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沫看着傅女士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整个人才缓缓的松下一口气来,缓过神来,她才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得那么不可思议。
要说真正的不真实,反而是现在这个时候。
秦以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而把目光又放在了旁边架子上某人的相框上,满是柔情。
……
书房。
言幕白同言父正悠闲的喝着茶,许久没有聊天的两父子,虽然两人的话都不是很多,但这种氛围,却一点都不显得尴尬。
“家里很久没有热闹过了,我和你妈的意思,该办的婚礼一样都不能少。”许久,言父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面上虽然严肃,但目光中却是带着一丝慈父的柔和。
“我知道,爸。”言幕白点头,想了想便又道:“爷爷奶奶应该快要回来了,这事等他们一起再作安排。”
“他们不是说好要环球旅行一年?怎么这就要回了?”言父奇怪的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前段时间瑞安传过来的消息是这样子说,具体时间倒也没有定。”言幕白淡淡的说道。
“回来也好,孩子的事还没有和他们说,这样算是给他们一个惊喜。”言父说着,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转而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言幕白若有所思,依着奶奶对他婚事的着急程度,未必不是因为小多的事回来。
不过无论如何也要在他们回到家之前,去一趟民政局先把事情敲定下来再说。
“打算什么时候领证?”言父又道。
“这两天吧,越快越好。”言幕白想着秦以沫那有点钻牛角尖的顾虑,怎么也要趁热打铁。
毕竟还有一个秦家,还有个什么所谓的婚约,他可不想又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耽误他的事。
“嗯,两人商量好就行,别强迫人家姑娘。”言父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做父亲可是非常清楚他的执着。
言幕白听言,只是笑了笑,思绪已经转到方才那会儿某人迷迷糊糊被他坑了的事上。
他怎么可能会强迫呢?最多也是以色惑人而已。
“幕白,最近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工程遇到点麻烦?”言父目光定定的望着言幕白,有些冷沉。
言幕白闻言,双眉皱了皱,“爸,怎么会这样子问?”
“前两天,尚清约我出去聚了聚。”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尚清这只老狐狸还真敢找上门来,想以此来警告他么?言幕白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那就好,不用为了我打破你自己的做事原则,虽然我已经退出政界,但并不代表我能让人威胁。”言父那双饱含沉淀的眼眸,在说话间更是划过一抹浓郁的杀气,久经官场的肃穆并没有因为退休而消退。
他欣赏儿子公私分明的严谨,更明白这几年来他对家人的维护,但他同样不是容易被拿捏的。
幕白这样说话,那就代表着公司的事他能处理好,不然,尚清也不会来找他了。
“您只管休养便好,其他我会处理好的。”言幕白点头,并没有说太多。
两父子又闲聊了些其他的,直到很晚言幕白才从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