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尸体笑了,我有些懵了,死劲揉了揉眼睛,没错,那尸体的确在笑,他的笑格外诡异,像是在讥笑我,又像是不怀好意。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尸体陡然停止笑容,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从瞳孔里面流出绿色的液体。
那液体愈来愈多,我只觉得脑子是懵的,这特么是怎么回事,正准备伸手去摸尸体,那李建刚一把拉住我手臂,沉声道:“宫主,这场丧事恐怕不好办。”
我收回眼神,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他瞥了死者一眼,说:“宫主,要是没猜错,这尸体被人注射了一种萝迷素。”
“萝迷素?”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入行以来,从未听过这种东西,郎高跟杨言好似也好奇,凑了过来,几双眼睛直刷刷地盯着李建刚。
就听到那李建刚解释道:“这萝迷素在北方比较普遍,一般是用来冻结尸体,防止尸体腐臭、发烂,最为特别的是,这萝迷素有一种特质,能助尸体快速燃烧,有点类似白磷。”
一听这话,我恍然大悟过来,我以前听老王说过,火葬场焚烧尸体时,会在尸体体内注射一种什么药物,目的是让尸体燃烧的更快,老王当时说这种药物时,并没有告诉我名字。
现在听李建刚这么一说,应该就是这萝迷素了,只是,我奇怪的是死者为什么会笑?难道是因为萝迷素的原因?
我将心中的疑惑对李建刚问了出来。
他说:“宫主,你常年土葬,自然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这萝迷素能僵化尸体肌肉,倒入尸体内部如硬石一般,只有遇到某种特殊的气场,这萝迷素会从尸体内排出来。”
我嗯了一声,脑子又生出另一个疑惑,既然尸体笑能用萝迷素来解释,那尸体为什么会从棺材内陡然移了出来,虽说刚才光线昏暗,但,还是勉强能看到人影。
而我刚才一直在棺材边上,并未发现有人靠近棺材,更没有察觉到尸体从棺材内爬出来,要知道当了近2年的八仙,我对外界的动静格外敏感。
当下,我问李建刚,“那尸体怎么会…”
不待我话说完,他罢了罢手,苦笑道:“宫主,我哪里晓得勒!莫不是尸变了?”
这话一出,我们在场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我们几人都是老油条了,也没人说啥害怕,便朝尸体靠了过去。
我先是找了一些黄纸,沾了地面一些绿色的液体,也不晓得咋回事,那黄纸一沾绿色液体,呼哧一声,立马燃烧起来,当真是神奇的很,好在先前李建刚已经跟我说过这玩意助燃的。
不然,我绝对会惊叫出声。
艾!这也没办法,农村人嘛!没见过这么高科技的液体,肯定会好奇。
“用这玩意点烟应该挺好使!”那郎高见黄纸燃烧起来,说了一句让我想揍人的话。
“那你试试呗!”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九哥,请无视我的话,你继续,我在边上看着就行!”
我白了他一眼,深呼一口气,便想替死者擦掉眼袋位置的绿色液体,考虑到黄纸容易燃烧,只好让郎高找了一块白布,再将白布用水沾湿,再替死者擦了擦绿色液体。
待擦完绿色液体,也不晓得是我心理作用,还是咋回事,我总觉得尸体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我说不出来。
那李建刚见我愣在那,伸手拉了我一下,说:“宫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朝死者瞥了一眼,说:“你不觉得死者脸色有些不对劲?”
一说出这话,我立马明白,刚才之所以觉得尸体不对劲,就是死者脸色不对,对,死者脸色太特么诡异了,即便刚才从瞳孔流出不少萝迷素,但死者脸色还是格外红润。
我伸手摸了一下,入手的感觉有点软软的,宛如女性皮肤一样,弹力十足。
活见鬼了!
我暗道一声,猛地想起郎高先前说死者还有心跳,立马伸手探了一下死者心脏位置,起先倒也没有动静,就在我准备缩回手臂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死者心脏的位置,居然…居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心跳,我屏蔽呼吸,也不敢说话,再次探了过去,只觉得三观被颠覆了,真有心跳。
玛德,我暗骂一句,也顾不上其它事情,立马将脸贴在死者心脏的位置。
那李建刚见我贴着死者,就说:“宫主,你这是?”
我朝他罢了罢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倾耳听去,死者的心跳极其微弱,一分钟大概有六到十下的样子。
一发现这现象,我深呼几口气,将眼神抛向杨言,就问他:“长毛,你当了多久的医生!”
“从小酷爱医生,对于行医这一块颇有心德,估计有好些年头了。九哥,你忽然问这个干吗?”杨言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又问他:“你当了这么久医生,见过最古怪的死者是怎样的?”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听听杨言对死者的看法,毕竟,他作为医生,见过的死者肯定不少。
那杨言想了一下,就说:“最古怪的啊,应该是刚认识九哥那会,没有心跳、没有生命线,却是活人!”
我知道他说的那人,好像叫王洁来着,就问他:“那你有没有见过死者有心跳?”
“啥?”他一愣,瞥了我一眼,笑道:“九哥,你莫开玩笑了,死者怎么可能有心跳。”
“你试试!”我拉了他一下,又指了指死者心脏,意思是让他听听死者心跳。
那杨言一愣,起先不太相信,最后在我注视下,不耐烦地朝死者靠了过去,嘴里低嘀咕着,“九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咋这么爱开玩笑啊!这可不像你啊!”
“行了,九哥说的是真话!”那郎高在边上说了一句。
“真的?”杨言微微一愣,双眼在我身上盯了好一会儿功夫,好似在询问我意思。
我冲他点点头,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