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颜瑜,我的第一反应是走过去,但她的一个动作,却令我愣在原地,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但见,她优雅地走到离我三米的位置,冷声道:“跟我来!”
在她的声音,我听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冷漠、不屑一顾。
我想问原因,她又说:“愣着干吗,走吖!”
好吧,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闷着头跟着她。
她领我去直接上了三楼,把我安排在一间还算不错的房间。
房间不大,好在该有的设备还是有得,就连电脑那种高科技的玩意也有,那颜瑜说:“你就住这了,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行了。”
“瑜儿!”我朝她喊了一声。
她柳眉微蹙,淡声道:“抱歉,我跟你不是很熟,瑜儿也不是你能叫的。”
说完这话,她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看着她背影,我特么郁闷的很,这颜瑜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真如颜瑾说的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天离开之前,为什么会对我说,让我相信她。
带着这种疑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二十个方左右,墙壁是那种光秃秃的红砖墙,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在房梁的位置,好似有个细微的黑点,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定晴一看,那黑点隐约有些亮光闪过,我心头一紧,玛德,难道是摄像头?
闪过这念头,我假装没看到那玩意,将眼神缓缓地移到别的位置,漫不经心地打量起来,心里则一直在想揣测颜君山的意思。
明面上是让我来这休息,实则恐怕是监控。
玛德,既然他想监控,那便让他监控!
打定这主意,我在房内瞎看了一会儿,径直朝电脑那边走了过去,打开电脑,找了一些小/片网站看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真的看,打开这种网站,仅仅是为了麻痹颜君山,严格来说,应该是守在监控另一头的人。
我这是向那人传达一个讯息,我是一个正常人,有七情六欲,甚至可以说,故意给那人造成一种错误感,好色。
大概看了一小时的样子,门口传来一道声音,说是送饭的。
打开门,是颜瑜,她手里提着一份盒饭,递给我,转身离开。
待她离开后,我随意的趴了几口饭,继续蹲在电脑边上看了起来,脑子则一直在揣测颜君山有什么目的,而颜瑜又有什么打算,还有就是那冰墓到底有什么。
一连串疑惑,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一日无话,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睡觉,那颜君山推门而进,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叫了一声,“陈九,商量正事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慵懒地依靠在床头的位置,死劲揉了揉眼睛,喊了一声:“颜老板,这么早?”
他笑了笑,“不早了,已经中午了,你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顺便向你介绍一些人。”
我哦了一声,立马起床,说实话,若不是深知颜君山不是好东西,很容易被他的话语给打动,你听听这语气,哪里像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分明就是兄弟之间的对话。
随后,我随意的捣鼓了一下,跟着颜君山出了门。
他领我去的地方不远,也就是附近一间茶楼,这茶楼较为偏僻,周边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茶楼内部却格外雅致。
当我们出现在茶楼时,接待我们的是一名女经理,看那经理对颜君山的态度,这茶楼的老板应该是颜君山。
“小吴啊,他们都来了没?”那颜君山朝女经理问了一句。
“都来了,在三楼的包厢里。”那女经理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
“辛苦了!”
丢下这话,颜君山领着我们直奔三楼。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茶楼外表看上去极其破败,内部的装饰却只能用奢华二字形容,我朝颜君山问了一句,“颜老板,您这茶楼,怎么与外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笑了笑,淡声道:“陈九啊,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正所谓,金絮其外,败絮其内,而这茶楼却是金絮其内,败絮其外,你若结合香港这边的现象,自然会明白个中原因。”
我一愣,忙问:“什么现象!”
他抬手朝上面指了指,也不说话。
我会意过来,也不再问,便随着他进入一间名为‘洗竹’的包厢,刚进门,就发现这包厢内坐了四个人,那颜瑜也在其中,她坐在最左边,靠近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那人留着一脸络腮胡,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粗犷。
最右边是一名青年,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左脸有一道异常狰狞的刀疤,唯一让我疑惑的是,最中间那人居然是一名接近六十岁的老翁,一头银发,下颚留着长长的山羊胡,给人一种风仙道骨的模样。
一见我们进来,那四人集体起身,朝颜君山喊了一声,“大尊,您老来了。”
听着这话,我疑惑的很,大尊?这什么称呼?
那颜君山应该是看看出我的疑惑,先是朝那四人点点头,后是对我解释道:“我这大尊的称呼,是他们给我的雅号。”
我内心冷笑一声,大尊是雅号?太扯了吧,怎么看都有点像邪教组织的头目的感觉,不过,我仅仅只敢在心里嘀咕一句,也不敢说出来,表面还是恭维了一句,“那是他们对您的敬仰。”
“也许吧!”他淡声回了一句,径直朝那四人走了过去,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他边上。
刚坐定,我盯着那四人大致上看了一下,就发现这四人当中有三人颇为不简单,一个是那粗犷的胡须大汉,他整个人给我的一种感觉是,手头上的功夫绝对不俗,特别是他手背上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
另一个则是那刀疤男,他给我的感觉是锐气内敛,宛如黑暗中的毒蛇,时时刻刻盯着敌人,特别是他看向我的眼神,令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