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忽然有些发怔,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就在拿出黄精粉的时候,他依稀记得自己这个拿给蓝雨轩已经不止一次了,但为何她如此惊喜?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李若凡忽然又想到一个所在,塔子街的天上人间。总觉得那个地方对自己来说有种特殊的意义。
以至于吃饭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但面子上还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蓝雨轩拿出的黄精粉满座惊艳,孙老甚至说这个几乎是传说中的媲美百年人参的药材。
孙灵儿笑道:“不会吧?爷爷,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就是我们家里的人参,你不也是说放得久了也是腐朽完全失去药性吗?”
孙老微笑道:“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或者说是大秘密,现在的人参就是野参也是最多几十年的都罕见。你们又有谁真正见过百年野参?”
孙灵儿道:“难道百年野参都是传说?”
孙老道:“据家祖留下的笔记记载,从某个时候起,天地忽然产生异变,之后很多药材都有药性大幅度降低的情况。家祖猜测,其实所有的药材都是禀天地之气而生,就像野参,假如要生长百年,必须有足够的天地之气供养,不然的话,只怕早早就化灰了。药材超过百年之后就会产生变异,就像这个。”
蓝雨轩道:“不会吧,我也是觉得比较好喝而已,难道这个就是百年黄精粉?”
孙老笑而不答,看着李若凡道:“药材超过百年,色泽气味都会改变,而且就是常温状态也可以长期不降低药性,反而储存时间越长,药性越好,就像茶砖一样。”
孙灵儿道:“难怪要说茶砖茶饼是爷爷茶,孙子喝,新茶像脱缰的野马,野性难驯、苦涩、茶味十足,回甘强劲,还带有幽幽的花香、豆香。茶汤如新鲜的绿茶黄绿带红,清澈明亮,茶底栗青色,柔软饱满,活力无限。陈期五年后的茶有陈味,野性开始减退,茶汤如半发酵的乌龙茶,汤色浅栗红亮。随着陈放时间延长,在不同时期自然发酵出荷香、樟香、兰香等不同香气。汤色从栗红色转为深栗色,茶底从栗色陈化至深褐色。茶味随时间而慢慢醇滑、厚重、野性驯服了,像一个阅历丰富、饱经苍桑的老人,以至达到无味之味的最高境界。始终不变的是茶底的生命力、茶质的真韵、茶气的灵活。”
孙老赞道:“说的好啊,李若凡总是给我带来惊喜啊,要是每天能享受到一杯这样的黄精粉,金不换。雨轩保健有这样的保健品,别的厂家都要俯首称臣了。”
李若凡可知道孙老的话有陷阱,这可不能随便就答应。
想了想,李若凡道:“这样的浓度可不能大量生产的,你们今天是有口福,或许拍卖会的时候也会给来宾提供一杯浓度低一些的。就算广告了,真要做保健品,这个只能是添加。”
虽然脑袋里面对一些事情存疑,但李若凡也知道这个黄精粉恐怕孙老已经看出其中的不凡。
药材分喜阴和喜阳两种,说起来人参,黄精粉,冬虫夏草这些都是喜阴的。而阴间是个阴气最足的所在,即使仙界当年斩断了和凡间的联系,但对阴间而言,反而阴气的浓度更浑厚了。
蓝雨轩道:“这样的话,你这个的价值就太大了,要不你做董事长吧,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给你。”
蓝雨轩清楚,只怕李若凡有这个随便放出风去也轮不到自己了。何况孙老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对普通人而言,钱是好东西,但对有钱人而言,钱仅仅就是个数字,钱买不到的东西太多了。
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事情,钱能买到的东西都不是稀罕东西。
孙老倒是没想到蓝雨轩这样果决,心里佩服蓝副市长有个厉害的女儿。想想也是,难道李若凡就只有一个黄精粉?而且一看李若凡就是对公司具体事务不大感兴趣的,因此蓝雨轩才毅然把控股权拱手相让。
李若凡有些愕然,本来他隐隐觉得不对,但蓝雨轩这样一来明显有纠正幻境的效果,倒是让李若凡有些恍惚。
蓝雨轩见李若凡不开腔,又道:“反正让你做副总你又不愿意,那就干脆做董事长吧。这样你也可以放心,对我来说,也可以静下心来壮大公司。而且,这个黄精粉也会按照合适的价格支付,不过暂时我怕账上现金不够,等产品销售回款就立即支付。孙老您是内行,这个一斤值多少钱啊?”
孙老呵呵笑道:“无价。”
蓝雨轩噗嗤一声笑道:“那我拍卖会的时候就可以和来宾说了,雨轩保健的最新产品添加的百年黄精粉是经孙老鉴定过的,无价之宝。”
赵小雅道:“这个我得记下来,也算假公济私,帮蓝雨轩做个广告。不过我也觉得真的是无价。根本没有卖的可不就是无价?”
蓝雨轩笑道:“那这样吧,产品销售价格的一半都归李若凡所有,算是支付药材的费用。”
孙老正色道:“你这个要是做成口服液啊,这价格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估计市面上都不会有售。几百上千的价格都不在话下,等京城的张老尝了这个,拍卖会现场他可是最好的活广告,京城那些富贵还不是趋之若鹜?”
这个李若凡倒也是相信,本来这个就是不应该出现的。其价值真的找不到市面参照物来衡量。
孙老笑道:“拍卖会李若凡不妨拿出几份拍卖一下,一两一包,不就知道值多少了?”
李若凡笑道:“多谢孙老出谋划策,孙老想每天喝估计困难,但是呢,这别墅正好还没付款,就用十包抵付房款如何?孙老可不要嫌少啊。”
孙老哈哈大笑:“等我喝完,少不得要到李若凡这边讨一杯喝,贤伉俪可不要把我往外撵啊。”
李若凡也是清楚,黑玉断续膏的炼制拒绝了孙老,要是这个让孙老还是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只怕心里会有疙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