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见面绯雪并没有选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带着楚守来到了少女们的休息室。为了礼仪,绯雪的强制要求下,楚守被迫穿上了衣服。
令楚守感到好奇的是,绯雪的衣柜里居然有一套衬衫西裤,配备的附属品不但有领带还有皮带。
“这是?”对于原来世界的物品突然出现,楚守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嗯,这是凭一千多年前的印象做的,不知道是否太古老了?”绯雪向楚守解释。
“一千多年前啊……”楚守抚摸着那套衣服,忍不住涌起以前地球上的大量回忆。
“如果还不适合,可以换其他的,但这种异世界的服装只有这唯一的一套,在我看到的未来中,你都是穿着这套衣服的。”
“不可能吧,这套衣服?我变回触手怪的时候无法穿上的吧?”
“不用担心这个,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物品,会融入你的身体中,一旦你想要,它随时可以回应的你呼唤。而且不会妨碍你触手的使用。”
“果然是很神奇的东西啊,不会影响触手的使用,的确很方便啊——这样的打扮……难道要我去学我的死对头久兵卫做业务员吗?”楚守将衣服取过来,一件一件整理好,穿上。
“唯一一点的缺点是,它只是普通的衣服,没有多余的能力。”绯雪平静地看着男子换衣服,一边解释。
“不要紧,我的触手才是最强的武器。”楚守终于着装完毕,再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黑色头发用手向后脑一梳,侧着脖子整了整领带,转头微笑向绯雪说道:“嗯,准备好了。”
绯雪看着楚守,不禁呆了一下。
“怎么了?”楚守觉得这名一直毫无表情的少女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些疑惑。
“你的样子,很危险。不像是好人,是主神弄错了吗?”绯雪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呵,的确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楚守并没有恼怒,保持着独有的笑容回答。“所以希望我一下子不要吓坏那些小女生。”
“嗯……”绯雪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提醒身边的这名男子,“你要注意美佳丝这个小女孩。”
“美佳丝?她怎么了?”饶是楚守再聪明,面对这么莫名其妙的警告,他也充满了疑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和那些女孩子们见面了。”绯雪没有回答楚守,而是转头走出了房间,楚守摸了摸头发,想不出来,也只能无奈地追了上去。
但事情的发生似乎有些超出了楚守的想象,在大家休息的房间,气氛显然不太好。
“那个,撒库拉小姐,请不要太责怪优姐姐了。”杰奎琳正在小心地劝着恼怒的撒库拉。
“请不要为她说话,她是一个背主之人!”撒库拉口气强硬地对打算介入的少女说道。
原来在那些少女去和绯雪见面的时候。被打晕的撒库拉醒了过来,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突然将自己击晕的下仆忍者,感到非常愤怒——这样的做法,在她的国家,是不允许的。
“怎么能这么说!”科琳也看不过去了,插嘴道,“优只是想……”
“够了,请大家不要为我求情!”优喝止了大家的帮助,一脸笑眯眯地对撒库拉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对自己的主人动手,按照国家律例,最轻也应该废掉一只手臂。”撒库拉将头别过一旁。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法直视优。
“呵,是吗?”优的笑脸依然没有改变,但却多了更多的苦涩。
“太过分了!切,你是白痴吗!?”美佳丝从刚才开始心情就不太好,现在看到一队活宝主仆在这里搞这种看起来愚蠢的事情,气得连连跺脚。“优可是为了救你才这么做的!而且这里不是你的国家,你不要动不动就搞这种刑罚啊!”
“撒库拉……”瑞也用一种央求的表情看向这名东方少女。
“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撒库拉强忍着心痛,对优说道,“作为武士,都应该有维护毛利家尊严的自觉,我不能擅自就改掉这个法令!”
撒库拉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很生优的气,但此时却不想这样处罚她,只是这样做不符合她的原则,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矛盾充斥着她的内心。
“要废掉一只手吗?”优看着自己的胳膊,笑容充满了各种无奈。
突然间,撒库拉将魔力注入自己的右手,然后抬起来,迅速地向自己的左臂挥去。
大家没料到这个东方少女会有这个举动,一时间惊呆了,根本没有反应得过来,眼看着撒库拉就要砍掉自己的左手。
说也迟,那也快,只见木门猛地打开,一道看不清什么的东西袭向撒库拉,将她的右手甩开,才没有发生流血现象,而那个东西成功完成任务之后,立刻收了回去,大家都没看清楚它的模样。
“好险,终于赶上了。”楚守擦了一下冷汗,心中想到,“看来这次变身还和以前一样,能任意地使用触手,而且身上的衣服即使使用了触手,也不会发生破损。”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一下身边平静的蓝白头发美女魔法师,心想:“预知术果然了不起,超了智慧的存在,看来这一切都被她提前预知到了。”
“楚守!?”“楚守先生!?”大家都被突然出现的楚守惊呆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被关在他们身边的铁门里,怎么会突然和绯雪一起从木门进来?
但随即大家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撒库拉的身上,优急忙跑过去,笑着脸着急地说道:“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做!?”
