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颖很快就离开了。
临走时,她嘱咐苏云阳先将两块翡翠保存好,不准卖给其他人,同时开了一张一千两百万的支票给他。
苏云阳知道,崔淑颖溢价收购,也有跟他打好关系的因素在里面。
但是人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将原石加工一下再卖出去,其中的利润可远远不止这么多,所以苏云阳收钱收的很干脆。
送走了崔淑颖之后,苏云阳洗了个澡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昏迷了十天,但是刚刚苏醒,他还是觉得疲惫不已。
......
第二天,苏云阳早上照例在公园里练基础拳法,他还存着能不能再碰到那个古怪老头的心思,但一直到早上十点,他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对此,苏云阳也不以为意。
中午在路边的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他回到家里在电脑上搜索关于翡翠节的事情,以及翡翠的各种知识。
总不能到时候去了翡翠节,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能选出各种极品翡翠。
这样一来可太容易招人注意了。
到了下午六点,苏云阳关掉了电脑,换了身衣服出门,前往苏韵楼。
今天是同学聚会,大学毕业已经三年了,同学们都各奔东西,今天还是毕业以来的第一次聚会。
苏云阳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苏韵楼。
付过车费下了车,他在苏韵楼的大门口,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在门口等候着的孙明明。
“云阳!这边!”孙明明第一眼就看到了苏云阳,顿时高兴的朝着他招手。
等到苏云阳走到近前,孙明明顿时抱怨道:“我说你小子最近干嘛去了?这么多天找不到人,我就差去你家砸门了。”
“出了点意外,不说这事了。”苏云阳苦笑着摆摆手,又问道:“你怎么想起组织同学会了?你不是不喜欢和咱们那帮同学们打交道吗?”
大学的生活,就像是一个小社会。
里面也有同学间的感情,但同样充斥着各种势利的因素。
孙明明作为一名富二代,而且是巨富家的二代,他身旁总是充斥着一堆狐朋狗友。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孙明明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暗地里却颇为瞧不上这帮人。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不是和他做朋友,而是和他的钱在做朋友。
但是苏云阳却不一样。
苏云阳和孙明明很小就认识,他们是一起在庙街里长大的孩子。
在孙明明的父亲发迹之前,他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不错。
后来苏云阳家里出了变故,也是在孙明明的父亲孙富海的帮助下,才让苏云阳走出难关。
当然这些,却不是其他同学能知道的事情了。
站在门口聊了两句,孙明明就搂着苏云阳的肩膀走进苏韵楼。
“我今天订了整个苏韵楼的顶层宴厅,你可得给我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不醉不归!”孙明明今天似乎特别激动。
“量力而行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苏云阳摇头推脱道。
孙明明点点头没有纠缠,而是又问道:“喂喂,听说你小子最近发了笔横财?”
苏云阳顿住了脚步。
“连你都听说了?”
“哼,我家原来也是住庙街的,虽然现在搬走了,但是庙街出了极品翡翠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得住我?”
孙明明颇为得意的说道:“别人只是说有个年轻人开出了极品翡翠,但我只是稍稍一打听,就知道是你小子!”
“运气好而已。”苏云阳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模样看的孙明明颇为气愤,在苏云阳胸口上捶了两拳。
“得了便宜还卖乖!几块破石头就赚了四百万,也不知道你小子走得什么狗屎运!”
“四百万?是前后三块翡翠,赚了一千六百万!”在好朋友面前,苏云阳从来不会放过装逼的机会。
这也是人之常情,在熟人面前嘚瑟才是最有趣的。
说着,苏云阳还将昨天才拿到的支票放在孙明明眼前晃了晃。
“一千两百万的支票,见过没有?”
“哼,渣渣,一亿的我都见过!”
苏云阳被噎了一下,顿时不说话了。
他忘了对方是富二代来着。
两人一起来到了苏韵楼酒店的顶层。
苏云阳发现,同学们几乎都已经到齐了,他好像是来的最晚的一个。
当看到苏云阳出现,有同学率先打起了招呼。
“呦,这不是苏云阳吗?怎么来的这么晚,还得人明明亲自下去接人?你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说话的人是班里的班长钱贵棋,算得上是大学期间,孙明明的头号舔狗了。
只是钱贵棋还总是沾沾自喜,在别人面前吹嘘他和孙明明的关系有多好,可是他不知道的却是,孙明明在暗地里有多少次瞧不上他。
苏云阳也看不上这家伙。
“约的是晚上七点,我迟到了?”苏云阳又看向身旁的孙明明,调侃道:“我说明明,这是不是叫做皇上不急太监急?”
孙明明顿时想要发笑,但是想到对方是他忠实的舔狗,于是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
“你特么说谁是太监?”钱贵棋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还当他是当年的班长呢。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一个女同学起身劝慰着。
孙明明带着苏云阳入座,他将苏云阳安排在了自己身旁。
可奇怪的是,在苏云阳的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
苏云阳四处看了看,与同学们打过招呼,随后疑惑道:“人都差不多了,我旁边这个位置是给谁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孙明明卖了个关子。
大家都是才出社会的年轻人,虽然有了些阅历,但是大学同窗的情谊总是浓厚的。
之前的不愉快就快就被抛到脑后,同学们都开始互相敬酒,聊着这几年的经历。
也有不少人专门来到孙明明面前敬酒,感谢他组织这场同学会。
敬酒的都是一饮而尽,而孙明明则只是轻轻小抿一口,而即便如此,也没人露出不满的神情。
才区区几年,看似都是同学,但高低尊贵却都已经分出来了。
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
就在这时,苏云阳突然目光一凝,他在顶楼宴厅的入口处,看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