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令我整个人的精神处在边缘地带,四肢再次猛地颤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情理会郎高,就听到梨花妹一直在边上说,“陈九,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倒是想说话,问题是,我嘴里被他们塞了红布,哪能说话啊!
那梨花妹估计也是急了,脸色一沉,扭头对那些中年大汉就说:“要是我爸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说完,她一把扯掉我嘴里的红布条,正准备说话,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沉声道:“大小姐,傅大哥说…”
“滚,难道他没告诉你,眼前这人是他师弟,要是陈九出了事,你觉得我爸能放过你们。”梨花妹怒吼一句,扬手就要打那中年男子。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忽然觉得梨花妹变了,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梨花妹,而是给人一种黑/道公主的感觉,就觉得她平常应该没少教训这些人。
这话一出,那几名中年男子脸色变了变,最终也没再说话,而是派了四个人守在我身边,另外两人则站在郎高边上。
那梨花妹骂了几句,也没再理会那中年男子,走到我边上,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解绳子,一边问我,“陈九,感觉怎么样?”
我浑身难受的要命,神志也开始变得模糊,嘴里不停地喊,“药…药…,卡…多利…因。”
那梨花妹好似不明白我意思,拼命摇我,她不摇还好,这一摇,我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子一般,嘴里不停地喊,“药…药…。”
有人说,物极必反,这话丝毫没错,那时候的我太年轻,只觉得卡多利因对止痛有用,多次因为受伤的缘故,使用卡多利因。
久而久之,我对这种药物有了一种瘾,别的药物根本达不到止痛的效果,到后来再也离不开这种药剂,然而,这种药物负面反应太大,也正是这样,我身子比普通人要差。用杨言的话来说,我抵抗能力就如六岁小孩一样,一个感冒要小半个月才好。
那梨花妹一直见我喊药,急的满头大汗,死劲问我,“陈九,你要什么药啊!”
“卡…多…利因。”说完这话,我受不了那种疼,颤音道:“打…打…打晕我。”
她好似不敢,反倒是她边上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二话没说,抬手就在我脖子后面来了一下,紧接着,我只觉得脑子一重,晕了过去,就听到梨花妹歇斯底的喊叫声,“你TM干吗啊,是不是想死啊!”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当我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梨花妹坐在我边上,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见我醒来,她立马问我:“陈九,感觉怎样?”
我迷迷糊糊的,抬了一下手臂,那种疼痛感已经消失,但是,浑身格外沉重,要是没猜错,梨花妹应该是给了注射了卡多利因,就问她:“现在是什么时间?棺材拉出来没?”
她一愣,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已经拉上来了,明天打算运回湖北!”
听着这话,我想支撑起来,四肢格外虚弱,那梨花妹走了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沉声道:“你经常注射卡多利因?”
我想了一下,这是第二次注射,就跟她说了实话。
她一听,脸色沉了下去,说:“陈九,我是真心不知道怎么说你,这卡多利因用多了,容易引发药瘾,先前那医生说,你注射的剂量已经超标很多,以后很有可能会成瘾。”
我想问成瘾后,有什么后果,不过,想到傅老爷子的棺材明天就要拉回湖北,要是真按照那种方法,绝对招来祸事,也会让死者得不到安宁,就问她:“你父亲的打算,你知道么?”
她嗯了一声,轻声道:“知道!”
“那你不阻止他?”我淡淡的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梨花妹前后的变化有点大,我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梨花妹才是最真实的梨花妹,前面的那些反应很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闪过这念头,我看向梨花妹的眼神有点不善,主要是觉得眼前这漂亮的女人,太会隐藏自己了。
她笑了笑,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觉得我爸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说着,他好似怕我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我意思是,除了你们是师兄弟这层关系。”
我一愣,傅国华的身份?不单单是师傅的徒弟?难道还有别的身份?就问她:“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她微微一笑,伸手探了一下我额头,说:“这社会有两种人,一种是混白的,一种是混/黑的,我爸是后者,他带来的那些人,全是他手下。”
听着这话,我不明白梨花妹的意思,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瞥了我一眼,解释道:“你只是平头百姓,惹不起他们那些人,最好就此离开,别再关心傅老爷子的棺材。否则,我敢肯定的说,我爸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绝对不会给你任何面子,甚至会…。”
说着,她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我懂她意思,她这是警告我别管这事了,要是再管下去,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时之间,我有些不明白傅国华的打算,他先是用风水局破坏傅老爷子的棺材,后是跟我相认,又跟傅浩和好如初,现在却要在棺材动手脚,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中间这个步骤完全可以省略,甚至可以在不通过傅浩的情况下,在棺材上动手脚就行了,还有就是,以傅国华的本事,想要弄死傅浩一家人完全可以利用风水杀人,更何况,这傅国华还是混/黑的。
我是真心想不明白傅国华的打算,就盯着梨花妹看了一会儿,沉声道:“梨花妹,你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算是朋友吗?”
她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说:“是。”
“那你能说傅国华的打算么?”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一直盯着她。