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双方暂时休战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掩埋尸体和救助伤员。 在这两天的作战之双方伤亡惨重,帕斯军产生了超过六万名死伤者,其大部分都是毕尔留达斯军;相应的弗兰克军也伤亡了超过五万人。尽管时间已经接近年底,可是这么多的尸体如果不及时掩埋的话,那么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产生瘟疫,而且目前的态势来看,双方很有可能在这里展开决战,至于这场决战会持续多少时间则是谁也说不准的。
拖着伤痛和疲惫组成的外壳努力回到本阵的毕尔留达斯做的第一件事是向拜巴斯巴恩谢罪——在这两天的时间内他有超过三分之二的部队失去了生命或因受伤而无法继续作战,这对于今后的战争显然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不过拜巴斯巴恩却没有丝毫要责怪他的意思,相反他还连连自责过于看轻了敌将德古佐尔夫的能力,结果致使自己的将兵陷入了危机之。
对于拜巴斯巴恩的宽容,毕尔留达斯当然感恩戴德,他立即向主君提出了建议:“既然敌我双方势必要展开决战,那么在下建议立即将后方的全部部队都调集到前线来,而且要快。因为倪谢尔村这一带距离弗兰克军的距离更近,而我军从发出命令到集结完毕赶到此地,可能需要十天的时间,如果弗兰克军更快完成集结的话,那么他们会有几天的时间拥有我军更多的兵力了。”
对于老将军的建议,拜巴斯巴恩点了点头道:“卿所说的这一切,我已经想过了,不过我并不打算让我们的后续部队加快脚步赶来。”
“在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经过这两天的交战,我对于敌将德古佐尔夫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同时我也确认了一件事情,那是这是一个几乎可以和我打个平手的对手,或者更准确的说,如果换成由我来进攻的话,那么结果恐怕会是我无法取得突破,而他也无暇他顾。”
对于主君的这番话,毕尔留达斯还是露出了迷惑的眼神。
于是拜巴斯巴恩只能进一步的解释道:“也难怪卿不明白。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军已经掌握了赢得此次会战的砝码,而这个砝码既不是我的指挥,也不是德古佐尔夫有什么弱点,而是毕尔留达斯大人您,您才是这一仗胜负的关键!”
“在下?”毕尔留达斯露出了惊异的眼神,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不是在下自谦,在下自觉德古佐尔夫的用兵能力是在下无法企及的。”
拜巴斯巴恩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来拍拍毕尔留达斯的肩膀道:“您怎么还不明白呢,毕尔留达斯大人?我的意思是说我有你这样一位出色的副将,而德古佐尔夫军却没有一个能够与你相提并论的副手啊。”
这下毕尔留达斯总算明白过来了,道:“主公您的意思是让在下作为进攻的主力?”
“不错!如果由我来指挥进攻的话,那么德古佐尔夫一定会全力以赴进行防守,这么一来他会被我的进攻拖住,无暇去兼顾战场的其他方面。而这个时候你则率领一支精兵去进攻其他的弗兰克军。我可以断定,目前的弗兰克军没有一位指挥官能挡得住你的进攻,虽然这么做非常耗费时间,但是却可以一口一口的把弗兰克这个巨象给分解掉。即便弗兰克的援军会赶到,这个情况依然不会发生本质性的改变。最终倒下的必然是弗兰克军。”
“原来如此,那么等到我们的后续部队赶到的时候,能够给弗兰克军致命的一击了!”毕尔留达斯听了以后莫名的兴奋起来,似乎他那浑身的伤痛都消失了一样。
谁知拜巴斯巴恩却摆动了一下他的手指,道:“不,这后续的十万大军可不是用来投入这场战役的,那是用来进攻弗兰克本土的主力部队。”
“您说什么?难道您打算用我们手头的这些兵力打败整个弗兰克侵略军吗?”毕尔留达斯再次被主君的意图所迷惑。虽然拜巴斯巴恩为自己指出了一条获胜的捷径,但是却不能改变双方兵力的差距,毕竟经过这两天的恶战,二十五万帕斯军队已经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万人,而相对的弗兰克军一方却仍保有接近三十万的战力,即便敌人的援军是分批赶来的,要赶在己方援军到来之前把这样大规模的敌军消耗掉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拜巴斯巴恩破颜一笑,道:“不不不,毕尔留达斯大人,我可不打算让你负担如此重任。你不用担心,弗兰克的援军不会赶来的,至少不会全部赶来。我们目前的兵力优势不会出现逆转。”
毕尔留达斯都听糊涂了:“不会赶来?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刚刚派出了使者,给帕尔契送了一份,同意帕尔契的军队进入我国境内与弗兰克军作战。帕尔契的那群好战分子恐怕早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和弗兰克军见个高下了。”
“可是在下不明白,之前您对于帕尔契的入境请求一直模棱两可,为何在这个当口改变主意了呢?”
拜巴斯巴恩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我之前和你提过,我把对手德古佐尔夫看得太简单了。经过这一次的交战我深刻体会到了一点,那是之前我所制定的用三十万左右的军队打败弗兰克侵略军并且反击到对方国内的计划必须做出相应的修正。我们显然来不及再集结更多的兵力了,那么请求外援是最合适的做法,这样做可以有效的避免我国士兵的伤亡,同时也有可能截断弗兰克军的退路,从而一劳永逸地消灭那个叫德古佐尔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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