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子严好像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松,面露微笑,手中的铁锹再次砸了过去。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的样子,一条三米高,两米宽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这十五分钟期间,由李子严负责挖通道,我跟李不语则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怎么说话。
不得不说,李子严体力真心不错,愣是没停歇下,且呼吸平缓,压根不像是在干体力活。
待那通道挖好后,李子严铲好最后一把泥土,从兜里摸出一块红布,擦了擦那铁楸,将铁锹收了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我微微一怔,他这是打算带这把铁锹下阴河?
那李子严好似看出我的疑惑,从通道内爬了出来,笑道:“九爷,是不是在疑惑我的铁楸?”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
他一笑,“这玩意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铁楸,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
他不愿意多说,我也没多问,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拿的那东西压根不是什么铁楸,而是洛阳铲,由盗墓贼专有的一样工具。
他当时碍于我是抬棺匠,也没说出来。
说白了,我们抬棺匠跟盗墓贼说不上是什么世仇,但,彼此看彼此,肯定是极度不舒服。
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们三人在通道边上,整理了一下东西,考虑到下阴河会出现空气稀薄等现象,那李子严提议弄条绳子跟一只大公鸡。
我问他弄这些东西干吗,他说试试通道下边的空气。
对此,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他去捣鼓那些东西,我则跟李不语继续在通道边上站着。
不得不说,那李不语当真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很少开口说话。
约摸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那李子严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帮着红绳子的大公鸡,他二话没说,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拎着大公鸡,猛地朝那通道内甩了下去。
说实话,对于这三米深的通道,我们肯定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担心的是,在这通道下边到底有着什么,要知道柳树老人曾说过,通道下边是去阴河的一个入口。
至于入口是什么,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我们压根没办法知道。
随着那李子严的动作一出,邪乎的是那大公鸡也没怎么发出声音,甚至连扑腾翅膀的动作都没。
大概丢进去了约摸十几秒的样子,那李子严将手中的红绳猛地一拉。
奇怪的是,红绳另一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大公鸡。
那李子严一见这情况,脸色大变,颤音道:“九爷,这下面有凶兽。”
嗯?
凶兽?
扯淡吧!
我一脸的不信,就说:“是不是你没绑紧绳子?”
那李子严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可能,绳结,我打的很牢固,压根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
说完这话,他立马转身朝外边走了过去,我问他去干嘛,他说还得去找只大公鸡来试试。
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万一他说的是真话,我们三个人下去,可就真的完蛋了。
很快,那李子严拎着一只大公鸡回来了。
这次,他当着我的面,将那红绳死死地绑在大公鸡爪子上,然后说:“九爷,看清楚,这次,我绑的很结实。”
我从他手里拿过大公鸡,拉了拉红绳,就如他说的那样,的确绑的很结实。
我点点头,示意他丢进去。
那李子严一见我的动作,拎着大公鸡,猛地朝里面甩了进去。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样子,他再次收回绳子,邪乎的是,那红绳的另一端还是空荡荡的。
看到这一幕,我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若说第一次,可能是因为绳子没绑紧。
可,刚才我可是亲手拉的红绳,绝对绑的很结实。
玛德,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真如李子严所说的那般,下边有凶兽?
不可能啊!
倘若下边有凶兽,应该会传出什么动静才对啊!
可,刚才平静的很,压根没什么动静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李子严开口道:“九爷,我…我的意思是,最好别下去。”
嗯?
别下去了?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失声道:“不解除卡门村的诅咒了?”
说实话,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他们俩兄弟之所以跟着我,很大程度上是觉得我能破了卡门村的诅咒。
可,现在他竟然让我别下去了。
那李子严听着我的话,紧紧地盯着我,沉声道:“九爷,我们兄弟俩既然跟着您了,自然得为您的安全着想。至于诅咒,即便是不下阴河,我相信也能找到办法。”
听着这话,说不暖心是假的,就说:“看看情况吧!等遇到危险再说。”
那李子严神色一凝,忙说:“九爷,当遇到危险时,就没办法脱身了。”
我懂他意思,可,让我就这样放弃,当真是有些不甘心,就说:“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说完,我怕他继续说下去,紧了紧手头上水瓢,就准备走进通道。
哪里晓得,刚迈开步伐,那李不语一把抓住我手臂,脸色凝重,沉声道:“九爷,这里面的气场很紊乱,一旦下去,人体的气场势必会受到威胁,一个不小心,会散了自身的气运,从而变成无运之人。”
嗯?
还有这种说法?
我饶有深意地扫视了他一眼,淡笑道:“你们不是说我是你们老祖宗九夜的直系子孙么?倘若真是他老人家的直系子孙,他老人家应该不会让我在这遇到危险吧?”
这话一出,那李子严跟李不语对视了一眼,李子严开口道:“九爷,您真的执意要下去?”
我点点头,扭头朝卡门村那个方向望了一下,淡声道:“我答应过马村长,一定替他破了卡门村的诅咒。如今,他走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他老人家。”
说完,我缓缓迈开步伐,跳了进去。
那李子严跟李不语一见我的动作,他们俩没任何犹豫,立马跟了上来,估摸着是怕我遇到危险,那李子严脚下不由加快几分,走在我前边,那李不语则走在我后边。
他们俩人一前一后,死死地护着我。
就这样的,我们一行三人朝入口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