“是我的管教不当,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只要主人代替下仆砍掉自己的手臂,你就不用受到刑罚了。”撒库拉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刚才被触手破魔,让她连说话都要大口喘气。
“是我不应该突然对小姐攻击,我自愿接受这个刑罚。”优拦住撒库拉。担心这个一根筋的主人又要犯傻。
“到底怎么回事?”楚守问了一下离他最近的瑞,这名美丽的伪娘立刻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告知了他。在瑞看来,楚守的确是一个很可靠的伙伴,或许他能有办法。
听了之后。楚守皱了皱眉头,摸着头发说道:“你们或许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优并没有违反你们国家的法令哦。”
“你……好了?”撒库拉看着刚才还伤得快死掉的登徒子,想不到现在居然已经满状态复活,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心中确有一丝喜悦。
“嗯。”楚守走到两人的身旁,一脸严肃地看着撒库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你,到底刚才是什么意……”撒库拉的“思”字还没说出口,楚守突然动手,欺身转到了她的身后,将双手架在她的双臂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挠这名东方美女的腋窝。
“哈哈哈,你不要胡闹了!”东方美女被楚守这招打得猝不及防,她虽然不苟言笑。却身体很敏感,被男子这么挠着,身子又被他架住,伤后虚弱的她在双重攻击下无力反抗,只能使劲乱动,并且不断大笑。
“楚守先生!”优看到楚守一上来就对撒库拉那么失礼,有些责备地劝道。
“没问题的,会有办法的。”楚守微笑向女忍者示意,但手上还是毫不留情。
到了最后,楚守终于停止了这种似乎是恶作剧的行为。用力扶住笑得快要脱力跌倒的撒库拉。
“放开我,登徒子!”尽管没了力气,撒库拉依然不肯认输,满眼泪水地瞪着这名轻浮的男子说道。
“这是惩罚啊。对于做错判断的女孩,应该给予的惩罚,这也是为了毛利家的尊严啊。”楚守微笑着对生气的少女说道。
“我做错了什么!?”撒库拉含恨地反驳。
“把最重要的亲人当成下仆看待,这不是很严重的错误吗?”
“优不是……”
“她就是你的亲人。”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守微笑着打断了,“她将你击晕的时候。是以作为你亲人的觉悟去做的,挡住那只黑色变形金刚,你觉得很容易吗?以你们的实力,上去也只能是送死。优知道那场战斗说不定自己无法幸存,才对你做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作为下仆会这么为主人卖命吗?以牺牲自我的觉悟保护对方,那是亲人才会对亲人做的事情。”
“可是她和我没有血缘……”
“没有血缘的话,那夫妻算不算亲人呢?”
“嗯……算,可是……”女孩子沉思了一下,刚想反驳,却又被这名登徒子打断了。
“夫妻一开始或许因为爱情或者其他原因在一起,他们的结合或许经过非常庄重的仪式,但这种仪式只是一种形式而已。”楚守毫不客气地反驳地道,“当两人一起生活久了,将那份当初的约定感情最终转化为亲情,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人。很多夫妻即使有仪式结合在一起了,但最终无法将这份感情变为亲情,甚至互相插刀,这样的夫妻,你如果认为他们也是亲人的话,那你和优相依为命,都可以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的生命的感情,不是比他们更加伟大的亲情吗?你们为什么不能算是亲人?告诉我,撒库拉,你到底有没有将优当成你的亲人!?”
撒库拉看着男子认真的眼神,眼里开始湿润起来。其实自从她的父亲被刺杀之后,毛利家便开始走向了灭亡,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存活。
为了为父亲报仇,她远走他乡,寻找那个凶手,这期间吃了多少苦,是一时间无法向外人逐一而谈的。但只有优,这名本来她的保镖忍者,也是她的下仆,一直不离不弃,两人相互扶持才渡过了各种困难,在她的心里,她对优的感情已经超出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次她之所以动怒,是因为优将自己击晕之后打算独自一个人拦下黑色傀儡,这无疑是一种送死的行为,漠视了她们之间多年来生死共存一起战斗的感情,怎么不让她生气?
但最后不料说话太重,本来只是一时气话,却当着众人的面无法下台,为了不让优自断手臂,只好使用那种自残的无奈行为。
“笨蛋。”楚守将撒库拉温柔抱起,说道,“你如果将优看成亲人,叫她一声姐姐,这种相互伤害的行为就可以结束了。”
“这个……”优没想过撒库拉要叫她姐姐过,虽然笑容满面,却摇手想要推辞。
“姐姐。”撒库拉看着优,说出了这个在她心中已经发酵许久的称呼,说着,泪水不停地流了出来,居然在楚守怀中大哭。她发现,在这名男人的怀中,自己居然会如此脆弱。
“主……”优虽然已经将撒库拉当成妹妹看待,却不敢这么称呼她,只能走上去,用力地抱住这名同生共死的姐妹,脸上还是笑容,但泪水却不住地从眼中流出。
看到没有自己的事情,楚守松开了双手,从两人之间退了出来,走到了大家的那一边。
“切,笨蛋楚守,你老是这么不规矩,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轻薄罪名被斩首的!”美佳丝在一旁没好气地对这名轻浮的家伙说道,但此时她的眼睛迷离,一来被楚守的完好归来,二来为眼前这种感人情景,忍不住地流泪。
其实不只有美佳丝,很多人都看着两人相拥而哭,都忍不住感动得偷偷擦拭掉眼泪。当然,除了没有这方面感情的绯雪。
“刺猬啊,寒冷的时候总想相拥,但靠得太紧容易刺伤对方,离得太远却无法感受温暖,只有在一定的距离,才能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将自己的温暖传给对方。只是这两只刺猬过度保护自己,将刺长得太长,而周围又太过于寒冷,所以只要将她们的刺稍微理短,她们才会体到对方那最美好的温暖。”楚守摸了摸头发,微笑着感慨。
听到这句话,在一旁科琳心中不禁对楚守产生一种好奇:“好形象的比喻,简直就是一名哲学家,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怎么脑子里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