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雅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又随便闲聊了一些话题之后,苏云阳就主动告辞了。
走的时候,云雅将苏云阳送出了大门口,看着苏云阳离去时的背影,云雅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直到苏云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庙街的人潮之中,云雅这才回过神来。
之前的谈话里,她并没有全部说出实情。
云家内侍的存在,正如她解释的那样,是嫡系子弟身边最重要的伙伴,或者帮手。
而在云家的传统里,女子选择内侍,其实也是在选择未来的夫婿。
所以在苏云阳说出他并不介意成为云雅内侍的那一刻,其实也等于只要不出意外,他将来必然要和云雅结婚。
但这些,却不是现在能给苏云阳说的了。
“希望你将来能够武运亨通吧。”云雅看着苏云阳离开的方向,默默道:“想真正成为我的内侍,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呢。”
……
当苏云阳回到别墅的时候,武莹莹已经将柳迎春和周丽接走了。
等苏云阳回家没过多久,武莹莹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柳迎春她们我已经安顿好了,这次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和云雅小姐,代我向她道声谢。”武莹莹的语气带着歉意。
“还有,我真没想到这次任务会引出血杜鹃这种人物,这是意外,但也是我们武管局的责任。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只要不过分,武管局应该都能满足。”
苏云阳其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怨天尤人。
只是…他总不能白白受伤了;而且对方都开口了,他作为吃亏的一方,没有不好意思的理由。
苏云阳想了想,突然起身来到二楼的卧室里,找到了床头上放着的一个小瓶子。
这是之前在少林内宗的时候,简思情给他的筋骨丸,这玩意可以代替练武时必须服用的珍贵药材。
吃了筋骨丸以后,苏云阳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生啃人参了,虽然不会想普通人那样虚不受补,但是植物的根茎,能好吃到哪去?
“这次就不要药材了,以你们武管局的面子,向翠华山八仙庵讨要一些筋骨丸,应该不困难吧?”苏云阳试探着问道。
谁知道另一边的武莹莹却微微一愣,说道:“筋骨丸?你要多少?”
听着语气,似乎这不算难事?
苏云阳有些诧异,毕竟简思情当时可是说了,这东西不卖,一般人都搞不到的。
“尽可能多吧,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就要筋骨丸。”苏云阳说道。
至于武管局和八仙庵又有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去管。
“我知道了,我尽快帮你搞定。”武莹莹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夜里,苏云阳身上有些轻伤,于是也没有修炼奔牛劲,洗漱之后就沉沉睡去了。
…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过去了。
苏云阳身上的伤势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痊愈,他的自愈能力强的惊人,同样的伤势放在别的暗劲武者身上,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
前几天的时候,武管局就将这次任务的报酬给苏云阳送了过来。
一共三十粒筋骨丸,一颗筋骨丸能支撑他修炼三天,所以起码三个月以内,他不用烦恼练武时损伤身体了。
一周时间的修炼,苏云阳体内的气劲又增长了不少,虽然离暗劲巅峰还有一段路要走,但苏云阳觉得,他似乎已经可以隐约摸到暗劲的天花板了。
而且苏云阳体内的气劲是液化气劲,这是属于明劲武者专属的特性,所以相信在他将来突破明劲的时候,阻力应该会很小。
下午五点。
苏云阳结束了一天的修炼,懒洋洋的躺在后花园的躺椅上,晒着即将西下的斜阳,好不惬意。
不过这种惬意很快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孙明明。
“云阳,你今天有时间吗?”一接通电话,孙明明就连忙说道。
苏云阳大概能猜到孙明明打电话来的目的。
一周之前在苏隆集团意外见面的时候,他就提起了苏海市的地下拳馆,以及那个带着高手来踢馆的龙公子。
“是打拳的事吧?你已经约好了?”
“没错,就是这事。”孙明明说道:“这几天对方都在,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
苏云阳思考了片刻,随后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来我家接我。”
“好嘞,马上到!”孙明明一听苏云阳答应,顿时激动了起来。
没过多久,孙明明就开着车来到了苏云阳家别墅外。
苏云阳随便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就出了门坐上了孙明明的车。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驶出了苏海市区,来到了郊区的一座度假山庄之外。
“这是苏海度假山庄,苏海市几家比较有实力的企业一起出资建立的,平时苏海市的各类高端圈子,都喜欢在这里聚会。”孙明明为苏云阳介绍道。
苏云阳却撇了撇嘴,问道:“有多高端?”
一句话,噎的孙明明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只能苦笑两声掩饰尴尬。
跟着孙明明一路在度假山庄里畅通无阻,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处颇为宽敞的圆形建筑之外。
“这里就是苏海山庄的拳馆了,平时有搏击爱好者,也可以在这里打打拳,但更多的时候则是被我们用来开擂台。”
说话的功夫,孙明明已经带着苏云阳走进了拳馆。
整个拳馆其实并不算大,想也是,毕竟这只是一个度假山庄的配套设施,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专业的体育中心。
但是拳馆不大,内部却五脏俱全。
从头顶上悬挂的面相四周的巨大液晶屏幕,再到擂台,灯光,观众席,无一不体现着这里的专业。
此时的拳馆里也坐了不少观众,只是这些人一个个的倒是端着架子,哪怕擂台上的选手一斤打的血肉模糊,他们却也不见得有多激动。
就像是人类看动物打架,哪怕死了残了,也未必会多在乎似的。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苏云阳不喜欢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