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林巧云因青狼山的宝藏,遭受西北大将军的迫害,被迫上京。
那时,他们都只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根本无力反抗,秦汉毅然陪着她一同前往,途径这个小镇的时候,正好赶上节日。
那个时候,他们也如同这般,相拥在一起,看着漫天绽开的烟火,绚烂夺目。
当时处境艰难,前路凶险万分,上京之后生死未卜,林巧云望着满目的烟火,心中生出了凄楚茫然,“阿汉,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到这烟火吗?”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秦汉搂着她的力气很大,很紧,箍得她有些疼,可他的声音却很轻很柔,“会,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无论你何时想看,我都陪着你。”
林巧云向来对秦汉的诺言深信不疑,因为这个男人一旦说得出,便会做得到。
可是往后的日子里,她却是疲于奔波劳碌,为了躲避仇杀,搬离小镇,为了培养势力,与山贼斗智斗勇,然后就是战乱,鲜血与厮杀。
她与秦汉当初在看着这烟火的时候,大抵心里都想着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不会彼此的手,可却没曾想,世间有太多的不得不,太多的外力足以让两个人分崩离析,再见时物是人非。
他们成了战场上敌对的将军,成了朝堂上下身份严明的君臣。
他们经历了许多生死边缘,经历了太多厮杀与鲜血,便是这自由,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换回来的。
一口酒水下肚,辛辣的热气窜进四肢百骸,林巧云眯着眼睛,不禁感慨,“真的好漂亮,跟以前一样的漂亮。”
烟花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式,而林巧云犹自记得的却是当初第一次看到时候的感动。
有时候,东西维持不变,并非是一件坏事。
“恩,以后每一年,我们都来这里看烟火,可好?”秦汉与她耳鬓厮磨,带着酒气的鼻息染红了林巧云的脸颊,令人越发迷醉。
林巧云及时从漫长的回忆里抽离出来,眯着眼睛笑着应着,“恩,再带上子毅他们。”
“好”那唇齿之间低声回应的话语,逐渐被吞没在唇舌交缠之间。
屋顶上一双人影紧紧贴合在一起,空气徒然升起一股燥热,连夜风拂过都无法冷却半分。
等到林巧云迷迷糊糊之间反应过来,人已经回到了屋里,而一身的衣裳已经被褪到了床下,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变成了炙热的吟哦。
热了炕头十几年,秦汉除了热衷于营生买卖,便是对林巧云身体的探讨孜孜不倦,连林巧云自己都难以发现的敏感点都会被反复尝试而磨练出来,最后几乎是一触即发,一点就着。
林巧云毫无招架之力,溃不成军,偶尔理智尚存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咒骂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禽兽。”
某只从憨厚忠犬进化为腹黑饿狼的男人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吟吟发出了笑,“错了,我这是在索要赌注。”
林巧云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该跟这人赌那劳什子约定。
长夜漫漫,还有得折腾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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