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长,你也走?”赵阳来到周院长身边,问。
“啊,哈哈,这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就回去了。”周院长拍了拍赵阳的肩头,说:“赵阳,后生可畏啊!”
赵阳笑道:“看您这话说的,周院长,这次真是谢谢您了!”
最后一句话赵阳说得郑重其事,态度十分恳切,如果这次不是周院长,赵阳就是长了八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更没有之后抓马脸男人的事情了。
“应该的,赵阳,我一直很看好你,你真的想在这个小村子里窝着么?”周院长已经不止一次表达过,想帮赵阳谋求更大发展空间的意愿。
他是不想屈才啊!
“暂时留在这吧,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赵阳笑了笑,说:“再说人命不分贵贱,我在村里看病也是看,在县里,在市里,也都是一样的。”
“赵阳啊,我真是……唉,你是个好医生!”周院长由衷说道:“这次我来的真是太值了!”
周院长年过七十,如今却对赵阳佩服得五体投地。
“周伯伯,您别夸他了,你看他飘的。”夏冰说道。
“我飘了吗?”赵阳愕然。
“你看你的眉毛,都要贴到发际线上了。”夏冰说道。
“对了。”这时候,周院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见赵阳和夏冰都诧异地看着他,周院长呵呵一笑,问:“冰冰啊,还没有男朋友呢吧。”
一听这话,夏冰的俏脸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左右一看,发现同事都上车了,这才小声说道:“周伯伯,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夏局长,你到现在还没对象?是不是因为脾气太大没人要啊?“赵阳笑道。
“你给我闭嘴!”
夏冰狠狠瞪了赵阳一眼,然后对周院长摇摇头,表示没有,然后问:“怎么了?”
“那你介不介意找个比自己小的?”周院长问。
夏冰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才二十七岁,对象年纪大一点小一点,好像也没什么……
这时候,赵阳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让人觉得完全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夏冰怒道。
虽然不知道赵阳在笑什么,可是她觉得赵阳一定是在嘲笑她。
“没什么,我就是发现你想事情的时候很好笑。”赵阳一边笑一边说道:“那你想好了没有,是找个比自己小的,还是大一点的,哈哈哈。”
“再敢笑我就把你塞进那里面!”夏冰指了指关押马脸男人和李兴茂的囚车。
现在别说把赵阳抓起来,夏冰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周院长就在旁边,她恐怕要掏枪杀人了!
“看来你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那就是说,大一点小一点都无所谓的,对不对?”周院长问。
见夏冰没吭声,周院长笑着对赵阳道:“赵阳啊,你也没结婚呢,是不是?”
“是啊。”赵阳想都没想就说道:“我不着急啊,我才二十四。”
这下,一直站在旁边的张袖儿心头突然一跳,两只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她大概猜出周院长要说什么了。
果然,周院长看了看夏冰,又看了看赵阳,然后说道:“二十四也不小了,你俩以后没事的时候多联系联系,约个会什么的,我觉得你们俩很合适。”
“噗!”
赵阳突然弯下腰去,一阵剧烈咳嗽。
而这边夏冰也是涨红了脸,嗔道:“周伯伯,你说什么呢,我不理你了。”
说完,夏冰再也不敢再逗留,直接上了警车。
赵阳好不容易直起腰来,说:“周院长,您老就别搀和了,这不是乱点鸳鸯么。”
“诶,我是真觉得你们很般配,虽然你现在是个小村医,可是以后难保不会去市里的大医院当专家,而冰冰呢,她过不了几年就会调回市里,你们虽然家境不一样,可是以后的社会地位倒是可以对的上的。”
“对什么啊,”赵阳简直无语,“行了行了,周院长你先别走了,我请你吃饭,让司机也下来,咱们一块去吃。”
“诶,不用客气了,这才下午三点,吃什么饭啊。”周院长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大老远跑过来,中午就对付了一口,我怎么也得请你吃顿好的。”
“行了,别忙了,我晚上家里还有事情,你就别留了。”说着,周院长也要去上车。
上车之前,周院长对赵阳道:“我方才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冰冰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多漂亮的姑娘,你可别错过了。”
“可得了,这头霸王龙,我看绝对是剩斗士的料。”
赵阳话音方落,只见夏冰把头伸出车窗外,寒气森森地道:“赵阳,等你来县里,我好好招待招待你。”
夏冰的语气很怪,透着十足的恨意,听得赵阳心中一寒,连忙说道:“我这阵子不去县里,你快把我忘了吧。”
“没事儿,我等你来,什么时候你过来了,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
方才听了赵阳说什么“剩斗士”,夏冰简直要气疯了。
人家不是没人追好吗?只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这下,夏冰直接把车窗摇上,警车很快开走了,赵阳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这下摊上事了,得罪了警察,以后哪有好果子吃啊?
察觉到周围还有别人,赵阳斜睨了李兴奎一眼,说:“村长,你是不是还想进屋喝杯茶啊?”
此时周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村里来警车,这可是大事儿,谁都想瞧瞧热闹。
当他们知道李兴茂竟然策划买凶杀人的时候,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等到警车开走了,他们这才开始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人群议论的声大了些,李兴奎眉头一皱,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烧起来了,瞪视众人,喝道:“都说什么呢,散了!”
众人这才开始渐渐散去。
“有看病的吗?”赵阳站在诊所门前,笑着对众人道。
众人之中还真有人最近觉得不太舒服,然而在李兴奎的威势之下,谁也不敢吭声,只能先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