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倒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断臂,怔怔有些出神。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亦或者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直到赵将臣将无锋重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似乎才终于回过神来。
“我...竟然败了。”宋庆有些颓废的说道,肩膀伤口上的疼痛对于他来说,哪有心中受到的打击沉重。
“有什么好意外的吗?”赵将臣语气平淡,似乎战胜这样一位对手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旁的苏云阳见到胜败已分,也快步的走了过来。
“朋友,你在神武门中想必不是最强者吧。”苏云阳问道。
宋庆抬头看了苏云阳一眼,又低下头去,摇头道:“自然不是。”
“我师兄是武林中公认的最强者,你败给他也是理所应当。”苏云阳不屑的说道:“什么古武传承,你们的手段或许多一些,但是这些差距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很快抹平,到时候你们这些古武者未必就有什么优势。”
宋庆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他有心反驳,但是此时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苏云阳又看向赵将臣,问道:“师兄,准备怎么处置他?”
赵将臣思忖了片刻,却想不出太好的法子,眼前这人背后还有个不知深浅的门派,杀了他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可是不杀...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小师弟,你怎么看?”赵将臣将难题重新抛给了苏云阳。
苏云阳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把这家伙抓起来当做人质,逼得他背后的神武门出手,到时候将新仇旧恨一起解决便是。”
苏云阳的话一出口,赵将臣还未来得及表态,身为俘虏的宋庆却是忍不住的冷笑一声,道:“呵,异想天开。”
“哦?怎么异想天开了?”苏云阳一挑眉毛,道:“宋前辈,若是我们在这里将你栽了,那神武门可会前来报复?”
“你们若是敢杀我,日后必被灭门。”宋庆冷声道。
这话说的杀气凛然,只是可惜宋庆此时只是个俘虏,他的话自然没有多少威慑力。
“那不就得了。”苏云阳轻笑道:“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总得解决不是?难不成我们现在将你放了?等日后你们神武门来报复的时候,让神武门再多一个实力不俗的抱阳境来添麻烦?”
一句话说的宋庆哑口无言。
他沉默片刻,才道:“你们不可能是神武门的对手。”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苏云阳一边说着,突然一脚踹在了宋庆的丹田上。
剧烈的疼痛让宋庆冷汗直流,体内的灵气也因为丹田被破而倒转,很快就将他的经脉冲击的七零八落。
“你..你竟然破了我的丹田!”宋庆几乎不敢相信,刚刚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出手了?
“留你一条小命已经不错了。”苏云阳说道。
可说是这么说,但是对于实力强劲的武者来说,被废武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辈子苦修一朝毁于一旦,这个打击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就比如此时此刻,宋庆已经双眼无神,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到宋庆武功被废,赵将臣也不需要再警戒他的反扑了,将长剑重新背在了身后。
“小师弟,你这么做应该是已经有应对的办法了吧。”赵将臣心中不是很担心神武门的报复。
他知道苏云阳做什么事都是谋定而后动,既然他敢不留余地的将宋庆废掉,自然就有将这件事解决的能力。
苏云阳笑了笑,道:“师兄之前不是说,你在冰域中遇到了秦氏的人吗?咱们之前救了秦望楚一命,也算是以德报怨了。”
“小师弟的意思,是去请秦氏的人来助拳?”赵将臣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秦氏与吴氏本就是死对头,咱们杀了吴耀青,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没理由让他们只占便宜不出力。”
可是说到这里,赵将臣突然皱了皱眉,道:“可是那秦氏也是从极意门中分割出去的,如今他们有两位抱阳境,万一事后他们想要反客为主...”
“这一点师兄大可不必担心。”苏云阳突然自信一笑,道:“很快,极意门也要有第二位抱阳境了。”
听到这话,赵将臣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上上下下打量着苏云阳,惊讶道:“小师弟,你...”
“师兄知道就好。”苏云阳摆摆手没有让赵将臣再说下去。
不过赵将臣已经明白了苏云阳的意思,他爽朗一笑,道:“小师弟当真是天纵奇才,才几年的光景,就快追上师兄我了。”
“不过是侥幸而已。”苏云阳谦虚了一句,然后说道:“师兄,神武门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还请师兄再去一趟冰域,将秦氏的人请出来吧。”
“理当如此。”赵将臣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话音落下,赵将臣便毫不犹豫的远遁而去。
等赵将臣走远之后,苏云阳随手将宋庆打晕,然后扔到了对面的木屋里。
虽然丹田被破,但是武者强健的体魄足以让宋庆保住一条小命了。
收尾之后,苏云阳回到了木屋之中。
“该准备准备,突破抱阳境了。”苏云阳心中有些跃跃欲试。
在看到刚刚赵将臣与宋庆的交手之后,不仅仅是赵将臣领悟了人兵合一,苏云阳心中对于抱阳境的领悟也更深了几分。
时隔六年,他的化劲终于走到了圆满,前路已经通畅。
...
神武界,神武门中。
大长老和三长老突然接到了门主的传召,当他们两人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却难得的看到了门主张梦先面色凝重。
“出事了。”张梦先见到两人出现,直接说道:“二长老的命符出问题了。”
说着,张梦先单手一翻,一张命符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那命符几乎已经黯淡无光,说明命符的主人已经是濒临身死,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