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一情况如实地告诉青舟子,就问他:“道长,我能试试么?”
他一听,皱了皱眉头,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真是那人的徒弟,想必应该有几分过人之处,值得试一试。”
听着这话,我嗯了一声,也没问师傅是谁。
因为,我已经麻木了,就算问了,青舟子也不会说,这些年以来,我遇到太多了,早就淡然了。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捞起火龙纯阳剑,就准备挥舞,那王木阳也凑了过来,问青舟子,“道长,我懂一些法门,对煞气也有一些效果,不知…。”
不待他说完,那青舟子忙问:“什么法门。”
他瞥了我一眼,好似在忌讳我。
我也是醉了,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都这样了,我再留在这里,也太尴尬了,就朝外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好了叫我!”
很快,我走了出来,就发现结巴站在蒋爷边上,而万洋则跟他的人站在一起,好似在聊着什么,瑶光老师则一个人站在边上发呆。
无一例外,这些人分成了三派,彼此相互警惕着。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那结巴一见我,忙问我:“九哥,你怎么出来了?”
我说,没什么,里面有些事,我得出来避一避,等会还要进去。
要说这些人当中,最紧张的莫过于瑶光老师,她一见我,立马走了过来,沉声道:“东川,在里面是不是遇事了?”
我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怕她担心,我扯了一句谎言,说:“没什么,仅仅一点小麻烦罢了,等会就能搞定了。”
话音刚落,那万洋也凑了过来,大抵上是问我王木阳怎样,我也没隐瞒他,就说:“他跟青舟子在说些隐秘的话题,这不,为了避嫌,我走了出来。”
那万洋一听,赔笑道:“小九,实在不好意思,我老大有些事不适宜让外人知道,还望你见谅。”
我罢手道:“没什么,人嘛,谁还没点小秘密。”
随后,我跟他们随意的扯了两分钟的样子,就见到青舟子走了出来,对我说:“陈大师,可以了。”
这话一出,表情最怪异的是结巴,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青舟子。
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估摸着他是在疑惑青舟子对我的称呼。
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立马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发现那王木阳坐在悬棺的尾部,双眼紧闭,他身边则摆放了四根圆形的木棒,那四根植入地面,露出来的一端,正燃烧着火苗。
也不晓得是我眼睛看错了,还是咋回事,那火苗不像是我们平常的火苗,而是泛着深蓝色,火势也是奇怪的很,直挺挺朝上,即便有微风吹过,那火苗的方向丝毫不受影响。
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再次看过去,没错,那火苗的确是这个样子。
当下,我朝青舟子看了过去,就问他,“道长,王木阳边上的火苗是?”
他冲我一笑,歉意道:“抱歉,贫道答应过他,不能对外人说。”
我哦了一声,也没深问下去,估摸着是王木阳的秘法,就问青舟子,我应该怎么去办洛东川。
那青舟子脸色一凝,淡声道:“王木阳坐在悬棺尾部,以真火烧煞气,你则在棺头的位置,以纯阳剑法驱煞,两者相合,应该能让洛东川恢复正常。”
说罢,他好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陈大师,记住,贫道先前跟你说的话,纯阳剑法过于刚硬,一定要把握好度。”
我点点头,也没再说话,径直朝棺材头部走了过去,深呼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火龙纯阳剑,缓慢地挥舞起来。
由于青舟子一而再地招呼我把握好度,所以,我仅仅是挥舞,纯阳剑法的第一式道第五式。
我一边挥舞着,嘴里一边念叨着:
“提剑归丹定五行。”
“返本还原把剑进。”
“龙心指路悬左足。”
“穿越云天指星宿。”
“抱拐出鞘阴阳触。”
待我挥舞完五式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悬棺四周的煞气好似轻了一些,周遭的空气好似也有了几分暖意,抬眼朝王木阳看了过去,就看到那家伙跟先前一样坐在地面,边上四根木棒的火苗,依旧是那般。
奇怪的是,那木棒火苗的颜色好似比先前更深了一些。
再朝洛东川看过去,他的情况好似好了一些,仅仅是围着悬棺渡步,嘴里并没有嘀咕着什么了。
难道是我跟王木阳的方法起效了。
打定这个主意,我手中的火龙纯阳剑再次挥舞起来,这次,我打算将纯阳剑法挥舞到第十式。
当下,我一边挥舞着,嘴里一边念叨着:
“玉龙抬头风云吼。”
“八仙横云观日月。”
“刺破层云化飞雪。”
“龙吟绕步随身依。”
“碧波浪中神针奇。”
刚挥舞完第十式,我手中的火龙纯阳剑传来一股炙热感,就好似剑柄起火了一般,令我下意识松了松。
就在这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挥舞到第十式,必须停下来,因为从第一式到第十式属于四段式的第一段,再往上就是第二段,其威力会大增,一旦挥舞起来,肯定会打破目前的平衡。
可,就在我想停下来的一瞬间,手中的火龙纯阳剑却不由自主地继续挥舞起来,压根不受我的控制,就好似拥有自主意识一般,引领者我手臂动了起来。
就在火龙纯阳挥舞的一瞬间,那青舟子脸色骤然剧变,大叫道:“快,停下来,一旦使了第二段,整口悬棺内的煞气会紊乱,更会毁了王木阳跟洛东川!”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本能的想停下来,但那火龙纯阳剑压根不受控制。
活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我也是急了,哪里敢大意,左手猛地抬起,朝右手劈了下去。
瞬间,右手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这才勉强停下来。
与此同时,那王木阳睁开眼,好似看见什么恐怖的场景,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颤音道:“尸体,尸体,无边无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