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事也是怪,我这边刚准备摸黑进堂屋,陡然,两旁的房屋亮起了两盏灯。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稍微打量了一下堂屋,就发现这堂屋跟我们村子堂屋差别不大,一张神坛摆在堂屋最里边,中间的位置则是一张颇为陈旧的八仙桌,四周是四条长型的木凳子。
“谢谢!”我朝两边堂屋喊了一声。
说实话,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忽然照光过来,估摸着是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再得罪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是一个镇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当下,我也没多想,便朝瘦猴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我进去后,他立马跟上来。
瘦猴干八仙的时间颇长,自然懂这里面的规矩,就嗯了一声,然后紧了紧莫梁的尸体,高佬则轻轻地点点头,也没说话。
见此,我深呼一口气,也没急着进去,主要是我深知这堂屋并不是那么好进,便在堂屋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先是用手中的竹杖拍打了三下大门,嘴里吆喝了一声,“福主入堂,妖魅邪祟速速退开。”
说完这话,我紧了紧手中的竹杖,打算用《纯阳剑法》的第一式,镇住周边的妖魅邪祟,这也是无奈之举,原因在于,莫梁尸体进堂屋,光凭几句话肯定不行,得用点蛮力。
打定这个主意,我手中的竹杖开始挥舞起来。
待挥完第一式后,令我疑惑的是,这周边的气氛跟先前毫无二样,这让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周围没妖魅邪祟?
带着种种疑惑,我抬起左脚朝堂屋内走了进去。
刚进堂屋跟先前一样,还是没啥变化,我心中那个郁闷啊,当真不知道怎么言表,就感觉太不正常了。
按照我先前的想法,这堂屋肯定不好进,甚至会发生什么怪事。
可,现在进入后,没感觉到丝毫不妥之处。
这让我疑惑重重,在堂屋待了一分钟的样子,还是没能擦觉到异样,便连忙朝瘦猴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进入堂屋。
那瘦猴也没客气,背着莫梁的尸体立马走了进去。
待瘦猴进入堂屋后,我朝他问了一句,“有啥异样感没?”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异样,跟先前没差别。”
听着这话,我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不对啊,先前在路上都遇到孤魂野鬼来闹事了,怎么到了堂屋反倒不出事,要知道这堂屋内供奉的都是一些老祖宗,以老一辈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莫梁的尸体进入堂屋。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又朝高佬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进入堂屋。
那高佬也没客气,微微抬步朝里边窜了进来。
待高佬进入堂屋后,我问了他一句话,跟先前一样,也是问他有没有感觉到异样,他给我的说法是,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这下,我再也站不住了,只觉得这事太特么邪乎了。
高佬跟瘦猴估摸着也是考虑这点,我们三人站在堂屋内,谁也没敢坑声,直勾勾地盯着神坛上面的牌位。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高佬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九伢子,要不…我们先试试?”
我懂他意思,他意思是让我把莫梁的尸体放在神坛下边。
这样做的好处是,让莫梁的尸体能受到这村子祖先们的庇佑!
说实话,在进堂屋之前,我曾考虑过,这村子的祖先们肯定会诸多刁难我们,甚至会将我们赶出去,可,现在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就觉得这事有些不正常,打算用阴阳卦来问问他们的意思。
没任何犹豫,我立马掏出阴阳卦,跪了下去,嘴里嘀咕了几句话,大致意思是问祖先们,问他们是否同意让莫梁的尸体经堂屋抬回家。
念叨完后,我将手中的阴阳卦抛了过去。
瞬间,阴阳卦在地面跳动了几下,一面向天,一面向地,是宝卦,这意味着,祖先们同意这事了。
玛德,活见鬼了,他们怎么会答应呢!
这不对啊!
难道是阴阳卦出问题了?
当下,我捡起阴阳卦又抛了一次,跟上次一次,显示的还是宝卦。
疯了,肯定疯了。
这特么也太奇怪了啊,他们怎么会同意啊!要知道莫梁可是死在外面啊!
没任何犹豫,我一连抛了七八次阴阳卦,每次都显示宝卦,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让瘦猴背着莫梁的尸体扔了一次阴阳卦,结果跟我先前一样,还是宝卦。
这一幕让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高佬颤音道:“九伢子,你说是不是这村子的祖先们真的同意了?”
我轻声嗯了一声,若说没打阴阳卦,我或许会怀疑,但现在打了好几次阴阳卦,每次都显示宝卦,要说他们没同意,估摸着也没人信了。
当下,我也没客气,收拾好阴阳卦,又在堂屋中间捞过两条长型木凳子,并排放在一起,然后让瘦猴将莫梁的尸体放在凳子上面。
待弄好这一切,我稍微看了看堂屋内的气氛,跟先前差不多,毫无任何变化,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缓缓跪了下去,对着莫梁的尸体念叨了一些词,我对着神坛念了一大堆话,大致上是告诉祖先们,让他们以后罩着点莫梁。
待我弄完这一切后,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半小时,我朝瘦猴打了一个眼色,让其背着莫梁的尸体。
那瘦猴立马明白过来,我跟高佬在边上搭把手,不到片刻时间,便将莫梁的尸体弄到瘦猴背后。
“九伢子!”高佬叫了我一声。
我嗯了一声,扭头看着他,就问他:“怎么了?”
他支吾了一会儿,说:“就这样搞定了?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我也是疑惑的很,但现在事情都弄好了,也没出啥怪事,就说:“管他呢,先将莫梁的尸体弄回家再说。”
说完这话,我没在堂屋久待,便领着他们俩径直朝小竹园走了过去。
待我们走出堂屋后,那高佬忽然又叫了我一声,我扭头朝他看了过去,问他:“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