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过后,郭胖子丢掉手中的烟蒂,用脚踩了踩,朝我看了过来,沉声道:“九哥!”
我嗯了一声,盯着他看了看,直觉告诉我,这胖子要说正事了。
原因在于,跟这家伙在一起这么久时间,很少看到他这般正经。
“九哥!”他又喊了一声。
我再次嗯了一声,示意他说话。
令我郁闷的是,那家伙也不说话,又掏出烟,点燃,抽了起来。
一件这动作,我特么真想把他手里的香烟夺过来,这什么人嘛,说个事,至于抽这么多烟么?
不过,在想到我平常抽烟也比较凶,便强忍心头的不快,紧紧地盯着他。
约摸过了两分钟的样子,一支烟已经燃烧殆尽,但,郭胖子好似没感觉自己手头上的烟已经燃烧殆尽,直到程小程提醒他一句后,他才回过神来。
那家伙回过神后,抬头盯着我看了看,徐徐开口道:“九哥,知道那次最大的那次地震么?”
我一怔,怎么扯到这个,下意识嗯了一声,说:“知道,在唐山。”
他好似想到什么,面色微微一怔,叹声道:“我祖籍在唐山。”
嗯?
郭胖子是唐山人?
这不对啊,他一直在衡阳在这边长大。
等等,不对,唐山那次的地震好像是1976年,而那个时候郭胖子,压根还没出生。
当下,我连忙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郭胖子苦笑一声,说:“九哥,我父母就在那次事件中,没了一双腿,当时国家给了不少钱,但我父母觉得人活着,不能靠国家的接济,两口子便来衡阳投奔亲戚,谁曾想到…。”
说到这里,郭胖子眼圈有些泛红,不到片刻时间,豆大的眼泪从他眼眶内溢了出来。
看着他的表情,我隐约有些明白了,要是没猜错,他父母来了衡阳后,应该出事了。
可,如此一来,也就是说郭胖子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亲生父母。
我把这疑惑问了出来,郭胖子给我的解释是,他现在的父母不过是上边请过来的罢了,他又告诉我,他父母来了衡阳后,惹了一身疾病,到最后差点没病死。
好在他父母遇到了上边的人,上边的人不但替他父母把病治好,还给他父母拿了不少钱,而上边的人对他父母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他们生下来的子女,无论是男亦或女,必须交给他们来教育。
当时吧,他父母觉得养活自己已属不易,哪里还有经济能力去抚养郭胖子。
谁曾想到一连十年过去了,他父母愣是没能诞下一儿半女的,直到1987年,他父母才诞下郭胖子。
要说有些事情也是奇怪的很,用郭胖子的话来说,他出生时,曾天降异象,我问他是什么异象,他说,大雨连下了七天七夜,就跟破了天似得。
对于这话,我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又说了一句话,他说:“九哥,听我妈说,第七天,她老人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我忙问。
他想也没想,就说:“我妈说,她老人家梦到自己去了山上采花,采了满满的一篮子花,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梦到那一篮子花竟然变成一个胖乎乎的小子。”
听着这话,我眉头一皱,这梦的确有些奇怪,更为重要的是,他后面那边变成一个胖乎乎的小子了。
要是没猜错,这胖乎乎的小子应该是郭胖子无疑。
等等,难道…。
我猛然想起道家八仙过海的故事,再联想到其它,我有点怀疑郭胖子这家伙与何仙姑有关系?
不对啊,八仙中的何仙姑是女的,而这郭胖子是男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等等,还有一人。
八仙之一的蓝采和。
这蓝采和原名许坚,字伯通,唐朝人,陆游曾《南唐书》中说这许坚是唐末逸士,而在元代杂剧中《蓝采和》中说蓝采和是许坚的乐名,就如现在那些个演员,起的艺名罢了。
传闻蓝采和常年穿破;蓝衫,一脚穿靴,一脚跣露,手持大拍板,行于闹市,周游天下。
后来吧,听说是在某座酒楼中,忽然听到空中有笙箫之音,升空而去,据当代华轩居士《道论诠绎》中所记载,于北宋时期聚仙会时,应铁拐李之邀在仙苑石笋山列入八仙。
而这蓝采和的兵器则是一个花篮,据说这花篮全名,乾坤二转花篮,花篮内神果异花,能广通神韵。
一想到这个,再联想到郭胖子母亲说,她老人家梦见一个花篮,难道这郭胖子真跟蓝采和有关?
一时之间,我也不敢确定,只好将这事暂时搁浅到一边,就问他:“你出生后呢?”
他抬眼看了看我,苦笑道:“那时候不懂事,就知道抚养我的,正是我现在的父母,大概是四岁时,上边的人便开始训练我各种技能,等到十三岁时,他们给我下了一个命令,让我跟在你身边。”
我微微皱眉,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郭胖子从一出生便受制于人。
“后来呢?”我忙问。
他深呼一口气,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眼圈,淡声道:“后来吧,上边考虑你父母的身份,一直不敢贸然接近你,直到16岁,也就是我们念高中时,上边才找到何时的机让我安排在你身边。”
听着这话,我没说话,死死盯着郭胖子。
那郭胖子被我这么一盯,好似有些慌神,低声道:“九哥,我…我…我…。”
不待他说完,我罢了罢手,沉声道:“你可曾想过害我?”
他一怔,连忙解释道:“说实话,高一整个学期,我都在想怎么去害你,好在当时上边的人,让我别害你性命,这才…。”
说到这里,他变得吱吱唔唔起来。
我懂他意思,要是上边的人允许他害我,指不定高一时,我已命丧黄泉。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不爽,毕竟,这事搁谁身上,都有些受不了。
但想到郭胖子的身世,我强忍心里的愤怒,问了一句,“高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