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辛已经想好了,他以后要做的事情,是不能让奶奶殷默抓住任何弱点的,通过与奶奶殷默的进一步接触,他已经摸清楚殷默的处事风格,那就是借力打力,身边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成为她的棋子,只要被她洞察到你的弱点与软肋,她就能把你握在手心中左右着你,等用完了,没有利用价值了,会毫不犹豫丢了,所以,尽管自己对“无小尘”有说不出来的情愫,但还是不能让殷默所利用。
从刚才殷默对他提出的所谓提亲,就可看到,殷默已经洞察到他内心的情愫,这也正是殷默的可怕之处,唉,也难怪,一个女人能掌管一个企业,没有手段也是难于做到的,可是,手段用过了头,机关算尽,最终毁灭的还是自己。
殷默看着自己的亲孙子,有时候觉得到底是不是她的骨血,怎么跟她相差实在太多,别人家有这么一个机会,高兴还来不及了,可这位到好,就像在逃避瘟疫似的,算了,硬逼着是不行,必尽是自己的亲孙子,殷默想到这里,脸上虽不好看,但语气上已经放缓,“阿辛啊,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是婚姻大事总不至于在我老太婆闭上眼睛之前还看不到吧?”
殷莫辛淡淡地一笑,“奶奶,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了,我肯定会成家的,现在么,还想在玩玩了,您看我的学生、朋友那么多,我要是先成家了,可不得有好些人要伤心的吗?对吧,奶奶?”殷默被殷莫辛这一调侃,再多说话就要成废话了,只好沉默。
大家沉默了一阵子,殷默对洪亮说道,“老洪啊,此次的‘优秀企业联谊会’就让莫曦去一趟吧,她现在不仅是明星,还做了‘sk’的代言,就让她去,但是,是以她私人名誉参加,不代表殷氏,知道了吗?殷氏就挂个名就行了,反正,这种所谓的联谊会,也搞不出什么明堂来,热闹过后,还不是要回归原位”。
老洪看了一眼殷莫辛,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殷莫辛觉得自己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要起身告辞,殷默见亲孙子要走,叫住了殷莫辛,“阿辛啊,有时间多来看看我老太婆,我也活不了几年了,特别今年以来,身体就更不济了,我老太婆这样子硬撑着,还不是为了你”,殷莫辛看着日渐衰老的殷默,动了恻隐之心,他想安慰奶奶,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怕这又是殷默用的苦肉计,所以,“奶奶,你不要多想,好好生活就是了”。
殷默听到孙子对自己如此说,翻了一下眼皮,没有再说话,挥挥手让孙子走,殷莫辛就此离开了殷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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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舍客栈”。
依尘、小柯在冷伯的小院子里,冷伯一进小院就看到了俩姑娘,正好他也要找俩丫头说事,就让俩丫头进了客厅。
小柯看着大伯近几日精神不好,很关切的上前寻问,“大伯,这几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您老的精神看着不是太好,大伯,我们已经长大了,您老不用在为我们操心啦,要保重身体才是”,依尘在一旁也不住的点头。
冷伯看着俩丫头出落得如花一般,是既欣慰,又担心,就怕她们出点什么事?或者遇人不淑,冷伯招手让俩丫头坐下,说有事要跟她们说,俩丫头很乖巧的坐了下来。
“你们俩听好了,今年的‘优秀企业联谊会’再过十天后在京城举行,大宇交待了,要你俩与彤彤去参加此次的企业联谊会,所以,你们俩准备准备,上京城去”,小柯一听,来到兴趣,赶紧寻问企业联谊会的详细情况,“大伯,太好了,全国的联谊会是不是很盛大啊?”冷伯看小柯的双眼都放光了,提出了警告,“去是去啦,但要听话,不能闯祸,知道吗?”小柯马上点头,还不忘一直没说话的依尘,“尘儿,你怎么不说话呢?这可是好事啊!”
冷伯看依尘静静地坐在那儿,“尘儿,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依尘听到去京城参加什么联谊会,心里就不舒服,她可没有小柯那么兴奋,她首先想到的是风树,风老头儿不也在京城吗?既说还是京城比较出名的人物,像这类的联谊会,他不会放过吧?依尘是最不想再见到风树的,所以,一直沉默着。
小柯可等不及了,“尘儿,你表个态呗,我可是很期待哟”,依尘看到小柯脸上期待的表情,不想扫小柯的兴,轻笑一声,“好啦,柯儿,去、去,还不行吗?”小柯听到依尘答应了,高兴的转头问她大伯,“大伯,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冷伯没有回答小柯的问话,而是对着依尘,“尘儿,你哥要一幅《心经》,你写好,我送去装裱,过两天带上去京城”,依尘听到她哥要一幅她的字,还点名要《心经》,心里生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她还是问了冷伯,“冷伯,我哥为什么要我写的《心经》?他要干什么?送人吗?”冷伯很心疼的看了眼依尘,心想,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敏感了,这可不是好兆头,随即冷伯慈爱的微微一笑,“尘儿啊,大宇肯定有他的想法,我们不用管他们,好不好?”依尘听冷伯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问了,“好吧,冷伯,我今天写好给您老,回头我们带着一起上京城,哦,对了,彤彤姐跟我们一块走吗?”
小柯也赶紧应了一声,“对了,大伯,景总跟我们一起走吗?”冷伯瞪了小柯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呢?要喊彤彤姐,知道了吗?”小柯无可奈何的答应“哦”。
“彤彤不跟你们一起走,她要晚两天,客栈这边要安排妥当,她才去的,对了,彤彤到京城是跟你们一起住在小别墅的,啊,到时,要好好相处,要向彤彤学习,彤彤工作是很敬业的,特别是你,柯儿,要注意分寸的”,小柯听到她大伯又在数落她,低着头,不出气,依尘见状,赶紧接过冷伯的话,“冷伯,您老放心吧,柯儿知道怎么做的”,冷伯慈祥看着依尘,应了一声“嗯”。
“冷伯,那我去写《心经》了,柯儿,走了,回‘文昌馆’了,让冷伯休息啦”,小柯被依尘拉着走出了冷伯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