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头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不好再打马虎眼,就说:“棺材内又有一具尸体,而尸体在腐化时,会有水份溢出,也就是我们抬棺匠所说的尸水。”
说到这里,我瞥了瞥王猛,那王猛见我望着他,冷哼一声,也没说话,我便继续开口道:“棺材内有尸水,而煞气又被限制在棺材内,俩者自然会出现中合现场,换而言之,这些所谓成形的煞气,很大部分有水份的存在。”
那黑老头听着这话,也没急着开口,而是想了约摸一分钟的样子,方才开口道:“你意思是一把大火,能将那些水份蒸发掉?”
我嗯了一声,“对,只要蒸发一部分水份,成形的煞气自然会消散,即便是有些残余的煞气,我相信在场这么多高手,应该能分分钟解决问题吧!”
那黑老头扭头朝房子瞥了一眼,低声道:“可,你凭什么保证,大火不会把棺材烧掉?”
我一笑,“牛怀前辈所躺的棺材是陵棺,一般大火绝对烧不了棺材,再者说,只要将煞气烧掉,我们可以选择在恰当的时机,将大火浇灭。”
说着,我朝先前准备的一些水,望了一眼,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黑老头,没看到我事先就准备好了水么。
那黑老头自然明白我意思,正准备说话,那王猛有些受不了,连忙凑了过来,开口道:“虫前辈,切莫相信这小子的妄言,一旦有任何失误,牛怀前辈的棺材可就毁在这场大火当中了。”
“王猛,我就那么差劲,值不得你喊一句爹?”我笑眯眯地盯着王猛。
就在刚才,我发现黑老头已经心动了,决然不是王猛三言两语能阻止的事。
事实证明,我猜测是对的,那黑老头直接瞪了王猛一眼,冷声道:“行了,量他不敢骗我。”
见此,我挑衅地瞥了一眼王猛,笑道:“等着叫爹。”
说罢,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正准备将烟头朝房子丢过去,就听到洛东川压低声音问我:“陈九,你真有把握?如若没把握,我能阻止这次的事。可,一旦你的烟蒂丢了下去,可就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我笑了笑,“放心吧!”
就在这时,那吕神医也凑了过来,问我:“小九,这次容不得半点马虎,一旦失误,青门虫家的三当家,决计不会放过你。”
我一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手中的烟蒂朝房子弹了过去。
随着烟蒂落在房屋上!
只听到扑哧一声,房顶的位置,燃烧起熊熊大火。
就在起火的一瞬间,那王猛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脚下朝后边退了过去。
但,洛东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堵住了王猛的退路,笑道:“怎么?想跑?”
那王猛好似想说什么,却直接被洛东川打断了,“在事情没结束之前,你若想跑,洛某人,便断你四肢。”
这话看似淡然的很,却令那王猛浑身大颤,差点没跪下去。
火势愈烧愈旺,再加上汽油的辅助,不到一分钟时间,整间房子便燃烧起来。
“小子,最好这个办法有用,否则,你定会后悔。”那黑老头站在我边上,冷声道。
我笑了笑,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等等!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便是我跟龚老进去查看牛怀前辈的棺材时,曾把棺材盖打开了。
而现在…。
草!
大意了!
我暗骂一句,哪里敢耽搁,连忙找了一个梯子,那黑老头问我要干嘛,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韩秋跟步陈言,替我扶着梯子,我则爬到梯子的顶端,朝房内瞥了进去。
这房子房顶的位置,犹豫大火的缘故,已经坍塌了一大半。
令我松口气,透过房顶,我依稀看到房间内烟雾弥漫,但,那口棺材却完好无损地躺在那。
奇怪的是,我记得那棺材盖明显打开了。
可,现在所看到的情况是,那棺材盖居然已经盖上了。
这让我松口气的同时,整颗心又悬了起来。
那棺材莫不成,还会自动合上棺材盖?
如果真是这样,这口棺材未免太邪乎了吧!
“陈九,看到什么没?”洛东川在下边问了我一句。
我低头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棺材没事。”
说着,我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刚落地,那黑老头沉着脸,问我:“大火需要烧到什么程度,方才能淋水?”
我一笑,“直至大火熄灭。”
“棺材不会烧到?”那黑老头又问。
我摇了摇头,“既然是牛怀前辈,亲自弄的棺材,我相信这口棺材绝对不会被异常大火就烧掉了,你觉得呢?”
那黑老头听我这么一说,陷入沉思当中,也没再说话。
就这样的,整个场面静了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无数双眼睛都紧盯着燃烧中的大火。
约摸过了三分钟的样子,房顶的位置,已经完全坍塌,我有些不放心,再次爬上梯子看了一下情况。
跟我预测的一模一样,那棺材毫无任何损伤,即便是坍塌下去的杂物砸落在棺材盖上,也没半点损伤。
这让我彻底放下心。
在接下里的时间内,我们一众人都盯着燃烧中的大火。
待整间烧的只剩下几堵光秃秃的墙壁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在这期间,我一共爬上梯子看了十几次,那口棺材完好无损地躺在那。
而那黑老头有些不放心,也曾爬上棺材看了二次,就连洛东川也爬上去看过一次。
王猛俩兄弟面若死灰,站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在看到只剩下几堵光秃秃的墙壁时,那王猛再次生出想要逃跑的念头。
说实话,在这节骨眼上,压根没人注意他们俩的动作,即便是我,也是一心牵挂着那口棺材。
好在吕神医的徒弟,步陈言一直盯着他们俩。
这不,一看他们俩有所动作,那步陈言连忙开口道:“他们要跑!”
话音刚落,我们所有人朝王猛俩兄弟望了过去。
“谁…谁要跑啊,小子休要胡言。”那王猛支吾一句。
对此,我也没再搭理他,而是微微闭眼,细心感受了一下周边的气氛。
令我松口气的是,周边的气氛除了大火过后的焦油气,毫无半点煞气存在。
当下,我率先朝房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