罗信惊醒,罗信不由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陆如黛的身上,那陆如黛浑身便是一颤,随着罗信的大手在陆如黛的身体上轻轻抚过,陆如黛的身体轻颤得频率越高,整个身体都在发红,口中梦呓一般地唤道:
“夫君……罗家哥哥……”
罗信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将自己的身子和陆如黛的身子契合在一起。陆如黛便又发出了一声婉转低唱……
烛光摇曳。
一身汗水的陆庭芳拱在了同样是一身汗水的罗信的怀里,两个在说着悄悄话。陆如黛不时地抬起头,满眼幸福地望着罗信。
“夫君,它又不老实!”陆如黛脸红红地探手抓住了罗信身下的一根火热。
被抓住了把柄,罗信便是虎躯一震,陆如黛便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只手抵在了罗信的胸前道:
“夫君,先别动。”
“为什么?”罗信此时大炮被握,脑子便不假思索地问道。
陆如黛便又把一颗小脑袋抵在了罗信的胸膛,声若蚊鸣地说道:
“夫君……给黛儿吟首诗吧!”
“淫手湿?”
“嗯!”陆如黛没有听出来罗信口中的谐音,轻轻点头道。
罗信的嘴角浮现出笑容,一只手不由向着陆如黛的身下摸去道:“不如我说个上句,黛儿说个下句如何?”
“嗯!”陆如黛再度轻轻点头,而且心中不由期待起来,不知道罗信会作出一个怎样的上句?
“花径不曾缘客扫”罗信轻吟道。
陆如黛神色不由一愣,这也不是夫君作的诗啊!这不是杜甫作的《客至》吗?不过还是本能地吟出下一句道:
“****今始为君开”
猛然间她感觉到罗信在下面的手微微用力,她原本就是一个聪慧之人,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嘤咛”一声扑到了罗信的怀疑,腻声道:
“夫君,你好坏!”
“哈哈哈……”
罗信大笑了一声,再度翻身上马……
罗信过上了幸福生活,不用思考国家大事,也不用读书,每日和陆如黛腻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年节,自然又是一顿忙活,眼看着就要到了十五,便起了离愁。罗信知道自己过了十五,就应该启程前往杭州了。
黛儿这两日情绪也不高,知道夫君就要上任了。她也向着跟随夫君前往杭州,但是罗信没有说,她也没有敢提。
罗信自然是不会带着黛儿去上任,此去杭州充满了危险,如何能够带黛儿前去?
正月十六这一天。
黛儿早早地便起床,为罗信收拾行装。罗信和父母辞行之后,便由万大权带着一百兵丁离开了上林村,乘坐着马车向着杭州行去。
罗信坐在马车上细细思量这几日的安排。实际上过了初十,罗信便已经安排手中的事情,将京城的事情交代给大伯和父亲,让他们一定要掌管好正义军,如果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一旦出事,便立刻保护着家人前往草原。
京城那边有着大伯和父亲掌握的正义军,有着这股力量,父亲和大伯应该是安全的。他也说服了爷爷等人,让他们不在返回京城,就住在上林村。而且从那些退伍的军人中选出了一百个还能够征战的军人在罗信家作家丁,一旦出事,便保护着家人前往草原。同时又秘密将五百能战的退伍军人送到了太行山那个山寨,在出事的时候,便下山迎接罗家前往草原的家人。
罗信也和唐壮深谈了一番,让他一定将消息网络尽快地铺开,只有如此,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获得对罗家不利的消息,而且罗信和几方的消息联络也会通过镖局来往。
草原方面也取得了联系,而且钟金哈屯还亲自来了上林村一趟,罗信将黛儿和钟金哈屯引荐了一番。
如今草原只剩下了两大势力,而钟金哈屯就是其中的一支,罗信盯住钟金哈屯,不要急着吞并对方,慢慢来,一点一点地蝉食对方。
坐在马车内的罗信微微皱起了眉头,如今镖局还只是刚刚开始,连北方六省还没有铺全,南方更是没有涉及。但是,如今他就要去东南,总不能够当睁眼瞎。所以,他早早地让唐壮派出了最为精锐的斥候,提前去了杭州,建立一个据点,为他打探消息。
虽然家里家外,京城内外,北方南方,罗信都做了准备,但是他的心中依旧不踏实。他知道这次自己前往东南面临的困难甚至要比当初黄台吉围困京城还要来的凶险。
黄台吉围城那都是明面上,但是此次去东南他会面临许多阴暗的一面。
他这次去就是砸东南那些走私豪强饭碗的,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些豪强如何会让他顺利经营市舶司?
不配合,捣乱,搞阴谋诡计那都是正常的,恐怕到时候像什么暗杀,甚至勾结倭寇刺杀他都不是不可能。
而且还有一个令罗信最为顾忌的事情,那就是他远离的京城之后,一定会不断地有人在嘉靖帝面前进谗言。
当初和黄台吉作战的时候,局势虽然危险,但是那个时候嘉靖帝相信他,支持他。
但是……
如今他远离了京城,而且局势也不同。在那个时候,罗信是保卫京城,只要罗信保住了京城,朝中大臣都得活,如果罗信保不住京城,所有人都要死。所以也没有人向嘉靖帝进谗言,那个时候大家的目标一致,就是要保卫京城。
但是,如今大家的目标不仅不一致,而且正好相反。
罗信相信在东南那些豪强的背后都有朝中大臣的影子,所以说罗信是去砸朝中大臣的饭碗的,而朝中大臣是要保住他们的饭碗的。
这简直就是敌对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不进谗言?
三人成虎的道理罗信不是不懂,而他也正是担心这一点。
“必要要尽快做出成绩啊!”
罗信叹息了一声,眉头却是越皱越紧,面临东南的情况,实际上他也是一筹莫展,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他此时对于东南也都是历史上的了解,并没有真正的了解,想出来的办法不过都是纸上谈兵。
罗信拿出了纸和笔,一旁的鲁大庆见状,急忙为罗信研墨。罗信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市舶司三个字,然后便望着那三个字思索了起来。
嘉靖帝在罗信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给罗信下具体的任务,但是罗信却知道,如果今年一年不能够给嘉靖帝赚出来一百万两银子的话,嘉靖帝绝对会罢了罗信的官。
想到这里,罗信又提笔在之上写了“一百万两”四个字,然后再度思索了起来。
如今大明水军已经废了,在海上大明根本就没有剿灭倭寇的实力,所以市舶司根本就无力经营海上,如此唯有让其它国家到岸上来,只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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