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玉清仙法》,加了“太上”两个字,但实际上跟太上老君毫无关系,人家太上老君也不会闲着无聊发明这种功法。
但为什么要加“太上”两个字?当然是为了名头响亮。
举个例子,比如你去参加某种民间聚会,大家开始自我介绍,有个人就说,我是XX县XX局的某某。
这人给自己加了个头衔,表示自己还是有点牛批的。
轮到你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便站起来说我是XX市XX协会主席某某,哦,听起来好像更加牛批了。
但民间的自我介绍有必要加什么头衔吗?加了这个头衔你就真的高人一等了吗?
所以《太上玉清仙法》这本功法的创始人也是为了加个头衔而显得自己多高贵一些,但实际上,这正是一种伪的表现,虽说天下的道术都起源于老君,因此加个太上的头衔也没什么。
所以对于陆平西来说,他需要的不是《太上玉清仙法》,而是《玉清仙法》,或者干脆就是《玉清法》。
头衔越少越好,名字越短越好,内容越“真”越好。
《太上玉清仙法》本来是残卷,只能修炼到金丹期,所以那给他功法的狐妖才说要和他一起研究。
但陆平西认为,这本功法到金丹期就为止了,这本功法之所以是残卷,恐怕也不是因为功法遗失,而是创作者编不下去了。
陆平西思索着,便已经来到了一个大院前,他的神念标志显示,小花妖就在这个大院里。
陆平西虽然在思考,但现在的他是可以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的,所以思考中的他继续思考,继续悟道,而控制身体的他却抬起头。
然后,他就看到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药阁”两个字。
看到这两个字,陆平西也有些猜测了,这小花妖该不会是被别的要妖兽给抓去当仙药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小花妖真是惨得不能再惨了。
陆平西想了想,然后走了进去。
他现在需要对《太上玉清仙法》进行改良,或者干脆自己自创一套功法出来。
他逐渐想明白了修道与修仙的关系,所以理解了自己必须得走出自己的道路。
攀登仙塔就是一个修仙的过程,既然如此,那就一边感悟一边往上爬就好,不要想太多,如此,反而顺应了《道德经》中清静无为的思想。
更何况他是人类,无论什么境界,都不会被仙塔规则束缚,所以他只需要往上爬就行。
只是在往上爬的这个过程,他需要感悟仙塔如此设置的原因,去感受藏在这一层层塔之内的修仙之法。
不过在此之前,如果小花妖他们被困,那陆平西得去把他们救出来才行,等救出小花妖他们后,陆平西就要开始向上攀爬了。
而且这次的向上攀爬是独自一人的攀爬了。
陆平西不打算继续在底层停留了,他打算一口气爬上去,至少爬到第二十层再说。
而在攀爬的过程中,他不再注重去夺取资源,而是注重去感悟天地。
真正的修仙之法,就藏在这一百层仙塔之中,而不是第一百层,能明白这一点的妖兽很少很少,如今陆平西能领悟也不算晚。
而且这种领悟说出去了也不会有妖信,这就跟井底之蛙谈论大海是一样的。
陆平西走进这家药店,然后灵识就感应到了小花妖,他立刻把灵识延伸了过去,然后,就感应到了站在药田里的小花妖。
不过好消息是,小花妖好像没有被别的妖怪胁迫。
陆平西传音问道:“小花妖,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正站在药田里观察草药情况的小花妖突然抬起头。
周围有几个食草妖兽紧张地看着她:“花道友,情况如何?是不是没救了?”
小花妖说道:“不是,是有人给我千里传音了。”
她看了在一旁等待的冉柄一眼,然后说道:“陆平西回来了,尸修应该被解决了。”
几个围观的食草妖兽有些吃惊。
“千里传音?”
“这不可能,我们药阁被阵法保护着,任何灵识都无法渗透进来,若是能,我们种植在这里的药草早就不保了!”
这几个妖兽正说着,突然有一个小妖怪跑进了药田舍,它说道:“禀报阁主,外面来了一个食草妖兽,阵法困不住他!”
阁主是一个象妖,它那鼻子卷了起来,缠绕在脖子上,一对獠牙也被它自己炼制成了法宝,它皱着眉头:“究竟是何方神圣?敢闯我们药阁,难不成就不怕蜜獾城主吗?”
陆平西还真不怕什么蜜獾城主,虽然平头哥脾气暴躁,但一巴掌就被拍死的话,再暴躁好像也没什么用。
陆平西走了进来,阵法根本困不住他,小花妖看到了他,但有些疑惑,因为陆平西套着一个魔偶的外壳。
理论上讲,金丹期的陆平西好像没必要这么隐藏自己,只要放出金丹威压,那周围妖兽必将俯首。
可陆平西是陆平西,而不是金丹期修士,金丹期修士的确可以用金丹威压压人,但陆平西不会。
所以陆平西就算修炼到了金丹期,变化也不大,不,有变化,他变得更加真实了。
修仙也被称之为修真,而修真是一个修得真实和探求真实的过程。
陆平西不仅仅是境界变高,实力变强,他还变得更加真实了。
古代练气士没有什么筑基、金丹、元婴的境界区分,对于他们来说,修真只有两个境界,一,普通人,二,得道。
当年孔子数次求教与老子,每次他都会问“我得道了吗?”
儒家创始人问道家创始人我得道了吗?这不奇怪吗?不奇怪,因为儒家道家都是后人封的,在当时,老子和孔子都是寻道之人,只是方法不一样。
后来,孔子年纪很大了,他再次来找老子,他们谈论了一些琐事,孔子说,我现在不懂得什么叫礼,但弟子都说我有礼,而且都学习我,但我只是随心所欲地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这次孔子没有问道,老子却说他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