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依尘、冷伯、强子、小柯,收拾好下山的东西,来到了餐厅,吃完早餐后,一起到客厅给老爷子、老夫人告别辞行。
“爷爷奶奶,我们这就下山了,您二老保重,等着尘儿回来”,依尘声音有些哽咽。
“爷爷奶奶,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好自己的,您二老保重”,小柯带哭泣声地向老爷子与老夫人保证着。
“爷爷奶奶,您二老放心,我会照顾好俩姑娘的,您二老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等我们回来”,强子必尽是男人,强忍住眼里的酸涩,也向二老保证,他知道二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俩小丫头。
“老爷子、老夫人,不多说了,都要好好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冷伯也不忍地撇开了头。
“好、好,大家伙都要好好的,走吧”。
无忧老爷子很不适应这分别的场合,赶紧吹着他们一行人赶紧走。
“尘儿啊,你下次回来就不在是小丫头了,记得带我的孙女婿回来啊”。
无忧老爷子又不忍地拉着依尘,交待事情。
听到“孙女婿'仨字,淑尤老夫人,神情生起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忧虑。
淑尤老夫人以她过来人的经历知道。
如果一个女孩的灵气越大、天赋越高,那她就越难得到世俗意义上的完美归宿。她是孤独的,因为世俗世界里,没有跟她的灵魂相符的男人,她活在一个需要超越以爱为命题的轮回周期里,不管沉迷于谁,这一生都输了!
除非她能遇到一个在灵魂上与她相契合的男性,从而才能走向这一生生命精彩的终端。
淑尤老夫人,想着,很庆幸自己遇到了无忧老头儿,而她的宝贝孙女尘儿的婚事,却成了老夫人心中的一个心结。
“以后再回来,真是要‘青山不见故人归’了”。老爷子有点伤感地叹息着。
依尘知道,爷爷除了不舍外,已经在伤感了。
“爷爷,您笑话尘儿呢”,依尘撒娇地抱了抱自家爷爷。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来,带着您孙女婿回来的,好不好?”
“好好,走了,走了”,无忧老爷子脸上好容易挤出点笑容来。
“老头子,你真是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让孩子们开开心心地下山去,啊,有我老婆子陪着你,啊”。
依尘看奶奶就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地哄着爷爷,会心的笑了。
依尘看奶奶哄完了爷爷,又看向了她,并向她走来,在她耳根低声交待了几句。
“放心吧,奶奶,我知道了”。
依尘望着“竹山”,嘴角上扬,再见了,爷爷奶奶,再见了“竹山”,我会回来的,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不会是“青山不见故人归”,而应是“青山已待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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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西南一个重要的城市“春城”,正发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幢别墅里,一个老妇人正把手中的一个水杯摔在了地上,并抬手打了身边一个女人两耳光子,用近乎发狂地声音对着被打的这个女人怒吼道:“谁借你的胆子,敢偷我的药丸;又是谁让你下毒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愚蠢,不用脑子想想,太愚蠢了”。
这个老妇人,年近八十,但看得出保养得体,发丝虽然全白,但仍一丝不乱地结在后脑袋下方,身穿深紫色拖地长裙,五官已看不出端正,面上化着妆,眼睛里流露出阴鸷晦暗,但浑身的气质还是保持着优雅精干,看得出年轻时的风情。
“奶奶,我还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九莲心脉’吗?您老一直心心念念的,曦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不,希望在您的有生之年,替您完成宿愿呗!”。
被打的那个女人用手捂着脸,委屈地申诉着,但她的眼睛不仅阴沉着,目光中还带着浓浓的鄙视之意。
“你还敢狡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尽然不跟我说,私自隐瞒着,要不是我整理房间,发现装药丸的瓶子空了,还不知道,你尽敢偷药丸,更恶劣的是你把药丸偷走,留下一个空瓶子”。
老妇人已经被气得大口喘着气,并用手捂着胸口,脸色发黑,双手颤抖,只见她扶着墙边,踉踉跄跄地走到一个柜子旁边,用颤抖的手在柜子里寻找着什么。
而那个被打的女人,一直站在原地,用冷漠地眼光,就这样看着她,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走过去帮这个老妇人的样子。
老妇人此刻,靠在柜子边旁,用颤抖的一只手捂着胸口,用另一只颤抖的手指着那被她打的女人。
“你......你......你.......”,然后昏倒过去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在在医院里了,病床旁边站着好些个人,正望着她。
那些个望着她的目光,各自带着不同的意味,她睁开双眼看了看,又把眼睛闭上了。
“奶奶,您可醒来了,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
那个被的打女人,满脸梨花带玉地抽泣着,眼里含着悲伤,用纸巾摸着眼泪,双肩一抽一抽的,真是一个表演天才。
“老太太醒了,快叫医生”。
一个声音唤醒了病床旁边的那些人。
这个老妇人就是殷家现任家主殷默,那被打女人,是殷默所认的干孙女殷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