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比鲁卡也清楚事情的不妙,不顾身上的尸毒没有拔除,强忍着站起来想要支援凯拉。
“你先不要乱动,一旦激烈运动,会造成血液流动加速,尸毒到达心脏就没办法了。”凯拉急忙按住同伴,说道,“现在一时间找不到霍尔奇的牙齿,配不出解药,只能暂时压着——请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凯拉其实这么说,也仅仅是安慰一下伙伴罢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她实在没有一点把握,即使和受伤的比鲁卡联手,她自觉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击败这具圣英骸。
听了凯拉的安慰,比鲁卡担心地坐了下去,他清楚自己这时候帮忙也不会有多少作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凯拉身上。
凯拉深深吸入一口气,从身上拿出一把精致的刺剑。
这名女圣锤不仅是一名药剂大师,同时也是一名剑舞宗师。她的剑舞曾经让吟游诗人写下:“如同彩云般的飘逸,又如闪电般惊鸿,那是上天的妙笔,亦是人间的奇迹”这样的闻名诗章来。
时间已经不容凯拉再继续观察敌人的动向,这名圣锤足上发力,便冲向了单脚独立的圣英骸。
其实不仅仅是凯拉,这边的菲普利也在手中凝集了魔力。她的攻击魔法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但敌人杀戮之气太重,这么冒冒失失地对其发动魔法,很可能被它轻易击破。所以这名那札特学院的校长一直在等待时机。
这时候凯拉已经到达了圣英骸的跟前,她的杀戮之气完全找不到对方的空隙,只能勉强地往它门面刺。
圣英骸明白凯拉这一手的厉害,不等对方再逼近,它便挥动白羽扇,将敌人的这次攻击卸开。
“好冷!”自己的武器刚与白羽扇接触,凯拉立刻知道这件武器的厉害,她手里起了一层白霜。
面对这个问题,这名女圣锤也和呼柯夫一般,催动自己的斗志让自己紧紧握住武器。以意志力来抵抗寒冷。
凯拉已经知道敌人这件神迹的厉害,她没有时间缓一缓,一击不中之后,便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的剑法全部使出来,如同暴雨雷花般的剑光围绕在圣英骸的周围。
圣英骸此时身体已经有缺陷,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它只能独脚用白羽扇奋力防守,才不落下风。
这个战斗场面如果再让那些吟游诗人看到了。一定会出一些更加闻名的诗句的。因为凯拉的剑舞本身就以优雅美妙见长,如同花中刺,越是美丽的花,其中的刺越容易伤人。而圣英骸,它生前的潘凤所学剑法以儒雅飘逸为主,哪怕现在只剩一只脚,它依然不改之前的风格,羽扇银铠,说不出的潇洒自如。两人战在一起,如果不是漫天的杀气。很容易让人误解是两名技艺高超的舞者,在进行一场吸人魂魄的极美舞蹈。
但身处舞蹈中心之一的凯拉知道,她在这具圣英骸面前完全没有胜算,对方那些招式看似缓慢,其实却精于防守,密不透风。斗了十几个回合,自己无论怎么抢攻,都没有找到一丝破绽。而且因为神迹的缘故,自己拿剑的手越来越冷,已经接近极限了。
其实凯拉不是不想用她的神迹。但她的神迹能力是针对临死的病人,维持他们三天的生命,以保证他们能得到有效的抢救。这样的战场,她的神迹就是个毫无战斗力的东西。
而在另一方面。凯拉也佩服这具圣英骸生前的英雄——潘凤。它居然能凭一己之力抵挡了拥有五名圣锤的探险队伍,这是何等的可怕。它在这次中表现出来的智慧以及战斗力,简直令人拜服——如果它不是被邪恶所占据的敌人的话。
“凯拉,请让开一下!”菲普利虽然是魔法师,对肉搏战并不太了解,但她看到凯拉挥剑的速度越来越慢。防多攻少,就算是啥都不会的人都知道她快要输了。
尽管捕获不到机会,菲普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女校长尽可能地将这个魔法的咒语念得完美些,希望它能冲破敌人那层浓厚的杀戮之气不被击破。
凯拉正在酣斗,听到后边伙伴的叫唤,便本能地跳到一旁,给菲普利露出个进攻的空档。
“光击!”菲普利大喊着魔法的名字,用来振奋自己的精神,稍微提高一下精神力,这样可以使魔法破绽更小。
这个名为“光击”的魔法属于光系高级魔法,虽然是凝聚了光明魔力的光系魔法,速度非常快,但终究还是达不到光速。
“小心!”凯拉作为一名武技的高手,眼里十分厉害。当菲普利这一手魔法发出来,她便感觉到这魔法对圣英骸不管用。
但此时提醒已经太迟了,凝聚了菲普利心力和希望的魔法,在别人面前看似毫无破绽,可是圣英骸生前何人?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至少十万,如此浓厚的杀戮之气,它在瞬间中便找到了魔法的破绽,白羽扇毫不客气地将这个魔法击破。
菲普利随着魔法被破,发出一声惨叫,吐出大口鲜血,便瘫倒在地。
“可恶!”凯拉看到同伴又有一人受伤,此时受伤再加上生命力被吸收,绝对是很快能要了人命——那个女忍者便是最好的例子,才受到一点内伤,她便已经颓靡地爬在地上无法再站起。
女圣锤没有时间再多喘息一口气,尽管手上冰冷如雪,也只能强咬着牙上去战斗。
然而实力差距就在那儿,凯拉一阵进攻之后,手因为过于冰冷的缘故,在一次与白羽扇的相碰,竟然不听使唤,刺剑被磕飞掉了。
看着飞走的武器,女圣锤心中一时间绝望万分,认为他们的队伍就要在这里完蛋了。
当然,圣英骸不仅仅只想磕飞对手的武器,它的白羽扇上又开始凝聚力量,打算致凯拉于死地。
也在这时候,圣英骸突然停止了行动,缓缓地看向自己被砍的那一只脚。
一条细细的触手正沿着它被砍的伤口进入它的体内,然后紧紧得缠住它的盆骨。
楚守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形态——任谁都不可能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关注脚下的小虫子,哪怕潘凤也不例外,况且它还不明白这只小虫子的危险性。
“嘿嘿,小子,让老子给抓着了吧?”楚守尽管此时全身疼痛,生命力还在不断地流失,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得意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