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事,我听刘颀说过一些,就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告诉您两个消息,一个是谢雨欣还剩下五天,不,除了昨天,只剩下四天的寿命,第二个是想告诉您,倘若您真想救雨欣,还望您别隐瞒我任何事,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恐怕也难以救活她了。”
我这样说,是感觉这妇人好似有些事情在瞒着我,当然,我也不敢确定,我之所以来这边,就是想探探这妇人的口风。
那郑老板媳妇听我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缓缓起身,朝她边上的妇人说了一句,扶我去二楼,我以为她们要走,就说:“如果您有事,那小九便不打扰了。”
她摇了摇头,说:“陈九先生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我嗯了一声。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的时间,那郑老板媳妇走了过来,这次,她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是一朵荷花,那荷花看似像塑料的,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在里面。
我再也坐不住了,立马朝她走了过去,颤音道:“能让我看看那荷花么?”
她说:“这东西本来就是拿给陈九先生看的。”
说话间,她将那东西朝我递了过来,我接过荷花,入手有丝丝凉意,像是从冰柜取出来的,我脑子不由想起一句话,手执荷花不染尘。
要是没记错,何仙姑所使用的法器就是莲花,而这郑老板媳妇不偏不倚又整好拿了一朵莲花出来,难道那谢雨欣真的跟何仙姑有关?
我不敢耽搁,盯着那荷花看了老半天,失望的是,这荷花除了有丝丝凉意,并无其它反应。
当下,我朝郑老板媳妇问了一句,“这荷花是哪来的?”
她解释道:“我也说不清楚哪来的,就知道雨欣出生后,我们家莫名其妙多了一朵荷花,谁也说不清楚这荷花哪里来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我连忙问。
她说:“这朵荷花在我们家有二十个年头了,从未凋谢过,起先我们以为是塑料的,但,你摸摸这荷花的叶子,根本不像是塑料,简直是活生生的一朵莲花。”
我下意识朝荷花叶摸了一下,入手很真,像是真的荷花叶,丝丝入手,柔软有度,不像是假的。
可,如果真如郑老板媳妇说的那样,这荷花在她们家已经二十个念头了,她们是怎样保存的?
我把这事问了出来,她给我的解释,她从未在意过这朵莲花,一般都是随意放的,大概在谢雨欣一两岁的时候,天天捧着这荷花玩,后来郑老板觉得这样玩荷花肯定不行,便打算将这荷花收起来,哪里晓得,那谢雨欣拼命哭,最后没办法,那郑老板只好把这朵荷花交给谢雨欣。
直到六岁那年,也知道怎么回事,那谢雨欣不再玩莲花,相反一看到莲花便会嚎啕大哭。
而郑老板觉得这荷花六年不凋谢,肯定绝非凡物,便把那荷花给收了一起,一直放在他媳妇房子。
听着这话,我问了一句,“您能确定雨欣六岁什么时候开始不玩荷花了么?”
她想了想,摇头道:“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愣了一下,脑子不由想起荷花的作用,忙问:“您仔细想想,是不是雨欣吃人肉后,便没再碰那荷花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何仙姑手中的荷花有不染凡尘的说法,而谢雨欣吃了人肉,怎么可能再碰那荷花。
她听我这么一问,皱眉道:“好像是这样。”
听到这里,我心里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就说:“您能把这荷花送给我么?”
说完这话,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生怕她不同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倘若这荷花真如郑老板媳妇说的那般神奇,我十之八九敢肯定这玩意绝对八仙所使用的法器,也就是民间俗称的暗八仙。
那郑老板媳妇见我眼神不对,没有直接说话,而是考虑了好长一会儿时间,缓缓开口道:“你真想要?”
我咽了咽口水,上次在香港为了拿那个芭蕉扇,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而现在这荷花摆在我面前,又正好在我手里,说不想要那绝对是骗人。
当下,我连忙点头道:“真想要,可以给我吗?”
她饶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仅仅是点点头,这让我连忙将荷花收了起来,生怕掉了。
她说:“陈九先生,既然您收了这荷花,能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我心情颇不错,也没隐瞒,就把这荷花的出身告诉她,又说:“您放心,我要这荷花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打算送给您女儿,只是,以您女儿目前的情况,这荷花暂时不能送给她,只有等治好她以后,才能送出去。”
“送给我儿女?”她说。
我嗯了一声,又把谢雨欣跟何仙姑可能有关的事说了出来。
她听后久久不语,片刻过后,方才开口道:“你意思是,雨欣天生是抬棺材的料子?”
我点头道:“从目前的情况,是这样。”
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不行,我女儿怎能干那么低贱的活。”
我…我真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但也不好反驳,愣在那也没说话,她好似想到什么,忙说:“陈九先生,我没骂您的意思,只是雨欣是女孩子,她…。”
我罢了罢手,“没啥,不过,眼下并不是考虑以后的事,而是商量怎样救谢雨欣,她如今只剩下四天的寿命,她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就听到郑老板媳妇说:“以陈九先生之见,这事用做七不能救下她吗?”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不能,但脑子陡然冒出一个想法,用一般的做七肯定不能救谢雨欣,可,一旦加入几样东西,或许这事有转机也说不定。
当下,我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荷花,对郑老板媳妇说,“我有个办法能救她,只是…恐怕需要您身上一样东西?”
她面色一喜,“什么东西?”
我抬眼望了望她,淡声道:“可能需要你的性命做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